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本宮知道了 >(十四)纏綿
    還未等宋彌爾品味出那異樣的舒暢感從何而來,便突然感覺有一隻手,慢慢地撫過了自己的臉龐,接着是脖子,鎖骨,一寸一寸往下探去,所到之處,引得宋彌爾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又好像從身體裏面傳來了一波又一波的熱氣,薰得自己睜不開眼睛。

    爲何和前幾次感覺不一樣?

    還來不及多想,宋彌爾便只覺那隻手落在了自己的本就鬆鬆垮垮系在腰間的錦帶上,輕輕一抽,腰帶便被拋出了牀帳,宋彌爾身上攏着的衣服便滑落了。

    好冷。。宋彌爾迷迷糊糊地想。

    沈湛嘴上動作未停,卻是又重新覆在了宋彌爾的身上,繼而沈湛的嘴繼續下游,便吻到了宋彌爾的胸前,宋彌爾突然覺得眼前好似一亮,睜眼一看,沈湛卻不知何時自己脫掉了自己的褻衣,他的小麥色肌膚在宋彌爾的眼前晃來晃去。

    好想去戳一下。。

    這個念頭纔起來,宋彌爾便驀地將它打壓了下去。

    好羞恥。。不是玩鬧地想戳一下,而是,像沈湛現在對自己一樣,戳,或者摸一下。。

    宋彌爾腦海裏還在估摸着自己的念頭,被沈湛鬆開了的一隻手卻不由自主地覆在了沈湛結實的胸前。

    正一旁埋頭奮戰的沈湛身子一顫,擡起頭來仔細瞧了瞧宋彌爾的神色,繼而勾脣一笑,桃花眼凌然一眯,右手突地向下,加重了力道。

    “嗯。。”

    宋彌爾倒抽一口涼氣瞪大了眼睛,不相信那聲音是從自己嘴裏發出的。

    但因着宋家的家教與旁人不同,宋彌爾此時也沒有一般貴女該有的羞澀不安,隱忍不發,害怕好奇,甚至恪守規矩。

    除了因爲自己發出的聲音覺得不好意思外,宋彌爾反而愈加大膽,潤白的手臂向上攀援,摟住了沈湛的脖子。

    宋彌爾只覺手臂下沈湛的皮膚突然緊繃,大腿被重重地一壓,立刻察覺有硬物抵在了自己的身前。

    已經人事的宋彌爾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本就紅着的臉變得更燙,貝齒輕輕咬住了自己已然腫起了的嘴脣。

    沈湛便一寸一寸慢慢欺了進去。

    宋彌爾原本做好了再忍一忍痛的準備,卻被想到這一次卻只略有不適,容納沈湛之後,不但不痛,還有一點麻酥酥的感覺。

    耳邊沈湛長舒了一口氣,宋彌爾也跟着打了一個哆嗦,繼而兩人身上有沁出了一層薄汗。

    沈湛只停留了片刻,便動了起來,宋彌爾摟在他脖頸的手在虛空中一抓一送,雙目好似朦朧一片,恍惚間便感覺沈湛又先下去兩分,宋彌爾頓時覺得一股電流從自己的尾骨直直串上了脊柱。自己又不自覺地小聲低吟了起來。

    沈湛聽到這嚶嚀,律動地愈發地加急加重,待到數十下,宋彌爾眼前突然白光一閃,雙手胡亂抓住了被單以及沈湛的肩膀,身子顫抖不已,等自己慢慢緩過氣來,卻沒發現自己的雙腿早已纏在了沈湛精瘦的腰上。

    “陛下。。”

    沈湛復又律動起來,宋彌爾終忍不住出聲。

    “你叫我什麼?嗯?”沈湛吞吐着呼吸,在宋彌爾耳畔低聲問道。

    “湛,湛哥哥。。”意亂情迷之間,宋彌爾都不知道自己叫出了早已許久沒有叫過的名字。

    沈湛聽到這一聲叫喚,原本撐住牀鋪的雙手猛地抱起了宋彌爾的纖腰,身下動作愈發地急促,卻又好似帶着些許溫柔。

    宋彌爾被他這樣一抱,頓時失去了平衡,只得手腳慌亂地攀住身前的人,卻導致自己主動往沈湛的方向又送上去了些許。

    宋彌爾再也忍不住聲音忽高忽低地低泣了起來,沈湛望着眼前身上已泛起輕薄櫻粉色的小人兒,已經持續了許久的律動又再次加重加快,每一次都往深處更深處撞去。兩人的汗水和氣味混合在了一起,帳子裏的熱度更升高了一層,空氣中瀰漫着奇異的香味,如蘭似麝。

