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假意矜持 >第165章 憋屈
    濃烈的氣息裹着稀碎的吻。

    宋硯青沒有給虞傾任何反駁的機會。

    放縱的結果就是虞傾起晚了。

    身上痠痛的厲害。

    要更像是斷了一樣。

    而宋硯青神清氣爽,臉上連一絲的疲態都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什麼靠採補保養的妖怪。

    見虞傾呆坐在牀上愣神,宋硯青將手中的牛奶遞到她的嘴邊。

    虞傾現在看到牛奶就反胃,淺抿了一口就搖頭拒絕。

    “要不請假休息半日?”

    “上午還有個會。”

    說着,虞傾就趿着拖鞋出門。

    看着她的背影,宋硯青倏然開口,“要不……你搬過來?”

    聞言,虞傾回頭笑了下。

    “暫時還不是很方便。”

    她到客廳撈起昨晚扔掉的衣服,頭也沒回地對宋硯青說,“我先回了。”

    那利落的模樣,好似昨晚的一切都是宋硯青單方面的幻想。

    但虞傾的性子……

    向來是喫軟不喫硬。

    宋硯青站在客廳目送她離開,輕輕應了一聲“嗯。”

    因爲起晚了,虞傾回家匆匆衝了個涼,簡單捯飭了下。

    卻不料,下樓時看到了宋硯青。

    雖然剛剛回來時,心裏有閃過那抹一絲念頭。

    但很快又被自己否定了。

    所以當聽到宋硯青說送她上班的時候,虞傾的第一想法就是拒絕。

    “沒車,不是很方便。”

    “晚上……我來接。”

    好似怕虞傾拒絕般,宋硯青又道,“反正我現在多的是時間。”

    雖然話這麼說,但虞傾不會真的相信宋硯青就成了無業遊民。

    “還是我……”

    “上車!”

    宋硯青就算自我感覺在這段關係裏落了下風,但身上與身俱來的矜貴和倨傲早就融入血液。

    不容置喙的語氣,烏沉而又深邃的眼眸。

    罷了。

    都睡那麼多回了,昨晚又回憶了一番青春。

    虞傾拉開車門上車,宋硯青自然的俯身傾過來。

    以爲她要吻自己。

    虞傾連呼吸都停了。

    結果宋硯青只是幫她繫了一下安全帶。

    虞傾嘴角抽了抽,自己真是狗血橋段看多了。

    她剛調整了一下身體,臉頰就落了抹一觸及分的溫熱。

    只是,縈繞在鼻尖的清冷松塔香還未消散。

    心絃,猛地一顫。

    欲蓋彌彰地,虞傾側過了腦袋。

    等臉頰的溫度褪去,她又覺得這不符合自己在宋硯青面前的人設。

    “宋總,這是昨晚沒儘性?”

    明知道她只是口頭上想討個便宜。

    宋硯青也順勢給她遞梯子,“嗯。”

    “沒儘性。”

    好好的話,被斷成了兩句,聽起來莫名曖昧。

    之後的時間,車廂內便一直氤氳着若有似無的曖昧因子。

    車子好不容易到了華盛附近。

    虞傾終於得以喘了一口氣。

    “我前面下車。”

    雖說虞傾不怕被人說閒話,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怕被人看到?”

    宋硯青明知故問。

    儘管隱藏的極好,可虞傾還是聽出了幾分隱忍。

    她一手解開安全帶,一手拽着宋硯青的領帶往下,瑩潤的眸子裏勾起一抹豔色,“嗯,挺怕的。”

    語落,她揚起修長的天鵝頸,在宋硯青脣邊落下一個吻。

    本就是個安撫的吻,但卻被宋硯青勾起一道火。

    良久。

    虞傾氣喘吁吁地推開他。

    真是老流氓。

    動不動就……

    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虞傾沒好聲氣地道,“宋總,適可而止。”

    饜足的男人眼裏閃過幾縷幽芒,沉聲道,“好。”

    哼。

    好個頭。

    虞傾理了理頭髮,踩着高跟鞋下車。

    這一幕,恰好被從咖啡店出來的舒蔓菁看到了。

    虞傾踏進華盛辦公大樓,身後傳來了舒蔓菁的聲音。

    “舒總早~”

    舒蔓菁的任命通知是在假期前發到郵箱的。

    藍時釗的解釋還是跟之前一樣。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誰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

    只是這華盛本就是舒蔓菁創立,虞傾就算心裏不舒服也得接受。

    畢竟如今在華盛的感覺,跟她當年寄養在宋家的感覺別無二致。

    而藍時釗也不可能爲了自己去得罪舒蔓菁。

    再說,也沒必要。

    “快十點……”舒蔓菁端着咖啡,噙着笑意,“難不成虞總之前都是這個點上班的,還是說……更晚。”

    “那舒總就扣錢吧。”

    舒蔓菁嗤笑一聲,“我可不敢,萬一阿釗怪罪下來,我哪兒擔起的。”

    眼見虞傾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改變,舒蔓菁繼續道,“畢竟像虞總的這樣的養魚達人,指不定身後有幾位貴人。”

    怕虞傾聽不懂似的,舒蔓菁特意加重來了“貴人”兩個字。

    要是擱以前,面對這樣的嘲諷,那點微弱的自尊心作祟,聽不得,一定是要嗆回去的。

    可現在,一個旁觀者的言語攻擊,何必動怒。

    “那舒總隨意。”虞傾笑道。

    “兩位美人擠在一塊兒,說什麼呢?”

    聶尋將過肩的長髮修剪至過耳,少了幾分之前的風情,多了幾分少年氣息。

    不管男女,漂亮的人向來享受優待。

    舒蔓菁也不想落一個擠兌後輩的名聲。

    “正聊假期生活呢。”

    舒蔓菁面不改色地說謊。

    虞傾笑着附和。

    聶尋假裝不知情的迎合。

    就還挺……

    浪費時間的。

    三人說說笑笑地上了辦公層,行政部的人卻通知虞傾的辦公室被舒蔓菁徵用了。

    場面有一瞬間的凝滯。

    行政部的人依命令辦事,低垂着腦袋不敢吭聲。

    聶尋猶豫着要不要解圍。

    虞傾卻已經扯着笑容道,“我在哪兒都行,你們安排就好。”

    上午的會議結束後,虞傾站在辦公樓之間的連廊透氣,行政部那邊來了話,辦公室已經佈置好了。

    “好的,辛苦了。”

    掛了電話之後,聶尋來了。

    遞給她一罐咖啡,聶尋才慢悠悠地開口,“心裏憋屈不?”

    虞傾甩了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聶尋挑眉,抿了一口咖啡,看着窗外的炎炎烈日,“有句話我一直沒講。”

    聞言,虞傾握着咖啡的手一緊。

    下一秒,她聽到聶尋說,“其實,你不適合待在華盛。”

    虞傾就該安安靜靜地畫畫。

    這一句,聶尋沒說,但虞傾聽出來了。

    “但現在,我們誰也離開不了這裏。”

    歪着腦袋,虞傾看向聶尋,“是不是,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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