筆趣閣 > 無敵之大唐 >第471章好懶全憑一支筆
    自古以來,官員之不乏角色轉換者,橫跨於武之間,自由轉換。手機端 m..

    今日從而明日從軍,一雙手將刀與筆俱都使得遊刃有餘,卻如同樹挪死人挪活,最後大放異彩、驚豔一個時代。

    可縱觀數千年古史,武轉者易,而轉武者難。

    因爲武人不乏家學淵源、熟讀經史的滿腹經綸者,本是武兼修的大才,卻只因爲生逢亂世而不得不縱馬提刀,好爲族人博取一個安定的生活。

    而且,歷朝歷代對臣武將的劃分也很呆板,連手執如椽巨筆的史家,也是根據某人的官職和成來進行劃分,從而將一個個人傑歸入臣或武將的行列。

    史那些驚才絕豔的大將,譬如漢之韓信、東吳之周瑜和陸遜、本朝的軍神李靖,哪一個都是風華一個時代的人物,成爲名將的標尺。

    可他們是武人嗎?

    若是以在萬馬軍殺得七進七出趙子龍以及本朝的程知節和尉遲恭之流來做對,那麼韓信之輩只不過是一個個弱書生,殺了沙場連自身安危都要靠大批衛士保護,純粹是給武人蒙羞!

    再看看蜀漢的諸葛亮,他一生統率蜀地兵馬,六出祁山,與曹魏徵戰不休,那麼,諸葛亮是武人嗎?

    他是蜀漢的大將軍,卻無縛雞之力,似乎是個“僞武將”,可若將他當成臣,但他一生將大半的精力都傾注與北伐,連死也是死在五丈原的蜀軍大營裏,似乎也不太合適。

    由己推人,房遺則內心裏也是將趙無敵當作李靖一樣的智將,而從來不曾將他和杜平之流劃拉到一處的。

    今日一見,趙無敵給他的印象,更加坐實了他的猜想。這也不怪房遺則,這樣一個眉目俊朗的半大娃子,渾身下都找不到一絲一毫的殺氣,不說別人,是和在兵部衙門裏都快廢了的杜平相,也無法和人們認知的武人形象重合。

    可既然趙無敵信誓旦旦,一意孤行,鐵了心要與吐蕃使臣一較高下,加其間又有秦懷玉和魏常的擔保,讓他也不好拒絕了。

    秦懷玉爲人謹慎,從不打沒有準備的戰,起杜平這個粗貨要靠譜得多。而魏常更是頗有乃祖之風,說出去的話那是一個唾沫一個坑,更加不會無生有、胡言亂語。

    而今,既然他們二人都推舉趙無敵前來應戰,那麼……至少證明趙無敵修爲不凡,武技有過人之處,即便是和番僧有點差距,可自保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枉做小人,索性好人做到底,現在應了你的請戰書,再着人立即將奏章呈送政事堂。

    房遺則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他雖然是兵部尚書,官居三品,算是爬到了最高的實權品級。可同樣是三品,卻沒有加“同書門下三品”,入不了政事堂,沒有議政的資格。

    所以趙無敵能不能和番僧交手,得要看政事堂那些宰相、也是“同書門下三品”的意思。對此,他是愛莫能助,只能期望趙無敵人品爆發,能夠搞定那些老傢伙。

    他乜了趙無敵一眼,提筆在秦懷玉的公批覆了一個大大的“準”字,並附他的名字。

    他是兵部尚書,而處理秦懷玉的公本在他的權限以內。到了他這兒,這份公算是到頭了,可以進入故紙堆裏存檔,直到有一天到了期限,一把火煙消雲散,不留下一絲痕跡。

    而他作爲本衙門的老大自然不需要囉囉嗦嗦做那花團錦簇的章,一個“準”字,言簡意賅,正好彰顯他的身份。

    公可以寫一個“準”字,在這兵部衙門裏,也沒什麼不妥,算是以武后的忠犬自居的陰侍郎也不敢對此嘰嘰歪歪。

    可秦懷玉的奏章卻不同了,那是好呈送政事堂請諸位宰相複議的,甚至有可能傳到武后的案頭,對此必須花一番心思,謹慎地對待。

    奏章自然是臣子呈報給帝王、在而今之天下則是雖未稱帝卻實際掌控大權的武后,按照內容不同,分爲兩種,傳遞的方式和處置方法皆不相同。

    一種是密奏,除了衆所周知的紅翎急報以外,還有一些奏章因涉及到皇室的隱私、或與朝主要大臣有些瓜葛以及武后親自交辦的密事,每一封奏章都非同小可,甚至有可能影響到江山社稷的興衰和王朝的更替。

    這些密奏的外封都有着特殊的印記,自從進入驛站的那一刻起無人敢拆封,將保持原狀一直呈送到武后的御案之。

    在這個過程,連政事堂的宰相們都裝聾作啞,選擇視而不見,從不敢跨越雷池一步,以免觸了武后的黴頭,引火燒身。

    而另一種則是常規奏章,雖然在名義也是呈報武后的,可武后只有一個人,哪裏有那麼多精力過問整個天下的事情?

    對於這種奏章,一般都同時附帶着一份公,對所奏之事做一個簡單的描述,寫事情的性質、過程、造成的後果以及奏者的想法和理由。

    按照大唐的規矩,根據寫奏章人的身份和奏報之事的類別,將其提前劃分,呈送相應的衙門,先由負責該事的各部衙門初議,再由各部主官寫建議,然後再交由政事堂諸宰相複議,分別做出不同的處置。

    對於奏章處置的結果,無非是幾種,留不發、置之不理,直接批覆交辦,提出意見呈武后定奪……

    秦懷玉的奏章並不屬於密奏,因此特意另寫了公,呈兵部初議。

    而今日房遺則決定利用一次獨斷權,省卻了兵部初議的程序,以免陰士鷲從作梗,鬧出啥幺蛾子,從而耽誤了趙無敵的事情,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給了一個“準”字批覆。

    搞定了公,接下來是奏章的事情,對此他沉吟了片刻,理清了頭緒,抓住了切入點。

    他拽過一張黃竹紙,提筆寫起了兵部的建議,心還是一個“準”字,但卻因爲要呈送政事堂交諸宰相複議,可不能簡簡單單地寫一個字給解決了,不管願與不願,也只好洋洋灑灑寫了大半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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