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發現獅城這邊的人,怎麼一個個腦子都有問題似的,全是沒事硬找事的神經病。
難道這就是喫飽喝足福利好產生的副作用?
這麼看來還是國內好。
大家有時間都琢磨怎麼掙錢,誰閒的淡疼了,找這麼多要命的破事。
反正跟瓦古是談不攏,鐵定要動手的。
我也懶得再跟這老幫菜廢話。
吉妮是我的助理,但也是瓦古的徒弟。
她身上的變數太多,搞不好幫不上忙,還要添麻煩。
陳綺思就更不用想,帶着她就是個拖油瓶。
這倆人都指望不上,破了靈降術也沒用。
我就先一人給賞了一套正宗神霄派的“五雷祛病法”。
靈降術能控制人,可沒有監控的功能。
瓦古跟我聊了這麼久,我幹啥、說啥他都一清二楚,肯定是在陳綺思和吉妮身上安排了“監控”。
別管是裝了竊聽器,還是用的降頭術,電療大法過一遍都得廢。
我也就是怕把吉妮和陳綺思受不住,纔沒用“掌心雷”,改用的“五雷祛病法”。
沒想到一套整下來,倆人還是躺下了。
現在不是婆婆媽媽的時候,只要不死人,我也顧不了那麼多。
除掉瓦古的“眼睛”和“耳朵”,我就拿出手機打給麗薩。
這人生地不熟的,真正能指望的也只有麗薩。
萬一整不過瓦古,麗薩過來接應一下也是條退路。
我拿手機比劃了半天,好歹是找着了一格信號。
電話播出去,剛剛接通,信號又斷了。
遊艇毀了,電話打不出去,身邊人靠不住,瓦古還是不能聊的死心眼子。
這是在逼我看清現實,撒開了歡兒狠拼一把啊。
金氏陰陽仙對降頭大師?
小五仙vs瓦古大師。
咱不敢說在降頭術上的造詣比職業降頭師強,可咱起碼在降頭師這一道里也不算外行。
就算使不出來所有的降頭術,咱也都能叫的上名字,瞭解其中的奧妙。
所謂萬變不離其宗。
瓦古就算再改良,頂多也就是錦上添花。
他斷不了降頭術與華國巫道術法的淵源。
就憑咱的悟性,對上瓦古我自信不說能大勝,也絕不會慘敗。
我擡頭看向不斷爆雷閃電的雲團。
一個是能運使一方靈氣的陰煞。
另一個是攢了不知道多少年怨氣,還被我特意滋養過的厲鬼。
陰煞贏了,瓦古就得拿它來治我。
這種實打實的邪物,可不比公主廟山裏的老屍菇容易對付。
到時候,能不能幹的過還真難說。
五猖陰兵要是贏了,更不好辦。
這幫兇神惡煞,能把全島的活物全給作死,首當其衝就得是我。
現在能決定我和瓦古勝負,能給我造成威脅的,就是天上這倆狠貨。
收拾了它們,再對付瓦古,基本上就十拿九穩。
我在心裏做好了計劃,擡手一發掌心雷先甩向半空中的雲團。
“噗滋——!”
一聲輕響,一縷青煙,我懵了。
連個肉眼能見的雷光都沒出現,就結束了?
這是雷嗎?
跟長金軒裏那道嚇退降頭師協會的神雷相比,這頂多算是靜電。
連剛纔用的“五雷祛病法”都比這個威力大。
我重整旗鼓再次掐指、唸咒,甩出一道雷符。
“叭滋——!”
一道兩尺長的小霹靂在我面前閃了一下,最終消逝於空氣裏。
還是沒能引下神雷,但至少比頭一次強了一些。
這次乾脆連個煙都不帶冒的。
難道是因爲德羅島隔絕了自然靈氣的緣故?
可是五雷祛病法又能用,憑什麼神雷就引不下來?
我琢磨着問題還是出在雲團裏那個陰煞邪物上。
島上隔絕自然靈氣,不是沒有靈氣流傳。
這裏的靈氣都被陰煞邪物調用起來,在跟五猖陰兵惡鬥。
所以小規模的術法還能施展,越是大的術法越是使不出效果。
因爲在這裏爭奪靈氣的使用權,我肯定爭不過瓦古跟他造的邪物。
再想以長金軒裏那一道神雷降世改變局面是不可能。
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
陰煞邪物對島內靈氣的馭使會更加得心應手。
這也意味着留給我施展術法用的靈氣更少。
陰煞邪物強就是瓦古強。
他們越強我就越弱。
我跟瓦古放過狠話是必須的,氣勢上不能弱。
不然瓦古就會主動出擊,我的壓力會更大。
我沒有莽撞行動,現在看來也是對的。
這場鬥法天時、地利、人和,咱一樣沒佔着。
我凝視天上雲團,再看到島上佈置,再次穩住心神,有了主張。
瓦古並不知道五猖陰兵已經不受我掌控。
他不是個蠢人,自知降頭術的比拼不一定能勝過我。
所以就把我們的勝負,全都壓在陰煞邪物與五猖陰兵的對決上。
但云團裏的對決於我來說意義完全不同。
我不能讓雲團中的決戰勝負,來決定我與瓦古的勝負。
我要的既不是陰煞邪物勝過五猖陰兵,也不是五猖陰兵強過陰煞邪物。
對我最有利的結果是讓它們兩敗俱傷!
只有這個結果,才能把我與瓦古的勝負局拉回到普通術法的對決上來。
只有普通術法的對決,我才能掌握勝算。
我捋清楚形勢,就翻身下了船。
想要陰煞邪物與五猖陰兵兩敗俱傷,前提是兩邊必須勢均力敵。
要想勢均力敵,就得斷了陰煞邪物的根。
也就是島上自然流轉的風水局!
小島最外圍的堤石搞不了,可以先從環島的林木搞起。
我鑽進樹林裏就開始引火。
東面火勢起,我就穿過被炸燬的城堡,往對頭的西面林子去。
西面火勢起,我就往北面趕。
到了北面林子裏,我沒再急着出手放火。
而是蹲在林子裏隱住了身形。
一來休息片刻恢復一下氣力。
二來在這裏守株待兔,等着瓦古上門。
瓦古不是蠢材,他只要看到火起,就一定會想到我在毀島上的風水格局。
他絕不會坐以待斃,一定會出手來阻止我。
我掏了一個松鼠藏果子的窩,正蹲在樹上磕果仁,就看見兩道人影出現在視線之內。
我一眼就認出了來人,索布拉特和阮順雄。
這倆都是瓦古的徒弟。
我們在酒店遇襲的時候,他們跟着吉妮幫我們結過圍。
我記得當時陳紅拂找去的降頭師殺手有三個。
一個死於萬蟲噬咬,一個死於七竅流血,最慘的是被一把從內而外的火燒成了灰。
能馭蟲的是蠱降。
能讓人七竅流血和內臟起火的方法很多,最常見的還是藥物。
這倆人應該跟麗薩一樣,都是藥降師。
老瓦古自稱想領教華國術法,自己又不出面,還派倆徒弟出來探我的底?
既然這樣,我就穿袈裟作揖,先露一手給他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