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490章 不是公主
    “他一旦用功就知道自己中了毒,只要立即去解毒他就會沒事,是他自己找死非要拖着中毒之身去救人的,不關我的事。”

    蕭旭忍無可忍給了她一耳光,這一耳光他用了力氣,卻沒有用內力,雖然打的張麗卿嘴角出了血,卻沒有倒下。

    張麗卿因爲痛,神智更清醒了,擦了擦嘴角,臉是痛的,可比起上次在宮中被蕭雨溪讓嬤嬤們掌摑,實在算輕的了。

    蕭瑾是長久養成的習慣,下意識就想去扶她,可想着她的作爲,又縮回了手。

    張麗卿瞧見他的動作,冷哼着看向蕭瑾,“你倘若真心喜歡我,怎會跟柳如煙有孩子,虛僞,你跟蕭旭一樣的虛僞會做戲。”

    蕭瑾被她說的臉上一片火熱,卻也無力反駁於她。

    張麗卿看着他們兄弟二人,冷笑道:“你們蕭家的,就你二人最虛僞了。”

    “蕭墨雖然可恨,可他不會做戲,真要放在心上了,就百般呵護,做不出蕭旭你這種表面溫潤,背地裏冷血的人。”

    “蕭宇說話難聽,做事難看,可是卻喜惡分明,喜的就會鞍前馬後的討着歡心,厭的則是毫不留情的言語鞭笞。”

    “就連蕭雨溪那個病秧子都比你們坦率的多,除了南宮若,她對誰都是一副嘴臉。”

    “可是至少這樣不會讓人心生盼望,沒有盼望就不會失望,可是蕭旭你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

    “你但凡婚後對我好些,我又怎會嫉妒南宮若,怎會下毒害蘇慕楓,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逼我的!”

    “你把我逼成一個瘋子,你毀了我!”

    張麗卿歇斯底里的發着瘋,可句句都是她的心裏話,頭腦也無比清晰,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的多。

    “溪兒,聽說你回來後午膳都沒用,可是今日發生了什麼事?”皇帝眼裏心疼跟擔憂交錯着,進了玄羽宮就遣退了宮女。

    雪鷺默默福身行禮後,關上房門,率領她們離開,她要帶她們去前院,在這裏遲早會聽到一些不該聽的。

    蕭墨覆命方纔出宮,皇帝心中記掛着蕭雨溪,便不停歇的連忙過來了。

    皇帝在她身旁坐下,就連聲問道,絲毫沒把蕭雨溪那難看的臉色放在心上,也完全不知道這事跟自己有關。

    蕭雨溪噌的站起來,“發生了什麼?你讓我怎麼辦?你讓我怎樣面對她?蕭雨溪的身份永遠只能是蕭雨溪,我想光明正大的跟她說話,你爲什麼要從我一出生就剝奪我的機會。”

    蕭雨溪眼底滿是悲痛,不再是原本清冷的女聲,而是低啞的明顯的男性嗓音。

    皇帝慌神的左顧右盼,再三確認無人才道:“溪兒,你不要……。”

    “夠了。”蕭雨溪煩躁的鬆開領間,因爲她病弱的身體,長久都是穿着領子極高或者服帖的衣裙,她扯開時,那凸起的喉結,讓那張本就清貴的臉更凸顯了另一種說不清的魅力。

    “我現在甚至不知該怎麼面對她了,看着她與墨王兄越來越親近,我也嫉妒,可是我又能怎麼做?”

    “我這樣的身份與她說什麼?眼神都得藏着,但凡她發現了會怎麼想我?會嫌我噁心,我如今這個身份連看她都得藏着眼神怕被發現了。”

    蕭雨溪說到情緒激動,眼睛通紅,聲音從低啞到悲痛的深沉,他抓着輪椅,這個輪椅他坐了多少年?

    “溪兒,我只想保全你。”皇帝見她神色悲痛,心中也是一陣難受。

    “我不要你的保全,從一出生你就用公主的身份囚禁了我,讓我錯失先機,我是最早對她動心的,可是現在最不該有這心思的也是我!”

    蕭雨溪雖用着最強硬的態度在指責皇帝,可是那眼神卻極度的悲傷,那佈滿血絲的眼裏泛着水光。

    皇帝被他這副神色嚇得手足無措,驚恐的想要上前,又擔心刺激到他,手侷促不安的不知怎麼擺放。

    “溪兒,你冷靜下來,我們好好想辦法行嗎?”他如今只想着儘快安撫他,再想後面的事。

    蕭雨溪並未將皇帝的話聽進耳裏,他現在痛恨的不僅是如今這個身份,更是南宮若似乎不知不覺對蕭墨改觀了,她在迴應蕭墨對她的好。

    這一點他懼怕不已。

    可是再想想,如果是他娶的她,他難道會不珍惜,不對她好,不竭盡全力去爭取嗎?

    這是一個任誰來選都會這麼做的抉擇,蕭墨會不遺餘力的去對她好,她……也開始動心了嗎?

    他怕的就是南宮若會動心,怕的就是自己還沒有爭取過,就已經徹底輸了。

    “不用你,你的方法總是建立在傷害她的基礎上,不能傷害她,這一點絕不允許改變。”

    蕭雨溪閉上眼,修長的右手搭在自己眉眼上,讓自己一點點平靜下去。

    他憋的太久,忍得太久了,今日這般發作定然不能再出現了,倘若她聽到一點……,他根本無法忍受她看自己的眼神變得憎惡跟嫌棄。

    “其實有件事我還瞞着你。”南宮心自看了嫁衣之後,便有些心事重重,終是沒忍住,在晚膳前說了出來。

    南宮若眉尖一挑,南宮心這句話她聽着都有些緊張起來,不自覺的憂慮的看着南宮心,遲緩開口,“什麼事?”

    南宮心看不得她緊張,輕輕握着她的手,眼神明亮,“其實裴易也給我做了嫁衣。”

    南宮若鬆了口氣,這件事還好,在她能承受的範圍內。

    “沒有關係,穿他安排人縫製的也可以,我不介意的。”南宮若微微一笑。

    “在辰王府出嫁時我穿你安排繡制的嫁衣,嫁去山莊拜堂時,我穿他給的,這一點我已經給他說明了,但是我還不想瞞着你。”

    南宮心這般說着,眼裏已經浮現了愧疚之色。

    “可以的,成婚時就該穿上最好看的嫁衣,裴易沒有意見,我也沒有。”南宮若淺淺笑道。

    “王爺,今日您與公主說那些,公主倘若說到辰王妃那裏去,您……。”玖柒給他斟着酒,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

    房中只有他們二人,玖柒說話也不用顧忌,蕭宇在品着菜餚,卻是神色淡淡,瞧不出有多喜愛喫這些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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