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他逼着我抱他金大腿 >第八十九章 尉遲無戈
    這個人生得頗爲清俊白淨,但一雙手卻很大,掌心有厚厚的老繭,看上去是習武之人。

    身形極爲挺拔,如松如柏。

    年紀嘛,卻不大,看上去不過十七八的樣子。

    如果沈非念沒有猜錯,這位白淨的年輕人,用那雙很大的手,壘起過白骨城牆,灌滿過鮮血池塘。

    盛朝的天之驕子,傳說中的天生將材,用兵如神勇猛無雙的,尉遲無戈。

    沈非念原本以爲,尉遲無戈會是一個殺氣騰騰的黑麪將軍。

    不曾想,竟是個如此年輕俊秀的少年人。

    感受到沈非唸的目光,尉遲無戈擡眼向她看來,微微偏了下頭,像是在問,你瞅啥?

    沈非念迎着他的眼神,瞅你咋滴?

    旁邊的沈棋似乎是想向沈非念炫耀他見多識廣一般,向他敬酒:“尉遲將軍。”

    但尉遲無戈沒有舉杯,“我不擅飲酒,抱歉。”

    “那尉遲將軍飲茶就好。”

    “我也不愛喝茶。”

    “……”

    沈棋滿臉都是尷尬,端着杯子放也不是,喝也不是。

    沈非念忍笑,這臉打得,啪啪響啊。

    “沈少卿可莫要逗他,我這個弟弟是真的不會喝酒,也不喜飲茶,他喜歡喝白水。”說話間文華公主走過來,手裏還拎着酒杯,“我代他向你賠罪了。”

    沈棋忙道不敢,與她碰杯。

    沈非念瞧着這幕,心中卻在想,尉遲無戈果然是個大寶貝,竟值得文華公主親自出面給他解圍。

    可是,他既然是天生神將,竟不在戰場,而是在這裏?

    邊關戰事可是一觸即發,盛朝如此自信麼?

    “沈姑娘,不如你過來和我們一起坐吧,這一桌子的人都好生無趣,我喝悶酒都快喝醉了。”文華公主忽然說。

    “其實我也不擅飲酒……”沈非念剛要推脫。

    但文華公主拉起沈非唸的手,也不管她樂意不樂意的吧,就把她拉上桌了。

    席間的文華公主真可謂是嬌而不媚,左右逢源,妙語連珠,時常逗得衆人開懷大笑,天生的好手腕。

    半點也看不出她喝了悶酒。

    但沈非念不行,沈非唸的酒量相當不行。

    再這麼喝下去,很快就要醉了。

    侍宴的侍從倒是好眼力,給席上換碟時,悄悄給沈非念遞了碗醒酒湯。

    沈非念打量了他一眼,順手取了發間一隻珍珠髮釵遞給他,當是謝他這好眼力見。

    侍從點頭謝恩,也不多話,繼續默默地站在一旁。

    文華公主笑得滿是真誠,“沈姑娘,你店中的事物好極,可若我回了大盛就再也買不着了,你可有興趣在我盛朝鄴都也開些分店,解解我的饞?”

    “承公主厚愛,將來若有機會,可要請公主多多關照了。”沈非念說着客氣話。

    “我可當真了哦,你不要騙我,千萬別學你們那淵王爺,我以前可讓他騙慘了。”

    “他騙你什麼了?”

    “女孩子還能讓臭男人騙什麼呀?”

    她語氣裏是千嬌萬嗔,聽得沈非念頭皮發麻。

    侍從又上來給沈非念倒了些醒酒湯。

    來得好,她感覺自己是有點醉了,居然有些惱意?

