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137章 月下暗襲
    她尚未多看,就聽到樓下動靜。

    “回稟王爺,人已帶到。”掌事領着一人走了上來。

    來人是一名十多歲的少年,知道自己見的人不一般,進屋時就有些怯懦的低着頭。

    待走近些,就立即撲通跪下,“奴才陸豐拜見王爺,拜見王妃。”

    “起來回話。”南宮若道。

    聽到說話的是女子,陸豐有些猶豫,王爺沒開口,自己應不應當起來。

    “不願起就跪着回話。”蕭墨冷聲睨他,雖然這些人一直效忠自己,但是也太沒眼力了。

    “奴才……。”陸豐急切的想要辯解,擡眼看到蕭墨那冷然的臉色,話全部吞入腹中,他還敢說什麼,看一眼都害怕。

    “讓你送信的那位公子是否是這裏的常客?”南宮若不想浪費時間,大刀闊斧直接問話。

    “不是。”陸豐立即回答,來時掌事便告訴他,王爺此行是爲了何事,一路他便仔細回想了此事。

    “他可有人結伴而行?”南宮若問。

    “獨自一人,他來時,是奴才伺候的茶水,黃昏館是茶館並非酒肆,來這裏的大多是文人墨客,奴才見他握劍而來,還是有些擔憂,但見他並非是來找麻煩的模樣,便接待了他。”

    “他來做什麼?”南宮若這句話也帶着自問的意思。

    但陸豐回道:“他選了靠窗的位置,點了一壺茶,便一直站在窗口眺望,至於看的什麼,奴才並不知道,但那壺茶,那位公子是一口也沒喝。”

    沒有喝茶,眺望……。

    南宮若閉目,那一日自己帶着蕭雨溪並沒有經過這裏,他看的是什麼?

    “他當時坐的位置在哪裏?”南宮若問道。

    陸豐指着窗臺邊,“那裏。”

    南宮若立即起身朝窗臺而去,推開窗,外面燈火闌珊,她看向遠方,模糊不清的景緻,但因爲那個地方她去過,所以她很確定,那裏是她帶蕭雨溪去的地方。

    因爲看到了自己,亦或者是看到了追殺的人,總之他是在這裏確定了自己的動向才追去的,在走的時候就發覺中毒了,所以他來的時候會那麼晚嗎?

    不相信蕭旭,也不相信蕭墨,所以他纔會選擇……死也要來救自己。

    手掌用力收縮,只是一用力手臂就傳來疼痛,傷口被撕裂了,蕭墨顯然是注意到了,立即朝她走了過去。

    掌事跟劉豐交換着驚疑不定的小眼神,王爺這是要去幹啥?

    “夜風涼,看好了就離開窗邊。”聽起來是帶着命令的話語,可語氣裏表達出來的意思,卻是截然相反。

    的的確確是截然相反,掌事眼珠來回轉了幾圈,他莫不是聾了,怎麼聽出了央求的意味?

    跟黃昏館無關,這裏也沒有任何線索嗎?給他下毒的人究竟是誰?

    南宮若雖沒有回答他的話,卻已伸手去關窗,蕭墨卻先她一步伸手去關窗了,手臂越過她的肩膀關上了窗,從身後的角度去看,就好似從身後抱住了南宮若一般。

    “如果你願意,以後這裏就是你的了,地契晚上回去就可以給你,你隨時可以過來接手。”蕭墨在關上窗之際輕聲說道。

    “這裏面的陳設是按你的意思來的嗎?”南宮若在他手放下之後便走到窗側,跟他保持了一些距離。

    “這裏從建成到經營,都是秦玉生在做。”蕭墨聲音淡淡的,南宮若第一次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秦玉生?男人?

    “王府管家,秦玉生。”見南宮若在聽到這個名字時微微擡眼,他立即做了補充說明。

    掌事嚥了一口唾沫,心底暗念:此等察言觀色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這些不都是他們該學的嗎?怎麼王爺做的這般熟稔!

    想起那個年輕管家,南宮若聲音清淡:“所以他戴着人皮面具在王府裏生活,是被默許的?”

    她之前第一次見面就發現秦玉生戴着人皮面具了,還是材質不好的人皮面具,稍微有點眼力見的都會發現那是一張假臉。

    “嗯。”蕭墨輕聲應道。

    又是一無所獲,南宮若準備打道回府了,留在這裏也是浪費時間,她還要回去配藥。

    掌事的送走他們之後,摸了摸腦門上的汗,可算是走了。

    出了黃昏館,外面涼風習習,卻也不怎麼冷了,因爲即將迎來盛夏。

    馬車立即駛了過來,南宮若剛邁出一隻腳,一支暗器模樣的東西破風襲來,帶着冷然的光。

    南宮若仰身避開同時,蕭墨已經伸手將她攔腰抱了過來,待確定安全後纔將她放下。

    南宮若正色看向射暗器那邊,陰影處走出一人,竟是蕭宇,他搖着摺扇,走的慢條斯理,笑的漫不經心。

    “墨王兄與王妃嫂嫂夜間出來賞月嗎?”蕭宇緩步而來,他的馬車停在後面,除了馬伕坐在前方駕馬,再無一個侍衛。

    “暗器是你的?”南宮若淡淡望他。

    “是呢,試一試嫂嫂如今身手如何,畢竟如今想殺嫂嫂的人可是太多了。”蕭宇離他們五步遠後停下,摺扇掩嘴,桃花眼裏是綿密笑意。

    “包括我那父皇。”

    聲音繾綣,還帶着絲絲笑意,似乎南宮若上了皇帝暗殺名單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南宮若冷笑,“也包括你嗎?”

    蕭宇摺扇一合,眼裏瞬間變成委屈之意,“嫂嫂冤枉,所有皇子中,從始至終對你沒有敵意殺意的只有我哦!”

    腦袋微微一偏,摺扇敲敲自己的嘴脣,邪魅而誘惑。

    “我自己會判斷。”南宮若清冷的目光在月色下彷彿渡了一層冷光,看起來更冷更生人勿近了。

    “嫂嫂這樣真是讓人傷心,原本宇還想給嫂嫂透露一點你想知道的事情呢!”蕭宇說的很無辜。

    這句話確實吊人胃口,比如蘇慕楓的事,南宮若原本要離開的想法淡了一些,“何事?”

    蕭宇鼓鼓腮,摺扇輕輕敲着自己下巴,“嫂嫂可否先告訴我一件事,這樣我纔好回答你,你看如何?”

    “說。”南宮若淡漠望他,她並不確定蕭宇要問什麼。

    蕭宇不做聲色的往後挪了半步,“蘇慕楓已經確實的死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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