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陰陽舊事 >177 獨眼石像
    聽況風說完,我目瞪口呆。

    不由得向前一步,朝着肉鬆問:“你真是那位千古一帝的親信?”

    “嗚……”

    肉鬆低鳴一聲,偏過頭竟似不敢和我直面相對。

    況風道:“有件事我也是無語的很,到了這一世,他得見舊主,居然還又忠心覺醒,要替對方賣命。

    不過,他的舊主子,這一世的關係和你不一般。不光告訴了他你不是當年那個姓徐的,還讓他務必對你忠誠。

    之前我們去徐家溝找他的時候,他只是一股靈念,並不記得這些,現在魂魄俱全,他什麼都想起來了。

    而且,是你救了他老婆孩子的命。

    今生的大恩大德加上前世的救命之恩,還有老主子的叮囑,他現在雖然做了狗,卻是你真正的死忠了。”

    我更加無語。

    猛然間想到一件事:“他的舊主子?這輩子?”

    況風忽然露出壞笑:“有些事我不說,你絕對想不到。我說了,你也絕對不會相信。

    這麼說吧,能夠成爲千古一帝,那腦袋瓜子能是一般人能比的嗎?

    是,某人當年是派那姓徐的出海尋仙,雖然百密一疏,但你猜他會只把雞蛋擱在一個筐裏嗎?

    他最後,真還就尋到了‘仙方’啊。

    只不過,他並沒有真正得償所願,成爲統御江山千秋萬代的人物。只是以另一種他不甘願卻再不能抗拒的方式‘長生’。

    話分兩頭,你自己承不承認,都不能改變你原本不凡的身份。

    這次有些禍患,不得已非得讓你再出世,可你總不能是石頭縫裏蹦出來吧?

    想要當你的親戚,哪怕就是個‘工具’,那也得有不凡的來歷。要不然,你是出世了,他們承受不了你帶來的‘福緣’,還不個個灰飛煙滅?

    所以,這輩子,你的‘老根’,也就是一直在暗中幫助你成事,乃至給你定下季雅雲這童養媳的人是誰,還用我說穿嗎?”

    高戰聽得一愣一愣的,終於忍不住插口問:

    “千古一帝,出海尋仙?長生?那不就是始皇……”

    況風癟着嘴衝我點頭,“我拿你當兄弟了,所以這次我查的特別詳細。你知道我有這能力的。

    不光是你爺,還有你姥爺,你爸媽,甚至是桑嵐他爸,能當你‘後爹’,他都不知道修了幾輩子。凡是和你沾親的,那真就是個個來歷不凡啊。

    哦,對了,不過桑嵐是個例外。她前世的身份,我就不多說了。但她今生註定和你無緣。

    好了,該說的,能說的,我都說完了。

    現在,我真要回去跟我媳婦兒上炕了。”7K妏斆

    高戰道:“你還真神,真能知道人的前世今生啊?你知不知道我上輩子,上上輩子是幹啥的?”

    況風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忽地笑了,卻是轉向我說道:

    “這個,還真是你的‘老朋友’,也是徐魁星的老相識。如果不是有着淵源,這一次,他肉體凡胎,又怎麼能承載你這再世人王?只不過,在你們相交的時候,他還姓湯。”

    話音落定,況風再次原地消失了。

    “姓湯?”高戰兀自愣然,“那我上輩子到底是幹嘛的啊?”

    我也在看着高戰發愣,一時間,四靈鎮一行的林林總總,又再浮現在腦海裏。

    姓湯……

    湯易新死,不能復生。但湯守祖正氣英魂,終究是不知經歷了多少次循環,被流傳下來了……

    況風去而復返,傳達的訊息量相當大,但我和高戰都還沒忘記正事。

    不管對況風所言認可與否,我緩過神第一時間對傅沛說:

    “你耳朵靈,仔細聽聽,這裏或者附近有沒有哪裏不對勁?”

