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虞傾宋硯青 >第117章 好戲開始
    藍時釗給虞傾的是一幅畫。

    他那個朋友畫家展品中的《鴉》,據說是根據一位歌手的熱門歌曲有了靈感,內容深沉,陰暗灰濛的畫面背後,是對偏見的吶喊,是對無助的伸張,更是自我的救贖。

    看着畫面的內容,虞傾給藍時釗回覆了一條消息。

    “謝謝,畫很喜歡。”

    很快,藍時釗回了消息。

    只有三個字。

    “你值得。”

    看到這三個字,虞傾心中猛然一動。

    彷彿被什麼撞了一下。

    有點疼。

    又有點酸。

    就像是一直以來的努力生存,有被人看到的。

    但又有一種終於被人理解了的心酸。

    節後。

    虞傾按時去華盛報道。

    本以爲藍時釗不在,結果一進華盛就看到了藍時釗。

    “藍總。”

    “緊張嗎?”藍時釗問。

    這幾天,虞傾已經看熟了藍時釗給她的資料。

    蔣繁是華盛唯一的一姐,華盛所有的重點項目幾乎都在她身上。

    也是在華盛除了藍時釗外,話語權最大的藝人。

    就算是身爲總經理特助的聶尋,看到蔣繁也要禮讓三分。

    而化身旗下,還有一些最近簽約的流量藝人。

    壓在虞傾身上的擔子,並不輕。

    何況她在這一塊兒,經驗並不豐富。

    面對藍時釗,虞傾只說“有點兒。”

    藍時釗早就看穿了她的緊張,“不用擔心,還有我。”

    “好的。”

    兩人出了電梯,一個耳後扎着小揪揪的男人出現了,本就俊秀的臉因爲他的打扮,多了幾分雌雄莫辨的美。

    “藍總。”

    藍時釗點了下頭,“這位是虞傾,這位是聶尋,以後協助你的工作。”

    “聶總。”

    虞傾初來乍到,率先伸出了手。

    聶尋伸手握住,客氣笑道,“虞總,叫我聶尋就好。”

    幾人正在寒暄時,高跟鞋敲打在地板。

    不輕不重,不疾不徐。

    分寸感拿捏的極好。

    “繁姐。”

    聶尋率先喊了一聲。

    “不想死就別喊我姐。”

    清冷而又霸氣的御姐音。

    尋着聲音,虞傾看到了蔣繁。

    暗紋抹胸搭配闊腿牛仔褲,外面是一件挺括的印花外套。

    配上那雙高跟鞋和巨星標配的黑超,氣場十足。

    “繁……”

    虞傾剛要喊她繁姐,在收到一記眼刀後,倏地收聲。

    “你就是宋硯青養的那個虞傾?”

    養,有很多種意思。

    但蔣繁說的那個,絕對是最不堪的那一種。

    虞傾臉上的笑意未變,淡淡喊了一聲“繁姐”。

    蔣繁轉身,摘下墨鏡。

    眼神裏,多了幾分居高臨下的意味。

    “一個畫畫的……姿色倒是不錯。”

    “蔣繁!”

    藍時釗突然拔高了聲音,“不想幹了就滾!”

    蔣繁抿脣,本就濃郁的眉眼間染了幾分慍怒,“你確定要這個畫畫的來管理華盛?”

    “她有這個資格嗎?”

    “有沒有,這裏是我說了算!”

    藍時釗的語氣惡劣,可神情幾乎沒怎麼變,彷彿壓根沒把華盛的搖錢樹蔣繁看在眼裏。

    頓時,蔣繁那凌人的氣勢收斂了幾分。

    冷哼一聲,黑超重新上臉。

    經過虞傾的時候,她特意壓低了聲音,“虞傾,華盛沒有廢人,最好拿出你的本事!”

    “我們可不想二託一,供個花瓶。”

    ……

    虞傾頭天來華盛,就見識到了華盛大王的囂張和小王的圓滑。

    而藍時釗在頂樓的這通發作,也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整個華盛都知道虞傾是藍時釗找的關係戶。

    更有可能是華盛未來的老闆娘。

    一時間,虞傾在華盛的身份更加尷尬。

    也不知道到底該感激藍時釗還是抱怨。

    但好在,蔣繁和聶尋的業務能力在線,而虞傾也早有準備,短時間內,她暫時安然無恙。

    -

    君善集團。

    一年一度的開年大會。

    宋硯青從會議的主控者變成了普通的參會人。

    宋仲川更是以他需要靜心沉澱的名義,讓助理將他安排在了會議桌的最末端。

    年前,雖然白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公館,白建安醜聞纏身,但對君善而言,聯姻失敗的損失遠遠超過一切。

    宋硯青是這場利益損失的罪魁禍首。

    會議伊始,宋仲川便就宋白兩家的合作取消所產生的各種損失做了盤點。

    一時間,會議室內各位股東的吵鬧聲超過了宋仲川的聲音。

    被衆人針對的宋仲川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視線從手機上位挪開分毫。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沒見他吭聲的宋仲川突然出聲。

    “阿硯。”

    “秦董。”宋硯青手裏隨意地把玩着手裏,雙眸漫不經心地掃向宋仲川,“還有事?”

    “你不給大家一個說法嗎?”

    說法……

    宋硯青眸子上掀,視線懶懶地掃過在場的諸位股東,“你們想要什麼說法?”

    一位曾經和宋硯青的爺爺比肩打拼的白髮老人猛地拍了下會議桌,聲音低沉如鍾,“阿硯,這就是你爺爺教你的爲人處世?”

    爺爺……

    當初要不是這幫老頭暗地裏幫助宋仲川偷樑換柱,君善又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

    無非就是喜歡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罷了。

    心裏冷嗤。

    擺出一副誠懇歉意的模樣,宋硯青緩緩道,“張爺爺教訓的是。”

    “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解決?”

    “張爺爺覺得呢?”

    宋硯青一問,張老先生也不說話了。

    其他人見狀,故意壓低了聲音小聲討論。

    冷眼看着他們演戲,宋硯青突兀起身,秀頎挺拔的身形在一衆中老年當中,天生自帶壓迫氣息。

    曲着右手食指,宋硯青在會議桌上敲了敲。

    那愈演愈烈的討論聲在宋仲川的示意中偃旗息鼓,齊齊看向他。

    “我……退出君善管理層……”

    “諸位還滿意嗎?”

    剛剛一直在咄咄逼人的張老先生卻一副爲難的模樣,“阿硯,我們不……”

    宋硯青打斷了他的話。

    挺直了身板,“從今以後,我和諸位一樣,只拿分紅,君善是死是活……我和大家都一樣。”

    話落,他轉身出了會議室。

    就在會議室門在他身後落鎖的瞬間。

    一條消息彈出手機。

    “人已經搶救回來了。”

    看到這行字,宋硯青勾脣冷笑。

    好戲……才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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