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詭祕邊界的探求者 >第一百零一章 三人的新生
    房間裏,唯有輕微嗚咽之聲和狂躁的雨聲相互傳響。

    在掩面痛泣一會後,福克斯取出手帕擦拭臉上的淚痕,試圖讓自己平息下來後,對着衆人說道:

    “抱歉……我失態了。”

    “沒事,我們都能理解,”亞諾倒沒立即追問,善解人意地說道,“先喝點水冷靜一下吧,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能理性的思考。”

    “謝謝。”福克斯提起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水。

    冰涼的水流過喉嚨,緩解了他那惘然若失的空虛,讓他從悲慟中脫離出來,重新歸於理性。

    等到福克斯喝完水後,亞諾再借着詢問:

    “安麗莎和菲爾斯以及西麗亞三個人在之後怎麼樣了?我注意到現在的卡斯里安府人員清單上沒有她們的名字。”

    福克斯回答道:

    “其實從福利院招募過來的人有一個僱傭期限,一共是五年的僱傭期限,如果有人在工作方面認真可靠,那麼可以再做合同,延長僱傭時間,畢竟以打掃衛生這種程度的勞作,換取包喫包住、優異工資的活可不是那都能找到的。當然在籤合同之前,沒有任何約束,若是不想幹了,結完工錢想去哪就去哪。”

    “本來我的父親原本打算每隔五年從福利院裏僱傭一批適齡的優異青少年,也就是五年一輪換,但後來又出了那一檔子事情,不得不取消這個福利性的策劃。”

    “她們三人很幸運地沒有出現意外,最後五年期滿,對於心靈手巧的她們,我的父親很樂意繼續僱傭,不過她們都選擇了離職,我也詢問過她們原因——要麼是爲了自己的理想,要麼是爲了自己的志向,總之她們都有着離開卡斯里安府的理由。”

    “有着五年工作帶來的豐厚的積蓄,她們確實有了這個資本去追逐自己的美好願望。”

    “最後,我在路上向她們揮手告別,結束了我人生的第一階段,那段尚有缺憾的童年時光。”

    “但我們並非就此永遠地分別了,實際上我們保持書信來往,一直到現在。”

    福克斯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安麗莎結婚了,育有一子,雖然中途經歷了一些波折,但在我和其他人的幫助下,成功克服了困難,最後丈夫在亞維蘭商業街一同經營着一家花店,生意不錯。”

    “而菲爾斯當時嫁給了一位有志青年,而她的丈夫現在已經是一家公司的總管了,算是事業有成,而她在不久前剛誕下了她的第三個孩子,有着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西麗亞則是回去照料她的父親,最後在她父親逝世之後,去了艾斯霍提,在那裏遇見了對的人,再接着一同和丈夫經營着紡織業,現在開設有兩個工廠,事業蓬勃向上,雖然她以前有時會很忙碌,沒有空閒寫信,但從她偶然寄來的書信之中,我可以看到她的幸福。”

    “我想,她們無疑都找到了自己的新生。”

    看來這三個人倒是有着好結局。亞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或許世間存在着苦難,但在苦難的黑夜裏,依舊有光,不是嗎?

    而福克斯接着說道:

    “我父親最初經營福利院的目的或許只是爲了名聲,但無論如何,它確實拯救了不少人,維克多也好,她們三個也罷,我從中意識到,爲他人的幸福所奮鬥,這纔是世界最有意義的行爲,所以我進入亞維蘭市議會廳,與此同時經營着第二家、第三家福利院的緣由,正是如此。”

    “工作辛苦了,”亞諾點了點頭,向福克斯表示由衷的尊敬。

    對於無私貢獻之人,他總是抱有尊重和敬意,他看了眼霍華德等人,說道:

    “我要問的事情問的差不多了,現在該輪到你們問了,有話就快說,時間不等人。”

    “啊,我先來吧,”霍華德搶先問向福克斯,“關於那個女助理,你知道些什麼嗎?”

    “她?抱歉,其實到最後,我都沒有見過她一面,而她的名字之類的信息一概不知,畢竟我以前沒有問過這方面的信息,怎麼說呢……我不太想知道關於她的事情,而我的父親也不會刻意去說這方面的事情。”

    “我只知道,那天父親與她徹底做了斷絕。”

    “是嗎……”霍華德推了推眼鏡,陷於思維之中,繼續整理和分析着線索。

    而下一位詢問者是卡莎:

    “關於遺傳病的資料還在嗎?”

    “當然,”福克斯點頭說道,“這些資料在我的書房裏妥善保存着,這些資料也算是有一番年頭了,最老的那一份差不多是在四、五十年前所寫下,應該是我的母親不幸早逝的父母所留下的,隨後是我母親的外婆整理的資料,再接着是我父親,然後是我……我們所有人都試圖解決麥安菲維斯中的遺傳病。”

    “但四代人的努力,如同拋入海中的提燈,在浪的顛簸中轉瞬熄滅,直到現在,我依舊沒能探明這彷彿詛咒一般紮根在血脈之中的遺傳病,”福克斯搖了搖頭,雖然目光中蘊含着一絲不安,但更多的是決心,“即便如此,我依舊不會放棄去拯救我的女兒。”

    “嗯,”卡莎看了眼亞諾,而後者會意地點了點頭,她就說道,“我們這些人致力於解決特意事件,而你女兒身上的病顯然屬於我們的工作範疇,所以關於這遺傳病,我想我們的人也能幫上一些忙……當然如果有那些資料作爲參考是再好不過了。”

    “沒有問題,等會我就把它們全部搬出來。”福克斯果斷地迴應,同時目光鎖定着卡莎,似乎生怕她反悔。

    “嗯,我有一個疑問。”韋德的聲音轉移了他的目光。

    “怎麼了?”福克斯疑惑地反問道。

    “雖然可能會勾起你的一些不快回憶,但容許我冒昧地問一句——你妻子的病……跟你母親的病有相似之處嗎?”

    “沒有,”福克斯搖頭說道,“我的妻子患的是一種古怪的哮喘病,發作的時候會咳嗽不停,有時甚至會咳血,當時我也聯想到了我母親的病,但是二者差異太大了,應該不是同一種病。”

    “原來如此。”韋德喝了口咖啡,這纔想起自己好像有聽管家說過相關的內容。

    霍華德看向唯一沒有發言、還在處於思索之中的丁白曙,開口問道:

    “白曙你有什麼要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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