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回到宮府內的張小磊還是有些大喫一驚，尤其是清點了從海路送過來的棕櫚油還有出油情況之後。張小磊並不知道棕櫚油的合理畝產是多少，可是爪哇每公頃種植的棕櫚樹出油一百五十公斤，海南一帶的農場出油也達到一百公斤左右的規模還是讓多少讓人有些震驚。
在張小磊知道的不少食物相關的東西，油料毫無疑問是熱量最大的一種了。如果印象不算太差的話，那麼同等重量的油料在熱量至少可以折算兩公斤半成品糧。每畝一百五十公斤出油也意味着相當於每畝四百公斤下的口糧，六百公斤左右的糧食產量。似乎蘇州湖州一帶的最優等田地都沒有這種水平的畝產。
人當然不可能靠油料過活，然而張小磊印象現代國食用油人均每年應該在五十公斤左右的樣子，是一個不小的數字了。即便這裏會有很多餐飲業浪費之類。如果在這個時代平均每人口每年能夠多二十多公斤的油料消費，那意味着增加六十公斤左右的口糧，八十到一百公斤左右的糧食產量。毫無疑問在這種情況下整個新朝的農業環境都會有一個很大程度的改善。
更重要的似乎還在於：油料似乎在保存方面明顯糧食容易很多，成本也低很多？當然似乎也有一些問題。棕櫚油在現代被認爲是一種高膽固醇並且十分有害於健康的油料，因此在達到一個高峯之後也在開始逐漸減少。但很顯然在這個時代，這並不算是一個多大的問題。在農業問題還沒有很充裕的解決的時候如果大量的國民出現“富貴症”徵兆那高興還來不及呢。
想到這裏，張小磊決定開始擴大棕櫚油在南洋一帶的種植。
想起油料作物之後，張小磊也開始想起了糖類作物，似乎這也是一種理論熱量很高的作物？只是糖的熱量和一般穀物的對，張小磊並沒有什麼概念。因爲甘蔗不屬於新作物，所以新朝也沒有專門的紀錄。但因爲張小磊對農業的相對重視，因此在宮府之內還是有相關專家的。
“甘蔗畝產大概如何？出糖情況又如何呢？”張小磊詢問道。在這個時候張小磊似乎開始想到不能只從熱量的角度考慮問題。如果糖在這個年代能夠賣的高價並且能夠較有效的保存，那麼經濟收益也是客觀的。執政到此時，張小磊的覺悟也多了不少。所謂的經濟收益，很大程度是一種“讓人自願交稅，且不引起太大反感和不滿”的藝術。
“甘蔗高產的地方似乎並不多，甘蔗喜好長年溼熱並且多雨的地方。而且這種東西在適合種植的地方榨糖之後十分不容易保存，因此只在雷州半島較多，此外海南也有一些。不過做爲一種很早有的作物。現在的畝產倒還是較穩定，每畝的產量應該在兩千斤左右。。。”
“出糖率呢？”張小磊又詢問道
“出糖率在百斤到百五十斤不等。”一名在南方農事還算經驗豐富的行家說道。
張小磊又問了許多甘蔗方面的習性，據說這種東西是降水越多越好。似乎沒有過物極必反的地方。張小磊這個時候也似乎悟出些什麼。似乎自己的風聞在後世海南乃至雷州一帶並不是在這個方面很有名，臺灣似乎有點兒名氣。當然還有是《高山下的花環》的越南了。這些地方都是亞熱帶，如果在真正意義的熱帶，或者這些亞熱地區的地方降水明顯更多的地方種植是不是能夠讓產量再一個臺階。
“我聽說德里蘇丹國北部，特別是東北部有不少天天有大雨雨降水很多的地方，是不知道哪些地方土壤條件怎麼樣，氣候能不能讓人經常待得住。爪哇或者占城這些方面的條件怎麼樣，看起來還是應該在更多的地方種植這些作物纔行，如果如此，也能有更多的瞭解了。”張小磊雖然一時沒有去詢問這些作物的價格，但是很顯而易見要糧食賺的多。算是每人每年按照現代國十公斤下的糖食量，帶來的收益或許都能夠接近人均一石？
只不過想起糖畢竟不是容易保存的鹽，而且南方的距離還是終究過遠，變數還是太大了。如果說海路幾千裏的糧食販運很大程度都會出現損耗的話，那糖更沒譜了。
原本張小磊決定對於不到兩億人口的新朝來說，人口增長的潛力空間應該還有很多才對，至少新國建國初期的時候人口似乎逼近過六億。然而隨着更多信息的瞭解張小磊才發現：增加人口或許還是能夠靠新作物增加不少，然而增加人均農業產量最能立竿見影的辦法似乎還是通過移民的方式減少人口壓力，增加人均產出了。很多時候很顯然不是人口越多，動員力一定越多。張小磊也大致估算過：人均六百公斤糧食產量折算的富裕地方從養兵來看能十人養一兵，養脫產城鎮可以達到一半左右的例。如蘇湖等不少地方屬於這類。而人均糧食產量如果只有三四百公斤維持能力會下降爲原來的四分之一，這似乎是多一倍的人口都未必能彌補的。
因此想到這裏，張小磊又開始調查了一些這兩年以來軍艦和一般商船之外可以備用的普通民船和新軍範圍內運輸船的狀況。
/46/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