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用,自是要去試一試,蕭墨點頭,便走了出去。
蕭宇問道:“我們的血不能救她嗎?”
南宮心搖頭,“你們或許不能理解,但是在我們那個時代裏,研究出來的結果就是不能,出現排斥反應,會死的。”
南宮心說的很小聲,再加上那些太醫們焦頭爛額的在商議,都沒有去聽他們在說什麼。
商議一會兒,杜太醫過來施針,他們不敢貿然醫治,因爲南宮若的身份特殊,再加上蕭墨他們太在意了,擔心按照自己想法醫治,出了事就是當場斃命,所以他們必須要一起商議之後纔敢去施救。
至少出了事,一起承擔,法不責衆,總不能因爲救不活南宮若,就殺了整個太醫院的人吧!
蕭墨安排人去接鬱千武之後就返回了屋內,見他們施針也不出聲,只是眉頭緊鎖的看着,他也知道自己給旁人是什麼印象,貿然出聲詢問,他們害怕,手下有個閃失,他接受不了。
“人找到了嗎?”皇帝一見着劉公公,就急忙問道。
劉公公攙扶着皇帝坐下,說道:“陛下,人是找回來了,聽說情形不妙啊!找到辰王妃時,她渾身都是血,現在已經在辰王府了,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去醫治了,辰王,軒王都回來了,公主也露面了。”
“他是以什麼身份露面的?”皇帝緊張極了,他雖想他能夠早日恢復身份,但現在這個契機絕對是最糟糕的。
劉公公支支吾吾道:“男子扮相,公主那張容顏。”
皇帝眉心皺成川字,眼角的細紋都加深了些許,他道:“他怎麼那麼糊塗,隱忍這麼多年,倘若因這事暴露,他以後怎麼令人臣服?”
劉公公嘆息道:“陛下,辰王妃倘若死了,公主哪裏還會在意自己身份暴露,怕是都會頂着那張臉跟身份大開殺戒了。”
皇帝握緊了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現在南宮若並沒死,你去一趟辰王府,藉着朕的名義送去補品藥物,再找機會勸說溪兒回宮,他長時間待在那裏也不適合。”
劉公公心道,他家陛下總算清醒了些,“奴才這就去辦。”
杜太醫扎針之後,南宮若依然沒有甦醒的跡象,又換了一名太醫過來扎針。
南宮心看着南宮若手腕處,額上都紮了針,心急如焚,恨自己沒有好好的學一些醫術,這些太醫徒有其名,卻連這傷都治不好。
焦急萬分之下,忽然想到必也,他醫術是他師傅教導的,不管如何,總要叫他來試一試的。
“必也的師傅之前不是給阿若把過脈嗎?他醫術是有的,只是沒有身份,進不了宮,做不了太醫,請他來給阿若治。”
現在是一點機會都不能放過,如果都不成的話,就貼榜求醫。
在門口候着的闕衣等人一直緊張的留意裏面,聽到南宮心說話,立即出聲應道:“心兒,我這就去請他來。”
辰王府此刻也無人去關注旁人,更不在乎他們失不失儀,見着鬱千武,都眼中有了一絲亮光。
外面的動靜很大,蕭墨幾人齊齊回頭,鬱千武一踏進屋內,就跟那幾雙黯然的漆黑的眼睛對上,他看向南宮心,“怎麼救她。”
這裏沒辦法輸血,她不知道喂血有沒有效果,便問那些太醫,“她失血過多,給她喂血可以嗎?”
太醫們面面相覷,又是一陣竊竊私語,最後還是推了杜太醫出來回話。
“辰王妃傷成這樣,藥都不能自行吞嚥了……。”
“你只說這法子可以嗎?”南宮心急切的打斷杜太醫的話,眼中都噙滿了淚水,她不知道這法子能不能救活她,她心裏沒底。
“試一試吧!辰王妃失血過多,給她先補點血總是好的。”
鬱千武立即就要放血,南宮心按住他的手,鬱千武疑惑的看着她,南宮心道:“既然喂血了,那就不要浪費,雖然這麼做可能會傷害你的身體,但是請你先服下一些藥,阿若現在不能吞藥,但是你服下之後,你的血裏面有藥,對她總是好些的。”
“阿若的傷到了何種程度,是否還有內傷,請諸位太醫辯證。”南宮心望向他們,太醫被突然這麼一問,都愣了愣。
隨即陸續有人開口,“辰王妃身上身上有多少傷,姑娘你們包紮過後應該很清楚,有些傷一刀一劍不致命,可是傷多了也損……。”
“辯證。”蕭墨重複了一遍,氣勢與方纔截然不同,帶着強硬的命令口吻,令衆人背脊發涼。
太醫吞了口唾沫,畏畏縮縮道:“微臣們發現辰王妃心脈受損……,似乎由來已久,不是此次之傷導致,她……。”
這也是他們不敢貿然醫治的真正原因,一開始把脈就發覺這點,可似乎蕭墨他們不知,沒聽他們提起,因此他們才聚在一起商議。
“說。”蕭墨冷冷道。
太醫們全部跪下,“辰王妃失血過多,牽引心脈必是疼痛難忍,正常人疼成這樣,哪怕昏死過去,也會被疼醒,辰王妃卻……,微臣無用,不知該如何醫治,請王爺恕罪。”
杜太醫道:“王爺,如果單單只是外傷導致的失血過多,微臣們自是能治,可是辰王妃心脈有損,外傷加身又失血過多,貿然用重藥,損及心脈,怕是再也……。”
“南宮心,方纔你給她包紮傷口更換衣物時,那藥在你那裏嗎?”蕭墨眼神黯淡無光,近乎死寂的看着南宮心。
南宮心經他這麼一提醒,立即從袖兜裏取出藥瓶,往手心裏倒藥,她剛倒出來,就被蕭墨拿走了,想也知道他是去給她喂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