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559章 盡力而爲
    南宮心覺得手感不對,又往外倒,卻是沒有再倒出一顆,南宮心看着空無一物的手掌,喃喃道:“爲什麼只有一粒,爲什麼沒有了?”

    南宮心僵硬的扭轉過頭,看着蕭宇,“她的藥給誰了?爲什麼沒有了?”

    最後一句南宮心幾乎是崩潰着吼出來的,吼完她再也無法維持冷靜,方纔她竭力隱忍,她心中總有一絲絲希望,在看到連一直以來她的希望在方纔徹底泯滅了,她再也繃不住了。

    “藥她已經吞下了,現在可以喂她喝血了嗎?需要我服下什麼藥,你拿來給我吧!”鬱千武怔愣的看着南宮若,她躺在那裏就好似已經死去了一般。

    他知道南宮心說的一粒是何意,也知道那是代表南宮若希望的藥,在方纔已經再也沒有最後一粒了,可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她醒過來。

    南宮心搖搖頭,“我不知道哪些藥有用,止痛藥對她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所有的疼痛只能自己捱過去。”

    蕭雨溪最是急躁,隱忍半晌,此刻見沒法子了,徹底爆發了。

    “既然無用,那就別留着礙眼了,拖出去,全部杖殺。”

    太醫們聽到要杖殺他們,心中是驚怕萬分,可看到蕭雨溪也是莫名,他們根本不認識此人,在朝中更是未見過此人,他是何身份,哪裏來的權利要處死他們?他們甚至都忘了求他留他們性命。

    “盧師傅,裏面請。”外面傳來齊巖的聲音。

    盧遠志進屋後對着衆人一禮,南宮心連忙道:“盧師傅不必多禮。”

    盧遠志也知情況緊急,連連點頭在牀邊坐下,他伸手給南宮若細細把脈,太醫們也都擡頭看着,盼望他有法子能救南宮若,能免他們逃過這次劫難。

    他本就上了年紀,臉上爬滿了皺紋,不說話時,坐在那裏也是一臉嚴肅,在他們眼裏看着卻是情形不妙的意思,一時間都提心吊膽的等着他開口。

    他放下把脈的手,輕掀袖口,那裏都纏滿了紗布,盧遠志轉過頭來看向蕭墨,蕭墨呼吸一緊,正常情況下是該立即醫治的,而不是來看他。

    “草民竭盡全力用所有能試的方法,但最終能否救醒王妃,草民也無法保證,她身子無恙時,心脈受損之疾並不會顯現出來,一旦傷重,二者交加來勢洶洶,若非她意志力足夠堅強,怕是早已……。”

    盧遠志徵求着他們的意見,他無法保證他能救活南宮若。

    蕭墨緩緩踏出一步,南宮心當他要威脅盧遠志,剛要開口阻攔,卻見蕭墨對着盧遠志躬身一禮,嚇得盧遠志連忙要跪着還禮。

    蕭墨卻快一步扶住了他,神色異常堅定的道,“請救她。”

    “草民盡力而爲。”盧遠志不忍去看他的神色,縱然看着依然冷靜,那眼裏卻空洞的可怕。

    盧遠志拔掉南宮若額上,手腕處的銀針,說道:“草民方纔把脈發覺王妃服用了藥物,但她現在情況不妙,請王爺運功讓王妃體內的藥運轉,發揮藥效。”

    南宮心一拍腦門,這還是以前在電視劇裏看到的情節,運功療傷,方纔竟然沒有想到,居然還可以用這招。

    蕭墨坐下剛要運功,南宮心忽然制止道:“等等,你的內功與她不一樣,阿若修習的內功心法是兩極相剋的,貿然運功她……。”

    “她現在內力暫失,是沒有影響的。”蕭宇在一旁插話道。

    南宮心哦了一聲,不再敢輕易開口,她想着自己一驚一乍的,反而不利於救治南宮若。

    看着南宮若歪着的頭,她想起之前看到的電視劇裏,似乎運功時,女主都坐的筆直,甚至還能盤腿,心中很不是滋味,這是不是意味着南宮若傷勢很重?

    運功後,蕭墨扶着她再次躺下,退讓至一旁,盧遠志這纔開始施針。

    蕭墨目不轉睛的看着,“運功時,我觸手似是有紗布纏繞在後背,她身上有多少傷?”

    南宮心深吸一口氣,心中那口濁氣不知何時淤積心中,“凌遲之刑,莫過如此,雙臂共有十三道深淺不一的傷,最深的那一道在左臂,深可見骨。”

    察覺身邊氣息變了,南宮心沒有停下,繼續說道:“右肩被一劍貫穿,身上還有被踹過的淤青,想來是她當時受了傷還站着被一腳踹倒的。”

    太醫們覺得周身都涼嗖嗖的,他們跪着不敢起,看着那邊治傷,聽着南宮心說如何傷南宮若的,只覺得身邊那幾人戾氣沖天,倘若不是擔心南宮若,怕是立即就要大開殺戒了。

    “後背交錯着二十多道傷痕,最深一處在側腰,腿上最重的那道傷是被一劍貫穿了腿部,深深淺淺遍佈二十六道傷,這麼多傷,又怎麼不會失血過多?”

    劉公公心想,他來的真不是時候,一來就聽到這些事,並且那幾位背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都有血從指縫流出來了。

    他有些打退堂鼓,杜太醫卻注意到了他,連忙出聲喚道:“劉公公大駕光臨,定是聽說了這裏的事,帶來了良藥是不是?”

    劉公公暗罵杜太醫圍魏救趙,而且他說到良藥,引得衆人都看向了自己,可他現在從哪裏拿救命良藥?最多有些藥,可這些太醫都跪這等死,他哪裏來的把握能救命?

    他硬着頭皮說道:“陛下聽聞辰王妃出了事,因此立即命奴才前來探望,並送上諸多珍稀藥材,希望能派上用場。”

    他說完側身讓開,方便外面的人送藥進來。

    外面的人魚貫而入,劉公公連連避讓,這一再退讓,差點一個趔趄摔了,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臂,他扭頭便要道謝,對上的卻是一張陌生面孔。

    蕭雨溪冷冷看着他,禁錮他手肘的手力氣極大,彷彿剛剛抓住他手臂防止他摔倒是他在危難來時的一種錯覺,現在想要把他手給擰斷纔是真的。

    “這件事跟他有沒有關係?”

    劉公公喫痛的問道:“公子你這是何意呀?他又是誰?”

    他從未見過蕭雨溪易容後的模樣,因而根本認不出,只覺得這人好生霸道可怕,且蠻橫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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