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夫道:“沒有,女人生孩子被認爲是天經地義,誰沒事去給她們搞藥啊?喫多了?就是有,嘿,那她也不一定能用。”
溫南棲道:“我聽說劉大夫你以前……”
劉大夫連連擺手道道:“可別,可別給我帶高帽子,我這罪受過一次,誰願意受第二次?我不會搞什麼養身的藥。您另尋高明。”說着拿上藥箱子就要走。
長公主道:“你的藥吃了就不能再生孩子,誰會依你?”
劉大夫道:“嘿,那是,孩子比命重要嘛。”
長公主道:“放肆,這天下女子誰不是這樣過來的?!”
劉大夫道:“您願意就好,草民我實在搞不出來這種靈丹妙藥,您還是問問宮裏的太醫院吧。”說罷拿過診金,拱手就走。
溫南棲揉了揉額角道:“母親,去花廳說話罷。明鏡,你們把夫人移回知秋閣罷吧。”
長公主道:“胡院首來了讓他再瞧瞧,實在生不了,就納妾吧。”
溫南棲道:“母親,這是否太寒心了?”
長公主道:“南棲,天下所有女子都是這樣過來的。你要是實在憐惜她,就將妾室生的孩子抱給她養。如此一來,南國便個無話可說。”
溫南棲捂着臉道:“母親,先等等,等她先養一段時間再說罷。”
長公主道:“南棲,你還是太心軟了。”
溫南棲給她倒了盅茶,道:“母親,兒子是想着她遭逢此難,縱然她是爲了別的什麼,但這其中也有我一份,我不該這樣待她。”
長公主看了他半晌,起身拂袖而去。
知秋閣裏也充斥着血腥味,君平躺在塌上,嘴脣乾裂,明鏡跪在塌邊用娟子沾水給她潤脣,見她睜眼,明鏡附耳低言:“夫人,恭喜您,在這麼多條路里選了一條最對的。”
“伯爺,您現在還是別進去了。”長霜的聲音清晰明瞭,卻聽不清溫南棲說的話,明鏡看着君平蒼白的臉,衝門口喊道:“長霜,是伯爺來了嗎?”
長霜側身讓過溫南棲道:“是,夫人醒了嗎?”
正說着,明鏡打開門道:“伯爺,夫人醒了,您寬慰一下她吧。”
溫南棲頷首走進去,明鏡舒心的緩了口氣,道:“我去買點夫人喜歡的糖回來。”
刑部。
會審的公批尚未下來,顧明朝悠閒的啜着茶,遊觀臺商量完了事情便跟他湊一起喫茶,道:“侯爺也喜歡釅茶?”
顧明朝道:“當然,這茶提神又好喝,跟那些你要去品的茶不一樣,這個入口就滿是茶味。”
遊觀臺悄悄給他豎大拇指,道:“正解,這茶就是好處多多,那些金貴的少爺非說這茶不入流,還傷身,這不胡扯嗎?”
顧明朝也給他在桌子下豎大拇指,道:“大人真是我知音,我就喜歡這濃茶。”
遊觀臺也笑,道:“他們說我這茶不好,我還說…那雍昭侯喜歡竹子就是表面功夫呢,竹子裏面不是空心是嗎?那不就是說沒心沒肺?所以啊,這東西只要喜歡,就能給他找一堆理由,反之亦然!”
顧明朝啜了口茶道:“大人肚子裏有墨水,說話就是不一樣。”
遊觀臺道:“嘿,那裏跟哪裏,唉,就是眼前這玩意兒吧,有的棘手。唉,侯爺,你給我透個底,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