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應是舊時月 >第15章 神祕寺廟
    “明月姑娘,明月姑娘…”是不是夏天要到了,蒼蠅蚊子開始猖獗了啊,大清早的就鬧得人不安生,我扯過被子蒙上頭,繼續跟周公約會。

    好懷念一覺睡到自然醒的美好日子,唔,如果我沒有過來的話,我記得下學期每天早上第一節都沒有課誒,那是我夢寐以求求了兩年才求來的,但是…天不隨我願,兩個月起早貪黑的丫環生活,吞噬掉我體內所有蠢蠢欲動的懶蟲,將我這把自從上了大學就鏽掉的寶劍再次打磨得鋒利無比。

    科學研究表明,好習慣的養成需要三十天,而壞習慣則以個人能承受的最快速度腐蝕一個人,事實表明,我只需要一晚。而我的懶蟲一旦復甦,便以大河決堤之勢洶涌而來,所以,當我睡眼惺忪睡意朦朧聽到門外斷斷續續的談話聲時,大腦自動推斷出,此刻已是午時。

    “她還在睡?”

    “回主子,奴婢叫了許多遍,明月姑娘都沒有反應。”

    “還真像只豬…你下去,我來叫她。”

    “是,奴婢這就下去準備午膳。”

    “哐當”粗暴的推門聲,其實在他說他要來叫我的時候,我已經像被打了一針雞血,從頭抖到腳,若我沒猜錯的話,如果我不在他用變態式喚醒法叫醒之前主動停止和被子親熱,我的後半生的噩夢記錄上又得增加一條。

    “啊~這一覺睡得真舒服,咦,天已經亮了呢!哎呀!朱…”我撐起身子,用正常速度的五分之一來伸了個懶腰,用正常速度的三分之一以遠瞻狀來望了望窗外的雲窗外的樹,最後狀似才發現面前這塊遮光的龐然大物,朱公子三字還未全數脫口,某朱已經接口。

    “豬…你才豬呢!看看這都什麼時辰了,早已日上三竿,你還有沒有自己曾是個丫環的覺悟!?”

    還是第一次見妖孽男沒有笑容的臉,跟吳狗熊有得一媲美。哎,吳應熊,這個名字怎麼一夜之間就變得如此遙遠了呢?看着面前的如花美貌,腦中卻慢慢浮現另一個人的臉~打住!好險,幸好只出來一個光溜溜的額頭,大清早的,想這些多不吉利啊!(作者說:還好意思拿“大清早”來做miss人家的擋箭牌。)

    “白日夢也該結束了,真想撬開你的豬腦看看裏面都裝些什麼…”朱慈炫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大概恨不得一腳把我給踹下牀去吧,我相信他做得出來。

    “朱公子啊,我跟你不熟啊,請你客氣一點好吧,好歹我也是貴府的客人啊~我腦子裏裝了什麼不用你來操心,你該操心的是該如何快速惡補常識,姑娘家的閨房你一大男人是進不得的好吧~況且我現在…”我指了指身上的被子,示意他出去,我要更衣了。

    “哎呀呀,現在知道害羞了?”他一步步期近,臉上恢復以往的帶着些許玩世不恭的笑容,“你替別人更衣那麼久,不若嚐嚐被人伺候更衣的滋味如何?”眼看着那雙狼爪向我揮舞過來,勢不可擋,我急中生智,利落用手抓上被子,用力往他頭上一拋,他反手一擋,又將被子擲了回來。我不甘示弱,將被子揉成一團,借用以減小接觸面積來減小空氣阻力從而得到更快的飛行速度的物理原理,把“被球”使勁砸了過去。

    他倒有兩把刷子,眼疾手快,借力使力,順勢一攬緊接一個旋身,被子向着大門飛速而去。他的袍角飄逸地落下,神色不可一世,好像在對我說,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兒!

    “哼~”看來大學體育學的花拳繡腿確實派不上什麼用場啊!點開腦中的百度,輸入“近身攻擊入門大法”,搜索。詞條老是刷不出來,果然腦速太慢。

    “咳咳咳,你…”他突然不自然得別過頭。

    我?我怎麼?我關閉腦中的窗口,望向聲源,朱慈炫張口欲言,紅脣蠕動,卻吐不出一個音節,而且我能清晰得看到有一抹可疑的紅迅速爬上了他白皙的側臉。我懵了,什麼情況這是?

