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戀情深:蕭總的惹火罪妻宋嬋蕭墨寒 >第164章 有關千秋的記憶
    劉敏秀被怔在原地,像被雷劈了一樣,一雙茫然的眼神望着宋嬋,慢慢聚集點不明的東西。有驚,好像也有怒。

    宋嬋下意識就覺得情況不妙,果然,下一秒,劉敏秀就換上了一張嚴肅的面孔,甩開宋嬋的手,質問:“小嬋,你跟媽說實話,你跟他到底什麼關係?”

    宋嬋恨恨地瞪了眼蕭墨寒,這個始作俑者,永遠都盼着她水深火熱,過不得一點好日子。

    而面對她的惱怒,蕭墨寒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連個餘光都沒往這邊瞟。

    宋嬋重新挽上母親的手,耐心解釋:“他的意思是說,他白天要上班,晚上還是要回來這邊睡覺,他跟我們一樣,都住這裏。只是在不同的房間。”

    “真的?”

    “嗯,不騙你。”

    “那就好。”劉敏秀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些,顯然,她接受了這個說法。

    其實宋嬋非常清楚劉敏秀在擔心什麼,無非就是覺得她們出身普通,無權無勢,一衣一食都得靠自己努力。只許腳踏實地,不許走捷徑,貪圖富貴,把自己給墮落了。

    說白了,劉敏秀就是以爲蕭墨寒把她給包養了。

    畢竟蕭墨寒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有錢。

    母女倆說着,就到主屋門口,宋嬋沒進去,而是帶着母親去了人工湖那邊的小閣樓。蕭墨寒也沒攔着,還讓方嬸跟着過去,看有沒有什麼需要置辦或幫忙的地方。

    也幸好她來了。這小閣樓久不住人,裏裏外外,全是灰,厚得可以畫畫。隨便走一步路,灰塵都能在空中揚半天。

    打掃清潔,三人合力,還忙了好幾個小時。

    因爲還要做飯,所以方嬸提前離開,收尾的工作,就讓宋嬋自己負責了。

    這邊的空氣不錯,本身就靠着郊外,清寧幽靜。左右兩邊又有一大片森林,以北是山葉紅,以南是銀杏葉,這個季節正是花落葉紛飛的日子。

    牀靠着窗戶,早上一坐起來,就能看到滿山的風景。

    如果沒有跟蕭墨寒那五年的愛恨情仇,住在這裏簡直是人生一大享受。

    劉敏秀沒那麼多心裏負擔,她挺喜歡這裏的,唯一的顧慮便是這裏的房租。

    “小嬋,這兒太好了,租價一定不便宜吧?”

    “媽,我們住的是雜物間,不貴,你放心住吧!”

    經過主屋的時候,劉敏秀見過那富麗堂皇堪稱宮殿的豪華大房,相比這兩層兩室的小木屋,確實,這差距就出來了。失了憶的劉敏秀很單純,絲毫沒有懷疑宋嬋的話。

    但凡她對帝都的房價行情有一點點的瞭解,便知在這樣的地段,就是廁所,那也是她傾家蕩產住不起的。

    宋嬋領着母親下樓,雖然面積不大,但有洗手間,還有浴室。估計這閣樓做雜物間之前,應該是有人住過,比如傭人保鏢之類的。

    最驚喜的是,在那堆廢棄的雜物裏,宋嬋還翻到了電磁爐,燒水壺和鍋鏟。

    而且還是八成新,宋嬋把它們都搜刮了出來,擦乾淨,通上電試了試,居然都能用。

    “媽,以後我們可以這邊做飯。”不用去主屋吃了。

    對宋嬋而言,能不跟蕭墨寒碰面,就儘量要不碰。

    “小嬋,這些東西都是他們不要了的麼?”劉敏秀站在那一堆雜物間,發現那些桌子椅子,都還挺好的。還有些兒童玩具,比如說木馬,鞦韆。

    “嗯,不要了。”宋嬋在廚房轉了一圈,檢查了燈,電插頭,還有水龍頭之類的設備。雖然沒有冰箱,不過眼下馬上就冬天了,沒有冰箱,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就是那水龍頭有點緊,擰不開,可能是裏面生了鏽,也可能是壞了,回頭找何叔過來看看。

    宋嬋從廚房出來,打算用手機下單買點菜。一擡頭,就瞥見劉敏秀對着那架單人鞦韆發呆。

    以爲她喜歡,走過去道:“媽,你要是想盪鞦韆,我們就把它弄出來,洗乾淨,放院子裏,這鞦韆看着小了點,但估計能坐。”

    因爲她們兩個都瘦。

    “不是,小嬋,我看到這鞦韆覺得有些熟悉。老家以前是不是也有秋千?”劉敏秀摸着那鞦韆架,神色陷入回憶中,可惜那段記憶太過空白了,她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沒有啊,老家院子裏沒有秋千。”

    “是嗎?”劉敏秀地眼神黯了黯,有些失望的樣子。

    宋嬋也沒多想,只以爲是劉敏秀在別地方看到,記憶出現錯亂,哪裏會料到,這個有關鞦韆的事,是蕭祖鴻留在劉敏秀腦子裏的。

    更不會想到,這簡陋的小閣樓,原先是蕭祖鴻在住。而母親後來會在這裏憶起所有前塵往事。

    宋嬋見母親對這架鞦韆愛不釋手,便幫着一起把它擡了出來,放在屋前一座雨棚下。這雨棚搭得極好,對着湖,棚下還有一個小石墩,方方正正的,應該是平時用來釣魚用。

    劉敏秀從湖裏提來水,母女倆個忙得不亦悅乎。不禁就說起小時候在門口池塘捉魚摸螺的趣事,說着說着,兩人還打起了水仗。銀鈴般的笑聲,從湖面盪開,隨風飄散,一直飄到蕭墨寒的耳朵裏。

    他合上電腦,起身走向窗臺。

    在帝湖山莊,沒人敢這樣大聲喧笑,他想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卻是沒料到,是宋嬋。

    隔着五六層的柏葉松,宋嬋一身白色羽絨服,在那片漸漸發黃的草地,特別顯眼。

    袖子擼到手肘間,腳上套了雙不符合尺寸的黑色雨鞋,羽絨服是去年按尺寸量身買的,今年穿在身上顯得又寬又大又肥。像只從一團棉絮裏鑽出來的兔子,萌萌的。齊腰的黑髮遮住了她半張臉,但沒掩飾住她敞懷大笑的模樣。他心忽然涌起一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是嫉妒,還是驚豔,還是悵然?

    他竟不知道,宋嬋原來還可以笑得這般開心。

    哪怕在大學裏,跟他談戀愛那會兒,她都沒這麼笑過。

    “叮……”

    桌上的手機傳來震動聲。蕭墨寒沒有動,他在這笑聲裏,像是迷失了什麼,直到第二通打進來,纔回神,返身去接起。

    是蘇陌白打來的,他在那頭道:“老蕭,顧老爺子出事了,腦溢血,挺嚴重,老白說可能救不回來了……”

    “怎麼回事?”

    “送來的門衛說,老爺子倒下去之前跟顧志遠在書房聊了好一會兒,突然就不行了。我估計,他應該是查到點什麼了,叫顧志遠給氣的。”

    “那顧志遠現在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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