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替身的天崩開局又怎樣 >第244章 公益基金
    祝婉之壓根就不在意齊必成的語氣轉變。

    她的心情本來就差到了極點,實在懶得和他囉嗦。

    祝婉之黑着臉徑直往自己的書桌前走。

    齊必成眼看着她一臉不爽地從抽屜裏拿出了一沓打印好的A4紙,重重甩在桌上。

    “是不是這個地方的風水不行,怎麼你們這些個男的但凡和‘祝家’沾邊兒的都有那個臭毛病,橫豎就是看我不順眼唄?真是慣的你了。”

    這話說的可有些重了。

    齊必成自然是不敢苟同的——他好歹遠遠不及祝凱和祝詠之。

    他甚至都不是祝家的人。

    齊必成自認爲在他作爲“祝詠之”的那段時間,對祝婉之還是蠻尊重的,實在是沒搞明白她這又是在搞哪一齣。

    祝婉之伸手點了點散在桌面上的紙。

    “自己看吧,看完再好好聊聊我有沒有出力這件事。”

    齊必成將信將疑地拿起一疊,一目十行地掃了過去。

    然後,他頗爲震驚地望向祝婉之。

    好傢伙。

    祝婉之有點東西的。

    她竟然不聲不響地設立了一個公益基金。

    還是動真格的那種。

    這個公益基金初始的資金不菲,甚至祝婉之還爲後續的使用完善了各項細則。

    條條框框羅列地清清楚楚。

    齊必成看這一通下來,覺得她還搞得有模有樣的。

    眼下,好像就差終版蓋章了。

    “我原本不想在這種時候拿出來,怎麼看都像是便宜了祝星集團。”

    她頓了頓,緊接着又送給齊必成一對結結實實的白眼。

    “白撿這麼個大便宜,我看你那張臭嘴還打算放什麼屁。”

    齊必成可沒想到祝婉之手裏還有這種珍貴而有用的東西。

    面對祝婉之語氣不善的質問,他也只能再退一步。

    男子漢能屈能伸嘛。

    多簡單的道理,齊必成自然懂。

    於是,他態度極其誠懇地向祝婉之道了歉。

    “我收回我一開始說的話,您確實是個出色的合作伙伴,做得準備足夠充分,思想的層次相當深遠,比我高瞻遠矚太多。”

    齊必成甚至還配合地比了個大拇指。

    祝婉之不屑地“哼”了一聲,轉過臉去不願搭理齊必成。

    敢情按齊必成說的,就他天天忙活唄。

    還說自己“傻傻出力”。

    搞得好像她祝婉之就天天張着嘴只等着喫。

    炒作誰不會似的?

    見祝婉之不表態,齊必成的目光遲遲不願從那一疊資料上收回。

    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這一次,齊必成的言談間帶着幾分商量的意思。

    甚至可以說,帶着幾分討好。

    “那麼,連帶着您的VU的入駐,需要我再求您一次麼?”

    祝婉之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齊必成。

    她輕輕咬着下脣,像是在做一項很艱難的決定。

    事情到了這一步。

    祝婉之既然已經把公益基金拋了出來,勢必是有她的想法。

    齊必成也不催促。

    他耐着性子等着祝婉之回覆的同時,隨手翻着桌上的那些紙。

    一不小心,就翻出來了一張手寫信的複印件。

    字跡娟秀,行與行的間距極其統一,看上去賞心悅目。

    齊必成用指尖點着那頁紙的邊角,稍稍用力,平移着緩緩抽了出來。

    他把那封手寫信的內容一字不落地看完。

    與祝婉之一起陷入了沉默……

    凡事都講求個前因後果。

    那麼大一筆公益基金的初始資金,當然也不是大風颳到祝婉之手裏的。

    它來自於一位故人——依託於蘇瑞的遺願。

    在齊必成努力收集祝凱的“罪證”時,祝婉之也在到處奔波。

    祝婉之出售了蘇瑞在國內創作時留下的部分畫作,只剩餘了幾幅繼續掛在王麗的畫廊進行展覽。

    她甚至不放心,還和王麗白紙黑字地簽了個合約。

    約定永不出售的那種。

    至此蘇瑞出事的消息在搞藝術的圈子裏終於傳開。

    不少人對這個有才華的年輕畫家的覺得相當惋惜。

    但也只是停留在惋惜。

    她的畫作也沒有因此價值暴漲。

    掛牌的依舊是以之前的價格成交。

    蘇瑞的這些遺作售出得來的收益,對比起蘇瑞父親蘇旺生的一幅畫來說九牛一毛,但好在數量佔多,這麼算下來零零總總加起來也確實不少。

    這些錢的背後,始終站着一個孤獨的靈魂。

    祝婉之能爲蘇瑞做的不多,便給公益基金起名爲R.A.Y,期望助力所有熱愛藝術的年輕人,讓它充分發揮餘熱。

    即便蘇瑞自己爲自己的人生畫上了終點,走得悄無聲息,但是祝婉之可不願意讓她的名字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被人們遺忘。

    用蘇瑞作品售賣的收益成立公益基金的這件事,總得高調宣傳。

    祝婉之也拿不準合適的時機。

    但她明白,起碼不能是現在……

    這讓祝婉之隱隱覺得,自己是在利用她可憐的瑞瑞姐。

    多少有些欠妥。

    只不過,話又說回來。

    在被齊必成激怒之後,祝婉之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而把這件事拋了出來。

    也是源於她的焦慮。

    她從未親自參與公益基金的管理——祝婉之給了自己太大壓力,她太擔心自己在不經意間把這些錢霍霍個一乾二淨。

    沒法讓蘇瑞的善意延續。

    她需要一個合適的、堅實的後盾,分擔前路的不確定性。

    因爲,從各種方面來看,單憑出售蘇瑞畫作的那些資金,其實並不能維持太久。

    租用的辦公室和僱傭的人員都需要資金來運作。

    既然是做公益,就等同於持續的付出。

    不能拿如何做好這一門生意的角度來看待問題。

    換句話說。

    祝婉之的公益基金,需要一個穩定的開源——如果和齊必成談成,背靠祝星集團的龐大資金,無疑會讓R.A.Y這個公益基金更加長久。

    但是這樣,少不得和祝星集團有所牽連。

    這讓祝婉之一時陷入了兩難境地。

    雖然現階段總有人宣揚“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兩個都要”這類的話,但是有的時候,現實往往相當殘酷。

    當站在二選一的岔路口。

    在必須前行的條件下。

    那就只能硬着頭皮選擇一條。

    且再難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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