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盛夏不願意幫他們,那要怎麼辦纔好?
他們連工作都沒有了,更別說要把大女兒弄回城了,可是她要是不回城的話,那她和那邊可就要斷了,到時他們真的一點好處都得不到了。
這一算下來,他們家可就血虧了,想想這麼多年,他們家付出的心血,可不能全賠了,多少得賺點回來纔行。
“爸,原來你也是這麼看我的嗎?”盛夏用一種受傷的表情看向盛父。
表演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真是足足的一個什麼叫影后級別的演技。
反正盛父看了後,心裏在想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但一想到他和妻子的工作都沒有了,而家裏的兩個孩子面臨着退學後,他還是撇開了眼,不再看盛夏。
“夏夏,我們家的條件本來就不怎麼好,這麼多年爲了你們幾個,已經很難了,好不容易你們姐妹長大了,家裏才稍微好點,可現在家裏的情況我們也跟你說了,你就不能幫幫忙嗎?
爸不用你做什麼,只要跟那些人說一聲,事情不是我們做的,能不能別遷怒到咱家的身上來,把工作還給我們。”盛父覺得很沒臉,他沒想到自己一個大男人,還是當父親的,竟然要跟一個做女兒的低頭。
甚至還用求的姿態,說真的,內心是真的很不痛快的,可是想到以後的日子,他又不能不說,更不能對盛夏說重話,要知道有些事情也只能她去說。
只要她願意,自己放低姿態又有什麼。
可看到她這樣,他就知道自己說了那麼多都白說了,她根本就沒打算幫他們。
這一認知,別說是妻子了,他內心都升騰起一股怒火。
他們家好歹養大了她,沒功勞也有苦勞吧,可是她呢,就那麼帶笑的看着他們,就像是在看兩個小丑似的,內心那股火噌噌的往上漲。
可他還有理智,知道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還得忍着。
所以,他很快就收拾好心情,管理好表情,定定的看着盛夏,讓妻子和她溝通。
只是他們低估了盛夏的決心,她說了不理,還真的就什麼也不管了,就那麼靜靜的看着他們表演,表情都不帶變的。
嘴角含笑,就像是他們演得多好一樣,差點沒把他們嘔出幾升血來。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現在你們也看到了,我還是知青呢,什麼都受限制,並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麼大的權力,所以,你們的要求我幫不上忙。
要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再去看看有沒有工作能做的,另找一份呢,不好過在我這裏耗時間。你們說我說得對嗎?
再說了,來這裏要好幾天的時間呢,你們都來了,那盛秋和盛冬怎麼辦,沒人管着,他們要是跟着人學壞了可咋辦?
我看你們還是早點回去吧,至於我結婚的事情已經成定局了,我沒有嫁妝,你們也別要彩禮了,不然我在婆家可不好過。
你們作爲父母,也不願意看到我被人欺負的吧,對嗎?”盛夏帶着希冀的看着夫妻二人,等着他們的回答。
雖然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但是那通身的氣勢,真的讓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太嚇人了。
比之前他們廠子裏的領導還要壓迫人,就像是他們做錯了什麼大事般,如果再多說一句,就會被他嘎了似的,真心的嚇得他們都不敢再說什麼了。
可是他們又真的被盛夏說的話給氣到了,真是什麼都讓她說完了。
現在不但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還受了一肚子氣,還有誰像他們這麼悲催的。
說起來,這種事情真的太難搞了,再怎麼說,這些事情也不是那麼容易搞定的,那麼就得看情況了。
但盛夏這裏看來是沒有希望了,可大女兒那邊要怎麼辦呢?
陷入沉思的盛母突然鬆開了緊皺着的眉頭,心中豁然開朗。
“我們沒工作了,也沒有收入了,你得給我們一點錢回去纔行,這個你不會反對了吧?”盛母想到了好辦法,也就沒有再和盛夏糾纏下去的意思了。
但是她想要的彩禮也因爲盛夏說的嫁妝給抵了,雖然很不滿,但是她不敢提。
這裏畢竟不是在家,她就算是想撒潑,想要拿捏她,也知道不是地方。
他們可是第一次來,但是盛夏他們卻在這裏生活了很長時間,要是真的鬧起來,他們肯定是會幫着盛夏他們的,而他們兩人人少,不利於他們。
所以,不能就算了,她也想到了辦法,到時定會把這些都找回去的,也會把這一切都算在盛夏的頭上,等到最後一併算。
盛夏可不知道盛母的想法,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怕。
只是她不明白剛纔盛母的態度,可她也沒有興趣去追根問底的。
能讓這兩人離開,不在這裏煩她,出點車費她還是願意的。
這兩人說得沒錯,雖然他們偏心,對她不算很好,但是除了工作的事情,也就平時家裏的活都讓她幹外,還真的沒有餓死她。
這點錢她還是會拿的,就當了和他們之間的親緣因果。
希望以後他們不要再來她面前蹦躂了,不然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會把他們給嘎了的。
雖然她不是那麼兇殘的人,但是被煩得太厲害時,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些什麼事來。
所以說,在事情沒發生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分開,離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那樣他們就算是有什麼矛盾,也不會鬧起來了。
唉,她不聖母,卻不得不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怎麼想怎麼憋屈死了。
陸北辰感受到了盛夏的情緒變化,伸手去把她的手抓在手裏,還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別想太多,煩事有他在呢,他不會讓她一人面對的,這兩人要是敢對她做什麼,就算是她的養父母,他也不會放過他們的,是的,他就是這麼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