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他逼着我抱他金大腿 >第二十二章 不見血光,誓不罷休!
    在沈非念看來,也許是上天垂憐,也許是這府上安排她住的院子本就破舊失修,那堵看上去無論如何也不能被破開的,隔絕了她生的希望的厚牆,竟被她和織巧生生砸倒!

    牆上破洞轟然出現時,新鮮的空氣一涌而入,她和織巧用力呼吸,解救着快要爆炸的心肺,然後往外爬去。

    外面一雙手穩穩地接住她,將她拉入懷中圈住,她眼前昏花看不清那人是誰,只記得那雙手堅實有力,懷抱寬厚可靠。

    濃煙裏,未等她看清那人是誰,那雙手就收了回去,她也來不及再多看,轉身接織巧出來。

    兩人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後,癱坐在地大口喘氣。

    “快喝點水!”一方荷葉盛着水,遞到沈非念脣邊。

    沈非念喝了口遞給織巧,擡頭看去,是沈瀾弦緊皺着眉。

    原來是他啊……

    “救命之恩,我就不說謝謝了。”沈非念百感交集,不知該說些什麼,便乾脆開玩笑好了。

    沈瀾弦讓她逗笑,看了一眼那邊的火勢:“看來這些人,很討厭你活着啊。”

    “無妨,我也不喜歡他們活着!”

    沈非念撐着身子站起來,今天晚上,不見血光,她誓不罷休!

    她問:“織巧,你還可以嗎?”

    織巧重重點頭:“姑娘吩咐便是。”

    ……

    大火將熄時,府中衆人才姍姍來遲,喊着“走水了走水了,快來救人”的屁話。

    是了,他們還得在顧執淵面前扮一扮慈父仁母,還得在世人面前撐一撐道貌岸然,不然相府落得見死不救的罵名,可怎麼對得起沈昌德扮了這許多年的仁義名聲?

    一行人吵吵嚷嚷地闖進已成廢墟焦土的院子裏,有些人在假哭,有些人在假急,有些人在裝模作樣地喫驚這場大火怎麼起得這麼快。

    在大火熄滅,他們認定沈非念已成焦骨的時候,他們便披好了僞善的人皮,假仁假義。

    只可惜未如他們所願,廢墟焦土裏,什麼也沒有。

    沒有沈非念,沒有織巧,沒有屍體。

    於是他們臉上的悲痛神色便石化住,疑惑,震驚,痛恨,懊惱的表情在他們臉上,表現得精彩紛呈。

    此刻的他們,不知該露出爲沈非念死裏逃生感到高興的表情好,還是他們害死沈非唸的計劃再度流產而難過的神色好。

    或許,他們更想放聲怒罵,沈非念這個賤種命怎麼這麼硬,這都燒不死她!

    還是二夫人葉氏最先反應過來,忙說道:“既尋不到七姑娘,那想來她一定是沒事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沈之楹聽着二夫人的話,暗地裏推了下她孃親的腰身。

    大夫人這纔回過味來,趕緊說:“是呀,人沒事就好,房子沒了就沒了,再修便是。”

    大夫人趕緊裝模作樣地讓下人四散開來,找找沈非念可是藏身在哪裏,有沒有出事,可要找郎中過來。

    二夫人趁機給身邊的婆子使了個眼色,那婆子會意,趁着人羣騷亂悄然離開。

    一片混亂間,忽聽得遠處傳來一個聲音:“七姑娘!”

    聽着是正廳那邊傳來的。

    衆人大驚,忙往正廳方向趕去。

    匆匆趕到正廳時,他們竟發現沈非唸完好無損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而在她前面,跪着的人正是三夫人。

    二夫人的臉色迅速地沉了下,但只一瞬又恢復了常態,可惜哪怕只是這一瞬,也沒有逃過沈非唸的眼睛。

    沈非念也懶得起身問禮,只一邊斟茶一邊笑吟吟地說:“這麼多人,好熱鬧呀,諸位可是找我有事?”

    大夫人問怕二夫人又搶了她的正房風頭,搶先問:“你之前去了哪裏?你的院子……”

    “哦,失火了嘛。”沈非念瞧着她:“大夫人,是不是很遺憾我沒有被燒死?”

    二夫人忙道:“你在胡說什麼?你……你沒事自然是最好的。”

    “我瞧着今晚月色極好,便與織巧出來池邊賞月,不曾想屋子竟然起火了,我趕緊回去看,你們猜怎麼着?”

    她說到此處停下,仔細地瞧着他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直到他們看得心裏發虛,不敢與自己四目相對。

    “我卻發現,縱火之人竟是……”

    沈非念又停下,繼續盯着他們看,葉氏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沈非念冷笑,瞧向跪在地上的人:“竟是三夫人。”

    三夫人被反綁了手,臉頰紅腫,鬢髮散亂。

    沈非念託着腮,瞧着這位三夫人,不言不語,柔軟淺笑。

    只是頭一回她笑得如此涼薄冷情,笑意絲毫不達眼底。

    她不是善男信女,她只是輕易不動殺機。

    只可惜,有人將她這份好不容易珍藏的小小善良,踐踏如泥。

    她給了沈之杏生機,只是將她送離府上給自己尋個安生,可三夫人卻要置自己於死地。

    三夫人離得沈非念最近,所以最能輕易感受到沈非念平靜面容下,洶涌奔騰的凜冽殺機,她不由得身子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一想到此時此刻,她的女兒沈之杏還在沈非唸的手裏,她就更爲心慌不安起來。

    沈非念看上去,是敢殺人的。

    “是,是我做的。”三夫人顫着牙關,“今日有人給我遞了張紙條,說杏兒在庵裏喫不下睡不好,已經病倒了,只要我除掉沈非念,就有人救杏兒回來。傍晚時,果然有人從外面打開了房門,放了我出去。”

    沈非念點點頭,一臉好奇地問:“然後呢?”

    三夫人說:“屋外有一包硝石粉和火摺子,我趁着夜色,放了火。”

    “所以是誰幫的你?”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放了杏兒,求求你放了杏兒吧,都是我做下的,我只是爲了救杏兒,我只是爲了我的女兒!”

    沈非念毫無憐憫,今兒就算三夫人爲了沈之杏,在她腳底下磕頭磕破腦袋,也休想讓沈非念動半點惻隱之心。

    她要殺自己的時候,也沒有半點心軟,不是嗎?

    沈非念理也不理她的哀嚎,只看向衆人:“所以,是誰呢?”

    衆人面面相覷,都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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