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也不想死啊[快穿] >第164章 作精和他的怨種男友(16)
    明渡說得真心話,就是有點不太好聽而已,他知道陳幺是個怎樣的人,但他還是貪圖他漂亮,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什麼混蛋。

    有句話是怎麼說來着?愛一人就要包容他的全部。

    但明渡覺得這話是有點不對的,什麼叫愛一個人就要包容他的全部,他覺得愛一個人肯定是哪都愛啊,他喜歡陳幺漂亮,但也挺喜歡陳幺作的。

    你看,他那麼跋扈、庸俗,乃至於有點不自知的惡毒,就很想讓人操一操嘛,他那樣的脾氣,不收拾一下怎麼能長記性呢。

    誰不喜歡樂於助人,誰不喜歡做好事呢。

    操人的時候都感覺在普渡衆生,操一下,功德加一、操一下,功德加一……當個好人真好。

    明渡在洗臉,他放的水有點大了,水花亂濺,水珠子跳得哪都是的,他拿抹布簡單收拾了下,洗手檯上面有面鏡子,鏡子上也有水花。

    他沒去管那水漬,他看到了自己的笑容,年輕男生面色一凜,英俊的臉上就沒有了笑意。

    那麼笑還真他媽挺噁心的。

    明渡擦乾了鏡子,又洗了抹布晾到了陽臺上,他愛乾淨,也愛整潔,他的人生其實挺有規劃的,對他這樣自我、自律、又很有能力的人,他很厭惡別人插手他的事。

    哪怕是他父母。

    他們生下他,給他提供的普通人難以想象的資源,要求他成爲一個優秀的、遠超於常人的天之驕子,等他真的長大了,又想插手,試圖讓他重回平庸,接受平庸。

    可能嗎?

    明渡真覺得沒什麼意思。

    他的腿還是有點瘸的,走路雖然不是很明顯,但肯定有點:“你怎麼還坐着?”

    陳幺還沒洗漱,他懶得出去,他剛剛就稍微整理了下針織衫,又抓了下頭髮,男生臉龐白皙,鼻尖直挺,睫毛烏長,是驕矜的漂亮:“等你出來。”

    換成其他人,他都會理所當然地警告他出去洗漱,只有他才能在宿舍,但明渡是個瘸子,他沒多說,“你今天怎麼沒上班?”

    明渡繼續喫早飯:“我換了份工作。”

    陳幺覺得明渡的工作並不能稱之爲工作,明渡就一個幹雜活的:“哦?你要去哪?”昨天是發傳單,今天是要去菜鳥驛站撿快遞,“你去市區嗎?我都缺一上午了,下午是得去的。”

    他是擔心了一下自己會被辭退,但仔細想了下,不會的。

    寧霄在,那就不會的。

    也不能說陳幺脾氣壞、幹什麼都不上心都是他的錯。

    其實都是被人慣的。

    他脾氣壞又怎麼了,到宿舍兩天了,還沒買鋪蓋又怎麼了,明渡把牀分給他,還給他帶早餐。

    他就是上班不去打卡,寧霄也不會開他,寧霄還會擔心是不是他上午出了什麼事。

    陳幺這身臭毛病都是被人慣的。

    明渡找了個工作,工資高,事少:“去,不過我是要去市區看房。”

    陳幺在刷牙,聞言從浴室探出一顆腦袋,他扒拉着門框,嘴裏有泡沫聲音就比較含糊:“你今天要幹房產中介的活啊?”

    他又想起了寧霄,“那你最好換身衣服,你有西裝嗎?沒的話,我要我朋友借你一套。”

    他印象裏,房產中介就得穿西裝。

    陳幺就來了魔都兩天,哪有什麼朋友,他要是有朋友,一定不會來這裏兼職。

    他說的朋友肯定是寧霄。

    咔呲——很脆的油條折斷聲,其實是跟骨折聲有點像的,陳幺就誤會了,他去看明渡,明渡剛好嚥下最後一口油條。

    明明也沒什麼……可能是因爲他用的薄荷味牙膏,他覺得嗓子眼有點涼。

    明渡抽出一張紙,不緊不慢地擦着幾乎沒有油花的手指:“你那朋友?寧霄?他多高啊,我有18634,他呢?”

    釐米後面是毫米,毫米後面是……不太常用,陳幺頭一次見報身高報到精確到小數點後兩位的,男人這該死的好勝心。

    他有點想笑,但沒有:“他啊?”

    明渡的眼窩就是要深一點,野生眉有點潦草,一雙眼睛就長得很標誌了,眼皮窄、眼尾長,瞳孔深邃烏亮,一看就是女媧精心捏的:“他比我高?”

    陳幺沒下文了,他得把泡沫吐掉了,泡沫都淹到喉嚨眼了。

    刷刷牙,洗洗臉,對着鏡子摸着還沒幹的臉,他覺得自己的臉都有點糙了。

    他雖然不用面膜,但還是用面霜的,他想了想,還是出去了。

    也就只能想想了,稍微好一點的牌子都得大幾百,他現在兜比臉還乾淨。

    陳幺坐下就開始啃油條,是挺脆的,還很香,豆漿不是純黃豆的豆漿,是用五穀雜糧打的,他就着吸管嘬了口:“你看着我幹什麼?”

    雖然是明渡買的,“沒喫飽嗎?你沒喫飽我也不會分你的。”

    明渡還等着陳幺回他的話,但陳幺一副避而不談的模樣給他整得有點不自信了,難道他沒寧霄高?他不太信,眉毛都擰在了一起,但還是死要面子的沒再問:“沒事兒。”

    陳幺哦了聲,咔吧咔吧地咬着油條,他和明渡喫飯不太一樣,明渡喫飯其實有股子大少爺那味,喫一口油條,沾一下豆漿,有點嘚瑟的矜持,陳幺是抱着油條往裏嘴裏塞,然後一口氣把豆漿喝完了。

    喫飽了就該找事了。

    陳幺想着他的鞋:“附近有乾洗店嗎?”

    明渡不知道,但他知道:“你有錢嗎?”

    陳幺很少考慮錢的事,他手上還有點喫油條的時候沾上的油,油其實用紙巾是擦不掉的,但他又不想站起來去洗手:“有溼巾沒有?”

    陳幺這思維就挺跳躍,明渡也看了眼陳幺的手,男生的手指相對就要長一些,陳幺的掌心和手背基本是一個色,白的通透,質感好到皮肉都有點晶瑩:“沒。”

    陳幺眨眼:“那你去買唄。”

    “……”

    明渡掀開睫毛,脣角多少有點笑,“你懶得去洗手,就讓我這個瘸子下樓去給你買溼巾?臉呢,不要了?”

    說得真好。

    陳幺在心裏默默爲明渡鼓掌,然後相當的不講理:“我又沒有要別的,我就要溼巾怎麼了!”

    明渡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站了起來,陳幺已經把明渡視爲他的舔狗了,但他還沒得意起來,明渡就停下了,他往牀上一歪,拿起手機就刷了起來,他都沒看陳幺:“自己去洗手。”他還交代,“洗手池上有香皂,別就用水沖沖就當洗過了,多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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