    沈湛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是怎麼了,與宋彌爾一起,竟有些無法自持,似是想要證明什麼,又是想要肯定什麼,動作愈發地快,卻又顧慮到不傷到宋彌爾,一晚上下來,反覆折騰了三四次,直到遠處好似隱隱約約傳出子時的鐘聲,沈湛才漸漸歇了動作,而宋彌爾在最後竟被折騰得累暈了過去,沈湛見此,立馬擒住宋彌爾的手腕,確定脈搏後才長舒了一口氣,繼而喚人備水,屏退了宮人親手幫宋彌爾擦拭,自己洗浴,一番折騰下來,不遠處桌上的沙漏又漏下了不少。沈湛苦笑一聲,明日還要早起上朝,催促了自己快睡,便躺在了宋彌爾的身側,一手攏住了只抵自己胸口的她,一把扯過絲綿被子,仔仔細細將宋彌爾蓋嚴實了,心中感嘆一句:“真小啊,還是個沒長大的姑娘。”卻絲毫不覺得自己纔剛剛欺負了這個小姑娘,長長地呼吸了兩聲,也慢慢入了睡。

    。。

    正是第一聲雞鳴,宣德宮第三進院子的最外側,供宋彌爾的貼身宮女和幹活的嬤嬤們守第三進院的門的地方,這夜正值下半夜的清和與朱律並着幾個力壯的老嬤嬤正在一屋子裏坐着。因着值夜太累,有兩三個老嬤嬤經受不住已經一點一點地打起盹來。清和與朱律正一人捧了本書,藉着燭火細細讀着。

    突然前院喧譁了起來,朱律最先反應過來,猛地站起了身子,輕輕開了窗聽着外面的動靜,一手朝清和打了個手勢。

    雖然有嬤嬤打盹,但因爲值夜,衆人的警覺性仍舊是很高,幾個打盹的婆子也在朱律起身時便清醒了過來,翻身下來凝神去瞧朱律的動作。

    清和放下了書,還不待說話,第三進的院門便響起了少侍的聲音:“清和姐姐,朱律姐姐,煩請開開門,驚鴻殿柔貴姬身邊伺候的人在宮門前哭呢,奴才們不好做主,還請姐姐們出去看看。”

    “是我們的人。”朱律朝清和點點頭,轉身推開了房間門,快步走去慢慢將院門開了一個僅供自己一人進出的口子。

    朱律先鑽了出去,清和也跟着出了來,後頭幾個嬤嬤和婆子,留着幾個守院,也跟了兩個出來以防萬一。

    朱律定睛一看,來人正是今夜該守着宣德宮宮門的齊英,不禁皺眉,”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不知道同德修大監和允從稟告嗎,怎麼貿貿然便闖了二進院進來了。”

    眼前的齊英哭喪着臉,抹了一把汗說道:“正是德修大監讓奴才來的,德修大監與允從正在前頭攔着,那少侍和柔貴姬身邊的一等宮女都來了,跪在咱們宮門前哭得可大聲了,攔都攔不住,只說什麼‘人命關天,求皇后娘娘去看看’,問他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卻又咬緊了牙關死都不說,德修大監沒法子,便遣了奴才腿腳快,讓姐姐與朱律姐姐做主。”

    朱律與清和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裏的凝重,會有什麼事情是兩個宮人冒着被杖斃的危險也要半夜在皇后的宮門前乞求哀鳴的?

    清和自知事情的嚴重性,立馬點了頭讓齊英帶着那兩個宮人進來,總不能讓他們一直在宮門前鬧。

    齊英一聽這話,轉身撒腿便跑,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只見齊英和允從帶着兩個衣衫凌亂的人跑了過來,後邊還跟着氣喘吁吁的德修,朱律開了院門,正待迎上去招他們去值夜的房裏仔細問清楚,卻見那個眼生的少侍一把推開了朱律,拉着身邊宮女的衣袖,加速向前跑了兩步,沒等衆人反應過來,重重地“噗通”一聲跪在了寢殿的門前,高聲叫道:“求皇后娘娘救救咱們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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