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本宮知道了 >(十四)纏綿
    霎時間,宋彌爾的臉愈發地紅了。

    她不知道不就是雙方互通了一個心思,明明心裏面還在愁宋家的事,爲何下一刻被沈湛握了手,心思就有些不受自己控制。

    畢竟是自己的夫君呢。。

    想到這裏,宋彌爾覺得身上默默冒了好多雞皮疙瘩,想抽出手去一一抹平。

    偏偏沈湛還在自己耳邊低語,說是要早些安置。

    說起來,這也不過是第五次沈湛要和自己有牀笫之歡。

    第一次是大婚那次,自己整個人緊張得要死,喜娘說什麼,自己就做什麼,待解了衣裳躺下後,沈湛做了什麼自己完全沒有印象,只覺得身下撕心裂肺地一痛,眼淚就跟着流下來了,沈湛抱着自己不停地說:忍忍,再忍一忍,自己好似還微睜了眼看了看沈湛,只見他也滿頭是汗,眼眶裏全是血絲,似是同樣忍得辛苦。又過了許久,宋彌爾覺得像痛了一天一夜似的,好像就麻木了,於是漸漸放鬆,才見沈湛鬆了一口氣,繼而有了動作,又是痛,但卻好像能咬着牙忍着。

    “別咬自己的脣。”沈湛抽出手掰開自己的牙齒,之後宋彌爾也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只覺得疲憊不堪,竟是累得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發現有女官正在收牀上的帕子,元帕上鮮紅刺的宋彌爾眼中一痛,在擡眼去看牀畔的沈湛,沈湛正被宮女伺候着穿衣,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待穿好衣服,又轉了臉看着自己,微微一笑,讓自己好好休息。

    那一次,宋彌爾整整痛了兩天,且還是在有御醫讓醫女送了專門緩解疼痛的藥膏來之後。

    藥膏也不頂用,全身上下都通,腰上腿上,沒有什麼傷口於痕,可就是從裏面滲出來的痛。

    過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都順理成章了,皇帝總要來宣德宮的,有些日子,沈湛總是和自己蓋着棉被純聊天,自己也覺得這樣蠻好,沈湛情動的時候也不會太抗拒他,雖然自己仍舊不太舒服,但有時也會有些討好。

    畢竟是自己和過一輩子的人,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

    當然自己也不想出什麼意外,自己好好的,宋家也許纔會更加好好的。別的什麼不重要,自己和父母兄弟姐妹也不在乎,只求能平平安安

    宋彌爾時常這樣想。

    第四次的時候,便是沈湛要讓自己答應讓妃嬪們悉數入宮的時候了。

    宋彌爾知道沈湛會來找自己,說些什麼,前朝的動向,自己即使不去派人盯着,也總會有風聲傳到自己耳邊,於是也設計了自己該如何迴應,如何掩飾太平,宋彌爾自以爲自己也做得很好,沈湛既已可以犧牲自己使出“美男計”,自己也不好辜負了他的一番苦心。

    但自那以後,沈湛便再也沒有與自己同房,多是在他自己的寢殿內,偶爾來自己這裏,也是一同入睡,從不曾再做過些什麼,甚至連蓋着棉被聊天都不曾有過。

    宋彌爾就在想,這樣也好,也免得自己太勉強被看出來。

    不過,夜深人靜的時候也仍是想自己從前認識的那個皇帝哥哥能夠突然出現,聊聊天,說說話,不至於讓自己覺得,偌大的寢宮內,呼吸都有迴音。

    卻沒想到,沈湛會有把話說得明明白白的時候。

    宋彌爾還以爲,以後很長一段時間,甚至是後半輩子,自己都要告別幼時回憶,在勾心鬥角和試探迂迴中保護宋家,保護自己了。

    卻沒想到沒過多久,沈湛自己就把話說開了,還是在自己剛剛打了他立的貴妃的臉,又藉着請太醫的事,將了他要自己好好照顧的柔貴姬的時候,這難說這裏面沒有自己賭氣的成分在。

