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這些事情也不是她說的,而是事情本來就有些是她自己的原因造成的,這樣子的結果還真的怪不到他們夫妻身上去,只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喫,盛夏自己悶着不吭聲,這樣的性格,自然是不討喜的。
而家裏孩子多,那三個又都是親生的,她沒份,自己的孩子就能多喫一點,她又不傻,哪裏會爲她出頭,所以,不爭是她的原因,要想把這種過錯放在他們夫妻偏心上,她是不認的。
盛夏可不知道盛母是這樣想的,不然的話,定會噴她一臉。
小時候原主沒爭過嗎,結果呢,是被其他三個打,她去跟盛母說的時候,就想讓她講道理護着她一點,拿到她該得的,結果呢,被罵了不說,氣急的時候,還會拿棍子打她,慢慢的,她就不再說了,有她就喫,沒有也不去爭搶。
後來在父母的偏心下,她就更加的沉默了,直到她的到來前,她都沒有說過什麼,每天只是把分到自己手上的活做完了,然後努力讀書,就想着走出那個家。
可最後還沒找出去呢,就因爲工作的事情而鬧開,然後沒了,而她的到來自然的接收了她的身體。
接收完原主的記憶後。她那種共情的感覺真的讓她如身臨其境一般。一切就像是她自己都經歷過似的,這種時候,讓她怎麼可能輕易原諒這些人。
所以說,盛母說的什麼與他們無關,說什麼屁話,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感情受苦受累的人不是他們,所以才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是嗎?
可是這種事情她是不會輕易說出原諒的話的,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既然她走了原主的路,那該他們受的,她也不會手軟的。
對於這種事情,盛夏的內心是有成算的了,也想好怎麼報復回去。
只是她還沒有出手,盛愛國他們就已經出手了,那她就看着吧,必要的時候,她添把火就行了。
可怎麼也沒有想到盛父盛母會找過來。
而且還一來就撇清關係,那也要問她答不答應。
“你們來是做什麼的,總不能說是來慶祝我結婚的吧,要是這樣的話,那你們來遲了,事情已經辦完了。”盛夏卻是很平靜的看着他們,就像說的不是她的事情一樣。
“夏夏,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們是你父母,不說讓你還恩情,你也不能讓人擼了我和你爸爸的工作,我們沒有工作,一家子要怎麼活,你弟弟妹妹還要讀書,處處要錢。
你不能忘恩負義的不管我們吧?”盛母都快哭了,說了半天,她怎麼一點心軟的跡象都沒有?
以前的她可是很好說話的,只要她的態度一變,她就怕得要死,還會努力的把家裏的活計全做了。
要知道會這樣,她寧願當時讓她去上班,也不跟大女兒算計她的工作了。
那樣的話,她的工資還會交到她手裏,哪會像現在這樣,完全就抓不住了。
不論她怎麼懊悔也沒有用,事情已經發生了,盛夏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會有人再聽她的了。
只不過她還沒有認識到這點罷了,以爲盛夏這個女兒還是以前那個呢。
自己哀求幾句,說幾句就心軟了,卻不知道人早就換了蕊子了。
“媽,我還叫你一聲媽,是看在你把我養大的份上,但是要說生恩什麼的,你自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沒有出手去對付你們,你們就應該知足了。
要是再來和我談什麼恩情,我會追究到底,到那時會怎麼樣,我也不知道,我想你們也不想走到那一步吧?”盛夏的語氣更平靜了。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所以說,有些事情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那麼就直接攤開了說吧。
盛母要是再沒臉沒皮的揪着這件事不放,那她就真的沒必要再給他們留情了。
本還想着這一次就用這恩情抵了養恩,消因果了,哪知道他們卻找了過來。
但不論她怎麼說,對於這種事情,她也不會那麼容易的就聽了她的就是了,要是再傻傻的像以前那樣,那她也不用活着了,直接死了算了。
“你就真那麼狠心?不管我們一家人的死活?”盛父看到妻女說了半天,結果都沒有把事情說通,擡頭,冷冷的看向盛夏問。
此時的他和以前的那沉默寡言的老實樣一點也不同,真是好一別僞善的面孔,現在不還是露出真面目了。
裝不下去了,所以也不準備裝了是嗎。
那正好,免得看了噁心。
如果他真的不知道,倒也就罷了,但是夫妻兩個,天天睡一個被窩,盛母做的事情他真的會不知道嗎?
而且,盛母有沒有懷孕生子他會不清楚,自己有沒有播種他心裏應該一清二楚的,只不過是睜一隻閉一隻眼罷了,畢竟這是對他們家有利的事情,給點喫的養活了,家裏多了個傭人,划算得很。
等年紀到了,嫁出去還能得一筆彩禮錢,只不過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被盛夏擺了一道不說,現在還把自己嫁出去了,竟還沒有通知他們一聲。
等他們收到消息過來時,就像盛夏說的那樣,已經晚了。
盛母本是打算打感情牌,讓她心軟,然後主動找那邊解釋,好恢復他們的工作的,然後再和陸北辰談彩禮的事情。
哪知道事情沒談攏不說,現在反被盛夏說得無地自容,逼得節節敗退的,竟然找不到丁點反駁的理由。
真的,要早知道會這樣,她當時就不應該養她,事情又不是她做的,她也沒什麼好愧疚的,可她當時怎麼就被她一個笑容給晃得心軟了呢,看看,不是親生的,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