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廢后爲妃 >第二零六章 兵分兩路2
    “至於傷亡情況麼”

    擡眸,對軒轅煦察言觀色,杜奎再次垂首:“貌似逍遙候和齊王殿下都傷着了”

    “何爲貌似”

    語氣,再次轉冷。

    軒轅煦的語氣裏,帶着不悅的質問。

    在提及此事前,杜奎的心裏,便在打着鼓。

    這會兒見軒轅煦如此,他不僅又恭了恭身子,“爺且容稟,飛鴿飛來之時,只怕遇上了陰雨天氣,這才污了傳信上的字跡”

    俗語有云,伴君如伴虎

    雖然,過去,他奉太后懿旨,做了不改做的事情。

    但那時,軒轅煦不在京中。

    今次與軒轅煦出行,在他身邊當差,他時刻都提着十二萬分的精神和小心。

    他知道。

    如今,他與帝王直對。

    但凡有一句假話,那便也是欺君的死罪。

    是以,飛鴿傳書上寫的什麼,他便會說什麼。

    傳書上既是有字跡不清,他也定不敢胡亂揣測,只得圖個謹慎,如此回話罷了。

    “南嶽此行,所派暗兵,必是精兵中精兵,想要擊退他們,多少是要付出些許代價的”眸光一閃,軒轅煦對杜奎吩咐道:“此事我知道了,不得與夫人提起。”

    姬無憂受傷的消息,若端木暄知道,必會心緒受擾。

    是以,他決定,此事暫且瞞着她

    “是”

    垂首,杜奎十分恭謹的恭了恭身子。

    翌日。

    在南陵留宿一夜之後,軒轅煦便帶着端木暄再次啓程。

    幾日後,他們馬車抵達一座古城。

    這座古城,名曰安陽。

    乃是端木暄的故鄉

    過去,他們逃亡之時,便是先到的安陽,而後轉至南陵。

    如今,路線反轉。

    他們自南陵回返,再次回到安陽。

    今日的安陽大街上,似是有什麼慶祝活動,到處都人滿爲患,連道路,都被圍的水泄不通

    隨手,抓了個人來一問,杜奎才知,今日是安陽城內有名的百花節。

    聽杜奎提起百花節,軒轅煦的面色,不禁閃過些許異常。

    原來,過去在諸葛府邸養傷之時,他便遇到過百花節的慶祝。

    按照安陽的習俗,

    百花開豔,但凡到了適婚年紀的善男信女,都會上街祈福。

    而他,也曾與那時的諸葛珍惜,出門爲彼此的姻緣,虔誠祈福過。

    不過,祈福歸祈福,信不信,在於人。

    至於靈不靈,便更是見人見智了

    想到他與端木暄之間的坎坷情路,他便不禁在心中苦笑。

    街上,人來人往,正是擁擠之時。

    見馬車不能再往前行,無奈之下,杜奎只得對軒轅煦稟道:“爺,路上人多,馬車怕是過不去了。”

    “無妨”

    轉頭,看向端木暄,他含笑伸手:“夫人可願陪着爲夫,下車同行”

    “君若願執,妾自當從命”

    緩緩的,彎起脣角,端木暄將自己的柔荑,置於軒轅煦溫熱的大手之中。

    雖然,她知道,到了楚國後宮,這個男人,不一定完全可以靠得住。

    但,卻也是她,必須要依靠的。

    是以,這一路走來,她與他的相處,還算融洽

    輕輕一笑間,軒轅煦執她的手,起身下車。

    馬車外,人頭攢動,熱鬧非常。

    到處都是爲姻緣祈福的善男信女。

    隨着人羣一路前行,軒轅煦拉着端木暄的手,一直都不曾放鬆過。

    他不知,看着眼前的景象,端木暄會否想起一起的事情。

    但,此刻的他,卻彷彿回到了從前。

    那一日,他與她,因人流走的太急,才第一次牽手。

    也就是那時,他才知道。

    對於他牽着的那個女子,他這一世,怕都做不到放手了。

    手心,漸漸的,冒出些許汗意。

    覺得自己,像個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子。

    自嘲的輕笑了下,軒轅煦轉頭看向端木暄。

    恰在此事,因身後人頭攢動,端木暄被擠得十分狼狽,最終只得靠近軒轅煦的懷裏,才免於被推來搡去的苦境。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人聲鼎沸中,端木暄在軒轅煦話裏擡頭。

    此刻,她唯有扯開嗓子,纔可讓他聽到自己的聲音。

    軒轅煦聞言,輕笑了下:“我帶你回家”

    他口中的一個家字,讓端木暄的心,不禁刺痛了下。

    驚慌擡眸,見他正淡笑着凝睇自己,她張了張嘴,卻終是沒說什麼,只任他牽着自己,隨着人流,向前一步步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許是午膳時候到了,周圍的人羣,漸漸散去。

    而端木暄,則由軒轅煦,自城門一路牽着,到了城中心的海棠花海前。

    此時,正是海棠花期。

    放眼望去。

    入目的,是滿目海棠。

    枝顫俏麗,棠花朵朵,讓人目不暇接

    這,本是無暇美景,可奇異的,看在端木暄的眼裏,卻讓她的心,驀地發

    疼

    腳步微頓,軒轅煦回眸端着端木暄怔愣的模樣,嘆聲說道:“世上,海棠花中,西府海棠,獨留彌香以前,在諸葛府的時候,我見過最多的,便是這種西府海棠”

    “你不是說,要帶我回家麼”眸華輕擡,端木暄凝向軒轅煦:“我的家呢”

    牽着她的手,驀地發緊,軒轅煦淡淡的別開視線。

    不曾回話,他深吸口氣,而後拉着她一路向裏,沒入花海之中。

    腳下,隨着他的步伐,加快了腳步。

    端木暄任軒轅煦拉着自己,一路向裏。

    身側,不時有海棠花枝刮蹭。

    她無心理會,只想知道,他口中,所提到的她的家,所代表的,到底爲何

    她的認知裏。

    家,應該是溫暖的。

    有一座房子,有父母親人。

    但他帶她來的,卻是如此的一片花海。

    既是花海爲家,那麼她的父母親人呢

    想打,在離國時,她方纔認得的哥哥。

    此刻,她有一種預感。

    那便是,軒轅煦要帶她的東西。

    極有可能,與她哥哥口中所說的那樁舊事有關

    在花海中穿行許久,軒轅煦的步伐,終於漸漸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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