    就是看不慣柳疏星那跋扈樣,反正母后也不喜歡她。

    憑什麼沈湛說什麼自己就要掏心掏肺巴巴地跟着去做,小小的一個貴姬,怎麼着也不可能讓自己去討好。

    於是太醫是請了,不過先看了柔貴姬再看貴妃,活生生給兩人加了對彼此的仇恨值,自己這招明擺着地借力打力是可恨,但不管怎麼說,真真切切落了自己面子的那個人更是可恨,如此一來,柔貴姬與貴妃之間必定會生出嫌隙。兩個本就難纏的人短時間內也不會生出想要結盟的心思。

    宋彌爾本不知道柳疏星對於文清婉早就存了拉攏的心思,結果被她誤打誤撞這麼一攪合,倒還真給自己換來了一段時間的安寧。

    卻說宋彌爾一廂思忖了許多事,在沈湛看來,也不過是自己在她耳邊挑逗般地低語了一句,換得她頰上飛霞,低了頭淡淡不語,沈湛只覺心頭一動,便拉起了與宋彌爾還交握在一起的手,揚聲便喚宮人備水沐浴。

    宋彌爾從浴桶裏出來,一旁守着的清和抿着笑上前爲她擦拭頭髮,浴蘭並着朱律一同上前爲她拭乾了身上的水珠。宋彌爾攏着滾着紅邊的黑色衣袍,深深吸了一口氣,披散着半乾的頭髮跨出了寢殿的側間,走得幾步便發現沈湛早已斜倚在了牀頭,透過朦朦朧朧層層疊疊的鮫紗,宋彌爾恰好看見沈湛跟自己同一制式的黑色褻衣在他颯然隨意的坐姿下微微敞開了來,露出裏面鎖骨的前端和些許胸前的肌膚。沈湛與宋彌爾寢衣不同的地方在於,宋彌爾是黑色滾紅邊,衣裙上佈滿了暗紅色絲線繡成的鳳凰牡丹花紋,而沈湛是黑色滾金邊,衣間不經意處佈滿了暗金色絲線繡成的龍紋與浪濤,如今在燭火的映襯下,曲裾上的龍與浪像活了一樣,愈發襯得沈湛眉目逼人,勾魂攝魄。

    沈湛見着忐忑不安的宋彌爾,朗然一笑,動了動蜷着的右腿,腿面微微放低,右手撐在了膝蓋上,未束的頭髮一小半隨着他的動作滑了下來,宋彌爾順着幾縷鑽進沈湛領間的髮絲看過去,頓覺鼻頭一熱,待恍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然躺在了沈湛的身下。

    沈湛身上混着荷葉與沉香木與松柏的薰香味道,縈繞在宋彌爾的周圍,只讓她神智在清明和迷亂之間徘徊。往常輕鬆爽朗的味道宋彌爾不是沒有注意到,如今沒圈在沈湛的懷裏,卻愈發覺得那味道在自己的鼻尖生了根,使勁兒地往自己鼻子裏鑽,本來是清神的東西,混了沈湛的體溫,卻帶了一股子霸道勁,盤旋着將宋彌爾纏緊了一圈又一圈。

    怎麼以前幾次同房就沒有注意到沈湛用的是什麼香呢?不知道是否像今天這樣。

    宋彌爾思緒恍惚不知爲何便想到了前幾次,心中暗暗嘆息爲何當時沒有注意到這香氣這般好聞。

    不待宋彌爾回神,她便覺得有溫熱柔軟的事物輕輕碰在了自己的脣上,繼而靈敏的舌頭輕輕探了進來,撬開了自己本就微張的牙齒,一股漱口後薄荷茉莉的味道便直衝而來,宋彌爾心神一動,正要擡手,雙手便都被沈湛給壓住了,脣上的力度驀然加重,宋彌爾較她上脣略厚的菱形下脣突地被沈湛輕輕一咬,還不待宋彌爾慍怒,咬合的動作便又換成了一下輕一下重的吮吸,宋彌爾被吮吸得下脣發麻,卻有隱隱約約感覺心頭有些異樣的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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