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他逼着我抱他金大腿 >第二十四章 手握達摩克利斯之劍要捅人
    沈昌德清楚地知道,那是一筆何其可觀的財富。

    也清楚地知道,這些年他已經揮霍了多少,那是根本填不上的窟窿。

    而侵佔女方陪嫁,真要論起來,還是個不大不小的罪名,最重要的是說起來難聽,大有喫軟飯之嫌——雖然沈昌德本身就是個軟飯鳳凰男。

    沈非念如果死揪着這點不放,對沈昌德官位不會有多大影響,但顏面掃地是跑不了了。

    若換作平時,沈非念還真不一定能讓二夫人和沈昌德鬆手,但此刻不一樣,此刻的沈非念手握達摩克利斯之劍,撕破臉皮了她隨時能一劍捅死這一屋子的人。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了不得沈非念她豁出去了,今兒晚上大家誰都別想活!

    這種情況下,二夫人和沈昌德他們不敢,也不能不鬆手。

    “你母親過世多年,事物繁雜早不知道亂成什麼樣了,哪裏還分得清什麼是你的我的。”沈昌德說道。

    “父親放心,母親的陪嫁單子,這些年我一直收在身邊。所以,二夫人算不清的帳,我來算,保管算得明明白白,不是我的,我一文不取,是我的,也一分別少。”

    沈昌德被沈非念氣得胸口起伏不定,被這一家子的女人氣得頭腦發昏。

    他原本以爲今天這場大火是大房那邊放的,都作好了隨便他們去鬧騰的準備。

    讓他沒料到的是,居然是二房。

    在他的印象裏,二房始終是溫柔體貼,寬容敦厚的,被大房欺負也從不向他訴苦抱怨,只默默承受。

    爲他生了兩個兒子,卻不恃寵而嬌,相反對府上其他子女也照料周到,甚至連他在府外生的私生子都願意接入府中照看着。

    明知接手沈非念母親的財產會揹負罵名,可她爲了自己,也願意做個惡人,爲他精心打理,謹慎保管。

    二房葉氏似乎有着一個大戶人家女兒的全部美好品質。

    可今天晚上,這些美好品質分崩離析了。

    他理想中能撐起一方侯戶的名門賢妻,也不復存在。

    這些家宅醜事鬧得他不得安寧,讓他煩不勝煩。

    於是最後他一揮手,全部交他們自己處理,他眼不見爲淨。

    說到大夫人,她大概是今晚最高興的人了,她被二房暗着壓了許些年,今日可算看到葉氏喫癟,大夫人別提多痛快了。

    沈非念懶得搭理她,只看向仍然癱坐在地上的三夫人,這把被人反覆利用的刀。

    “沈之杏若真病了,我可以救她,但三夫人你準備怎麼報答我呢?”

    “我的命,你要便拿去吧。”三夫人絕望地說。

    “我要你一條爛命做什麼。”沈非念微笑,“不如,我給你個仁慈吧,你去庵裏陪沈之杏好不好?”

    “什麼?”三夫人不敢相信沈非唸的好心。

    “但是呢,得換個庵了,你也對原本的地方不放心,對不對?”

    “你要去換去哪裏?”

    “蓮花庵吧。”

    沈之楹聽到這個地名,驚詫地擡了下眼皮,又迅速垂下去。

    到這裏,沈之楹才真正感受到沈非念真正動殺心時的狠毒手段,有多駭人。

    得益於這幾天沈非念爲了看鋪子滿城跑,跑得多見識廣,也就聽說了蓮花庵這個好地方。

    那不是普通的尼姑庵,是花庵。

    許多有特殊癖好的人爲了找刺激和尋新鮮,便會去這種地方。

    當然你要在那裏清心寡慾靜修坐禪,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吃得了幹活的苦頭,啃得了冰冷的饅頭,睡得了潮溼的炕頭。

    可只要你稍微熬不住,看着那些花紅柳綠動一丁點歪心思,就是半隻腳邁進了地獄裏。

    三夫人用盡多少力氣才從風月場所爬出來,成爲沈府的三夫人?

    沈非念偏要一棍子將她打回原型。

    不要跟她說什麼各有難處不難處的,她也挺難的,沒人把她當人看,就別怪她不做人。

    這場大火裏的始作俑者也好,被迫當刀的也好,無故被加害的人總是自己,她反擊得再狠,也是他們活該承受的。

    李嬤嬤的屍體被拖了出去,在地上留下一道暗紅的血跡。

    二夫人呆坐在地,望着李嬤嬤哭得聲音喑啞,又握緊拳頭,對沈非念恨之入骨。

    三夫人踉蹌着往外跑,要去找她的女兒沈之杏,以爲真的是母女團圓大結局。

    大夫人得意地看着這一切,自認爲她是最大的獲利者。

    沈非念冷眼看這些披着人皮的怪物,與織巧大步離開。

    一直靠在門外聽動靜的沈瀾弦,望着天上月,想着沈非念是什麼魔鬼。

    難怪會跟顧執淵那樣的人攪和在一起。

    當時他繞到沈非念房子後面想救人時,正好看到顧執淵踏月而來,一掌拍在滾燙如紅鐵的泥牆上,轟倒了那面厚厚的牆。

    就像天生有默契一般,裏面真的掉出來沈非念。

    他伸手接住沈非念抱在懷裏,那時他眼中的擔憂和緊張,沈瀾弦看得真真切切。

    然後他就飛走了。

    飛走前對沈瀾弦說:“你今日沒有見過我。”

    沈瀾弦:“我剛剛正好瞎了。”

    “唉。”沈瀾弦嘆口氣,恰好沈非念走出來:“你這是在望月興嘆什麼呢?”

    “嘆七姑娘好個蛇蠍美人。”

    “這個人設不錯,以後我就走這路線了。”

    “……”

    沈瀾弦嫌棄地“切“了一聲,又說:“對了,方纔李嬤嬤被拖出來時我看了一眼,她是被毒死的。”

    “毒?”

    “嗯,這府上有個精通用毒的人。”

    “你覺得是誰?”

    “不知道,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之前你所中的狐尾冷香,和此次奪去李嬤嬤性命的毒藥,是出自一人調配。”

    “看來這府上,的確臥虎藏龍。”

    “你……或許可以去找淵王爺問問。”

    “不好事事叨擾他的,畢竟我給他添的麻煩已經夠多了。”沈非念笑道,望着暗沉沉的夜色:“我要去個地方,今兒晚上,還不能睡呢。”

    沈瀾弦不解:“怎麼了?”

    沈非念苦笑:“你以爲二夫人在這裏拖着我,是爲了什麼?”

    沈瀾弦面露疑惑,織巧解釋道:“七公子你有所不知,幾位掌櫃已經等了姑娘多時了。”

    沈非念笑問他:“你這個將來的醫館掌櫃要一起去嗎?”

    “我閒得慌?”沈瀾弦翻了個白眼,又從懷中掏出兩瓶藥扔給沈非念,“治燙傷的。”

    “用不了這麼多,我和織巧都沒受太重的傷。”

    “帶着吧,有你用得着的時候。”沈瀾弦話裏有話。

    “有你這麼咒人的嗎?你才天天被燒傷呢。”沈非念極會誤解。

    “……”

    沈瀾弦: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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