    “你…穿好衣服速速出來,我要帶你見一個人。”他說完,倒像是急着要逃走,身形有些狼狽。

    我萬分不解,低頭看向自己,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這樣子在古代絕對算得上超級暴露!想是之前跟他“過招”時打得太猛太投入,中衣的繩結已經鬆開,衣領大開,露出了兩道鎖骨不說,連大紅色的,咳咳,暫且稱爲古代的內衣也都若隱若現,看在古板的古人眼裏,絕對香豔至極。如果“我”還是個傾國傾城的絕世美女的話~哇哈哈!(作者說:還娃哈哈呢,至今連自己長什麼樣都不敢看的人請不要浮想聯翩隨意yy了好吧)

    看他平時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還以爲他是閱花無數的高手呢,哼哼,萬萬沒想到啊,笑柄被我抓住,看你如何猖狂。

    穿好衣服,隨意紮了個辮子甩在腦後,出門去,正好有兩個丫環迎面走來,都十五六歲的模樣,一人端着洗漱用具一人端着食物,見了我,很恭敬地異口同聲道:“明月姑娘好。”同是爲奴爲婢者,相逢何必曾相識。

    說那麼多,最後還是被迫接受伺候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更衣丫環明月也有今天。打理好一切,也填飽了肚子,兩個丫頭便領着我七拐八繞的再次見到了妖孽男。

    此時的他已經換上了一身道袍,挽了道士髮髻,看起來還真有模有樣。也難怪他必須作這身打扮,除了道士,誰還敢在大清王朝不剃髮留辮?看來他的確有帶我出去的打算。他這又是要我去見何方神聖?

    “向江南折過花,對春風與紅蠟,多情總似我風流愛天下,人世肯相逢,知己幸有七八,邀我拍壇去醉眼萬鬥煙霞……啦啦啦”曾以爲生活,就如自己的身軀,隨時可以自由擺動。曾以爲歲月,就似自己的畫筆,隨時都能自由塗抹書寫。直到來到了這裏,才發現人生有太多身不由己。心明則世界明,心美則世界美,心淨則世界淨。所以,我珍惜此刻短暫的自由,哪怕它轉瞬即逝。

    “出個遠門有必要這麼高興?”某妖孽萬分鄙棄。

    “我當然高興,我可以用真實的自己來感受這個世界,而你,卻不能…”你只能化妝成他人,一輩子追着實現不了的夢,“喂,話說,你要帶我去哪兒呀!這荒山野嶺的…”我本以爲他會帶我穿過喧囂的集市,找到一家熱鬧的酒樓,見到一個神祕蒙面人。

    “跟着來便是…”他腳下生風,廢話不多說。

    “多說點話你會脫水而死啊!”我追上去。

    “哎呀呀,討厭我已經到希望我死的份上了,不得不承認,我活得可真夠失敗。”他作勢將拂塵一揮,塵須掃到我臉上,癢癢的。

    “哼,算了,量你也不敢對我怎樣?”這只是壯膽子的話,跟他在一起,心裏還真是不踏實。我跟在他身後用腹語一個勁兒唧唧歪歪,直到聽他說一句:“好了,到了。”

    放眼看過去,這不是一座寺廟是什麼?“寶…華…寺”我指着門上的匾額,一字一字念過去,唸完後發現某人早就進門去了,於是趕緊提腳跟過去。

    一進大門,就看到兩個高大威武的神像。他們怒目橫眉、威風凜凜地站在兩側,難道這就是所謂“哼哈”二將?他們一個手持降妖寶劍,一個懷抱鬼頭大刀,那張開的大手,像芭蕉一樣,讓人望而生畏。我打了個哆嗦,趕緊向內殿走去。

    奇怪的是,門口明明沒有來往的善男信女,而內殿中卻有一陣又一陣的喧鬧傳來。妖孽男腳步不頓,我只好跟着他快步走向內殿,裏面會是怎麼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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