    “公主殿下,傅大人,沈姑娘已有醉意,可否容小人先送沈姑娘回去歇息,以免誤了明日正事。”侍從說話不卑不亢。

    “這便是大乾的規矩嗎?客人還在桌上,下人倒是等不及要將主人先請走了?”文華公主似怒非怒。

    “大乾的規矩是,客隨主便,我身子的確不爽,就不能久陪了,失禮。”

    沈非念有點不痛快,這侍從可懂事了,而且是爲了自己好,她就是護短之人,由不得文華公主對侍從這般吆來喝去的。

    再說了,咱大乾的人輪得着你這麼指指點點嗎?

    向傅老行了一禮,得到許可後,沈非念轉身就走。

    隱約間聽到傅老笑呵呵地說了句:“公主莫怪,王爺一向寵着她,所以沈姑娘也驕矜慣了。”

    傅老這是殺人誅心啊。

    文華公主的笑容立刻就淡了不少。

    回到寢殿,織巧擰了個帕子給她擦臉,沈非念將帕子蓋在臉上,悶聲問:“黃雯,顧執淵跟文華公主有什麼故事嗎?”

    “啊這……”難得啊,一向心直口快地黃雯都吞吞吐吐了,那就是必然有故事咯?

    顧執淵給了自己那麼多情報,偏偏沒有給這個呢!

    這個不守男德的狗男人!

    揭開帕子,沈非念氣聲道:“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樂意聽呢,誰要知道他那些醃臢事!”

    “不是,姑娘,這不醃臢啊!”

    “你出去,我不要理你,我要睡覺!”

    “姑娘,我這……你聽我解釋!咱王爺不是那樣的人!”

    “我不聽!”

    沈非念拉過被子矇住頭,氣呼呼地睡了過去。

    黃雯與織巧無奈對視,咱姑娘這小性子上來了,怎麼誰的話都不聽呢?

    睡得迷迷糊糊間,沈非念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臉,動作很輕柔,像薄紗撫過她面頰。

    她以爲是織巧,就抱着這隻手臂枕在腦下,含糊不清地呢喃,“織巧你陪我睡覺嘛,你可軟和了。”

    像是在夢中,也像是有人在耳邊輕語,說着些奇奇怪怪的話,什麼要當心文華公主攻心之策,還有什麼我和她真沒什麼之類的。

    沈非念記不清了。

    但她一覺醒睡就沒事了,既不跟人使小性子,也不氣惱什麼了。

    晨起更衣時嘟囔了句:“織巧你怎麼沒那麼軟和了,昨天抱着你睡覺你硬梆梆的。”

    “姑娘你在說什麼,昨日夜裏我和黃雯宿在隔壁的。”織巧給她繫着腰帶,滿是不解。

    沈非念眨眨眼,“難道我醉糊塗了?”

    “也不是不可能,姑娘你以後可少喝點兒吧,自己那二兩酒的量,還上酒桌,也不知誰是借你的膽。”織巧操碎了老母親般的心,絮絮叨叨地念,念得沈非念衝黃雯吐舌頭耍寶,最後聽得織巧說,“走吧,我們先去前廳,同傅大人一起用早膳。”

    “嗯,多備點清淡的小菜,傅老年紀大了。”

    傅老是個務實派,不講究那些花裏胡哨的排場,早膳七八個人圍着桌子喫個飯就行。

    席間他們在談論明日要議的第一項事務,這種事兒他們纔是核心人物,早就不知鑽研了多久,想了多少對策,沈非念這種半道殺出來的並不是佼佼者,所以她埋頭苦喫並不多話。

    “沈姑娘意下如何?”但突然有人找上她。

    沈非念忙嚥下嘴裏的一口烏龜王八湯,擡頭望去,是傅老笑看着她。

    她拭了下嘴角,想了想,才說道,“休養生息當然是好的,但盛朝國主窮兵黷武,蓄師百萬,明顯是想攻陷諸國,獨大稱霸,在此番談判之際,又在我朝邊疆騷亂生事,所以顯然,想要說服文華公主同意罷戰之事,並不容易。”

    盛朝氣勢洶洶而來,哪裏會輕易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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