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本宮知道了 >(六十八)得罪
    這邊沈湛沉默不語,卻是被沈瑤與許琛誤認爲沈湛已經被自己父親的名頭駭到,沈瑤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正要開口,卻只見眼前的女子點了點頭,“哦”了一聲,轉頭讓那二掌櫃將這鬼工球包起來。

    “你什麼意思!”沈瑤大怒,難不成自己與許琛說了那麼多都白說了嗎?眼前這二人竟是不將自己放在眼裏?!

    宋彌爾莞爾一笑,“這位姑娘,我與我家夫君是來這店中買這鬼工球的,卻不想被你二位半路給截了胡。卻是講了講自己的身世,可這鬼工球可不是賣的可不是身世,既然二位沒有買下這鬼工球的意思,我當然便要取走它了。”

    一邊站着一直在觀察的形勢的二掌櫃也趁機點了點頭,“甄意閣做的是買賣,誰能買走這鬼工球,這鬼工球就是誰的。”言下之意也是鬼工球可不靠身份得之的意思。

    可別小瞧這甄意閣的二掌櫃,這甄意閣盤踞京城這麼多年,能與朝廷的司珍樓、買家全是上流勳貴宗室的清輝閣三分這大曆的珠寶市場,靠的可不是人品。這二掌櫃在京城這麼多年,這雙眼睛看了多少人,耳朵聽了多少消息,他如何不知這許家公子許琛是個什麼貨色,而梁王嘛,若是梁王本人來,倒是不敢得罪,一個和許琛混在一起的梁王嫡女——況且說是嫡女,據說是連宮裏都不曾進去,水土不服這麼多天,宮裏邊就派了個大監去問了幾句,賞賜了些人蔘鹿茸也就完了,還聽說這梁王這次帶着沈瑤來,就是想爲她請封,可至今遲遲都沒有動靜,可見得宮裏邊的態度,自己也不用太怵。而這對衣着樸素的男女,卻是更加深不可測,看這氣質神態,根本不似常人。這兩人聽了這許公子和這梁王嫡女的話語,眉頭都沒有動一下,瞧着兩人的的談吐,並不像那沒有見識的鄉野之人,可見這兩人的身份說不定還在這許琛和梁王嫡女之上。可笑這許琛和梁王嫡女色-欲薰心,竟是半點沒聽出這對男女話中的不妥,還在這兒囂張。

    沈瑤也是個只長身子沒長腦子的,聽見宋彌爾與這掌櫃的這樣一說,當下便激起了爭強好勝之心,一拍桌子叫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想買這鬼工球了?!沒見着這兒放了五百兩嗎?!”說罷旋即又從荷包裏掏出了張五百兩的銀票拍在了桌上,“掌櫃的,這裏一千兩,買你這鬼工球,拿去不用找了!”說完這句話,這沈瑤才覺得出了一口惡氣,睨着眼前的女子自得一笑:看你們兩人這窮酸樣,難不成還拿得出一千兩?

    還不等她笑出聲來,卻聽着那掌櫃地在一旁涼涼地開了口:“沈姑娘,若是一千兩的話,恐怕只夠這鬼工球的一個零頭。”

    “什麼!!!”沈瑤與一旁正看着好戲的許琛雙雙驚叫出聲,一千兩銀子已經夠普通人傢什麼都不錯好喫好喝上三五年了,竟然還不夠這小玩意兒的一個零頭?!

    那,那這東西要多少錢?

    沈瑤和許琛心中這般想着,卻是想話已經問了出來。

    只見那掌櫃地咧脣一笑,伸出一根手指頭,“不多不少,剛剛一萬兩。”

    “一萬兩!!!你還不如去搶!!!”許琛大叫道。一萬兩都可以包下京城最有名的畫舫泛湖一晚上了!這廂沈瑤這是十分驚訝,自己雖是梁王的嫡女,可自家爹爹不知爲何,對自己平素的花銷卻是十分地苛刻,雖說喫喝穿戴從不會短,但若是知道自己花一萬兩買了個賞玩的東西,恐怕是要將自己的腿給打折!

    可就這麼退縮不是太沒有面子?!這甄意閣的掌櫃也太沒有眼色,明明知道自己是梁王的嫡女,口氣竟然還敢這麼硬,在西北的時候,凡是自己要買什麼東西,那些商人店鋪可都是半賣半送,半點不敢佔自己的便宜!可恨這京城,連一個小小的掌櫃都滅自己的威風!還有這對男女!若不是他們,自己又怎麼會丟這麼大一個臉?!自己買不起,他們難道還買得起嗎?!

    沈瑤心中越想越氣,當即變了臉色,衝着沈湛與宋彌爾語氣十分地不善:“一千兩買不到這鬼工球,你們兩個,怕是連一千兩的零頭都拿不出來吧!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買下這鬼工球!”

    沈瑤出不起這錢,又不甘心自己被下了面子,自然要將矛頭轉移,反正這對男女也拿不出錢,到時候自己再威逼利誘一番,男的跟了自己,女的拿去先給父王,說不定父王心情一好,便賞給自己幾千兩,自己再找母后要點,去找自己的那幾位庶姐妹兄弟“孝敬”點,說不準就湊出來這一萬兩,也湊出這一口氣讓自己舒坦!

    想到這裏,沈瑤的臉色已經沒有方纔那般難看,就等着看這對男女的窘態。

    卻只見這男子擡起了頭,對着門口漫不經心地說了句:“還打算看多久的熱鬧?”

    話剛落音,便見水晶簾子再被人撈起,兩名男子走了進來。【ㄨ】

    沈瑤不自覺地睜大了眼睛。

    打頭的那名男子步伐沉穩,面無表情,五官線條如刀刻一般深邃,小麥色的膚色,緊抿着脣,端的是冷峻英挺。

    走在後頭那一名男子,還稱不上是男子,只能說是名少年,只見他輕跳着小跑了進來,臉上笑嘻嘻地,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得半眯着,長長的睫毛覆下來,竟是在眼底投下了淡淡的陰影。

    更關鍵的是這兩名男子的氣勢,打頭的就像是經過世家精心培育的公子,而小的那個,莫看笑嘻嘻的,看上去也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沈瑤跟着梁王在邊關多年,見過不少將士,這兩人一走近,她心中便是一跳:這兩人一個沉穩一個活潑,氣勢雖是不同,但定然是見過血殺過人的!自己父親麾下那殺敵百人千人的小將軍怕是都沒有這般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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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那許琛雖然看不出來這兩人殺沒殺過人,但是這兩人身上的氣勢,許琛自詡京城世家公子的箇中翹楚,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和這兩人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可這般人物,爲何從前從未聽說?

    況且,眼前這對男女究究竟是誰,這兩個男子同他們又是什麼關係?!

    許琛越想越不對勁,他眼睜睜地看着這兩人走到這對夫婦的面前,竟是恭恭敬敬地做了一揖,這樣的兩個人,竟然對兩個布衣恭敬地行禮?而那兩人還坦然受之,看着樣子,這絕不會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做做樣子!

    又見那年紀較輕的那個少年對着這對男女攤了攤手,“您沒發話,我們哪敢隨便出來呀,若是惹得您與夫人不快,回去我與大哥可是要挨板子的!”

    話語中滿是調侃,可也滿是恭敬,這般凜凜堂堂的兩人,聽起來竟像是這對男女的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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