    傅沛立刻說道:“一來就聽出不對了。這裏的地下,是空的。”

    “又是地下……”

    我再次嘬牙花子。

    瘋馬場一行,有金冠盜爺同行還險象環生,我是真有點怕了。

    這一次,高戰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就算傅沛功夫把式硬,但就憑現實中二人還有……一條狗,能管用嗎?

    傅沛道:“北先生,許佞觀山傅沛聽海的本事雖然微不足道,但我倆人合在一起,想要破解多數機關還是問題不大。這一世,您救了我二人的妻兒性命,我二人必定誓死相隨。還有……我們現在都知道您不是那位了……”

    “汪!”肉鬆忽然叫了一聲,起身跑進了後屋。

    我和傅沛跟進。

    肉鬆對着一側的土炕又叫了一聲,回過頭看向我。

    我點點頭:“我剛纔一直就在想,專門造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獸醫站,真就只是爲了顯擺盜門的高明?現在看來,何武飛他們還是另有目的啊。”

    高戰道:“這獸醫站下邊是空的?有地下室?入口就是這老炕?”

    “汪,汪汪!”肉鬆又叫了起來,一躍而起跳到炕上,卻是團團打着轉。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頭腦猛一恍惚,眼前竟出現了一副場景。

    這一次,我不是進入了空靈境地,但卻是靈覺使然,又再看到了久違的‘場景再現’。

    就在我身前不到一米的地上,站着一個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個人是誰。

    他還揹着一個看似昏迷的女人,我沒見過這女的,但從外貌年齡和身上內裏的病號服不難猜想,她就是我們要追尋的歐陽若。

    似乎一聲槍響傳來,似真似幻。

    下一秒鐘,那表面只鋪了一張破爛葦蓆的炕面,竟然朝着一邊,斜向上打開了。

    場面極其詭異。

    眼前的炕就像是一口棺材,那炕面像棺材蓋被人從一邊擡起來一樣。

    可我看的清楚明白,沒有人擡,即便我不精通機關,也看出另外一側沒有類似液壓撐杆類的機關。

    然而,在炕面被擡起的那一邊,炕沿下方,有着近一米寬,兩尺高的凹槽,凹槽的裏頭,有一個造型奇異,不知道是何材質的獨眼石像!

    那是一尊立像,說不上雕琢精緻,單看頭部,正中的一隻巨眼顯得很是猙獰。

    石像兩腿岔開,雙臂舉着,看上去……就好像是它把這厚重的炕面舉起來的一樣。

    “禍禍?”

    聽到高戰呼喚,我陡地一激靈,眼前的幻象隨之消失。

    可下一秒鐘,腦海之中,竟又出現了一些零碎的畫面。

    那是……徐碧蟾重組的記憶片段!

    “我次!不是這麼邪門吧?!”

    我下意識低呼。

    也就是這個時候,傅沛慚愧地說道:

    “先生,我收回之前的話。我和許佞都肯定,入口就是這裏,可是……我們從沒見過這種機關,不知道怎麼開啓。”

    “沒法開!”我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了,“除非把何武飛本人帶來。”

    “那就去把他弄來啊!”高戰道。

    我搖搖頭,上前一把揭開了破炕蓆。

    高戰道:“這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啊。”

    我說:“你看磚縫。”

    “磚縫……這泥有點發紅,旁的……”

    “那就是泥,不過摻了深海中某種魚類的血。”

    我連連搖頭,眉心都擰出疙瘩了,“你別再廢話了,我也知道你想說,這就是個磚砌的炕,隨便找把大錘,硬砸也砸塌了。

    可你不知道,這炕本身就佈設了一種邪門法陣。

    別說砸塌了,就是這魚血連接的任何一塊炕磚被破壞,這下頭的整個空間都會坍塌,而且坍塌前還會遭受火焚。

    歐陽若,就在這下邊。

    還有,那個混蛋傢伙,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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