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仕者生存 >第四十九章 攪屎棍子
    剛聽到警笛聲的時候,李曉禾確實心高興。手機端 m..現在人手正少,賭徒也不乏僥倖之輩,隨時可能出現異常情況。若是這些人一齊向外衝,己方三人根本抓不過來。警笛一響,既給己方造了勢,也能讓賭徒放棄幻想,乖乖等候處理。

    旋即李曉禾覺出了異樣,己方只有一輛警車,怎麼聽着至少有三輛以在響,難道是趙銀河特意讓人備的?而且那輛警車也不可能現在到呀,趙銀河纔剛剛向屋外屬下講過暗語。即使是民兵趕來,也不可能有警車的,何況自己和趙銀河都沒來的及通知村裏,又怎有民兵趕來?那是怎麼回事呢?

    在李曉禾極其不解之際,院外傳來陣陣腳步,還有說話的聲音:“小梁,把電閘合,黑咕隆冬的像什麼?”

    話音未落,一個壯壯的身影閃進屋子。

    “刷”的一下,電燈亮了。

    李曉禾轉頭看到,進來的壯漢全身警服,有些面熟,壯漢身後還跟着幾個身着警服的人。

    “李主任,不,李鄉長,我們來了。”壯漢已經到了近前,臉露出笑意。

    聽到說話,李曉禾想起來了,壯漢是縣公安局黨組成員、經偵隊長肖嘉意。他來幹什麼?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見李曉禾沒接茬,肖嘉意繼續說:“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吧?一聽到消息,我急忙召集人,立刻趕來。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會兒,不過來的也正是時候。你說呢?”

    儘管肖嘉意和自己沒什麼交情,儘管對方對自己的尊敬不如以前,但對方主動搭茬,自己自是不能不做迴應,便含糊道:“正是時候。”

    “小趙,你也來啦?”肖嘉意不再看着李曉禾,而是轉向趙銀河,吸了吸鼻子,“還挺忙的,這是剛應酬完?”

    趙銀河怔了怔,“啪”的敬了一個軍禮:“肖黨組好!”

    “好,好,我進去看看。”說着話,肖嘉意邁步進了屋子。

    看到一下子又進來五、六個身穿戎裝的警察,那些賭徒一下子老實了,全都抱着後腦勺,低下了頭。

    “來人,搜。”肖嘉意厲聲喝道,“看看有人夾帶非法物、違禁品沒。”

    “是。”隨行警察答應一聲,然後右手一劃拉,“脫,接受檢查,主動交出贓物,主動交出違禁品。”

    聽到“脫”字,李曉禾下意識把頭轉向裏屋。屋裏燈光明亮,一水的大老爺們,並沒有女人。他心裏鬆了一口氣,也不禁疑惑,疑惑那個報警女人的說辭。

    看來有幾人已經多次經歷過這種陣仗,立刻把口袋裏的票子和其它物品掏出來,放到炕桌,然後迅速脫掉衣褲,寸縷不掛的站在當地。

    “你說說你們,太張狂了,竟然明目張膽賭博。”肖嘉意手指衆賭徒,“馬過年了,有那些錢什麼不能幹,偏偏要從事違法活動,熬夜傷身不說,還浪費了錢財。”

    虛僞的傢伙,明明眼睛盯着桌票子,卻把話說的這麼堂而皇之,李曉禾心暗罵着那個一身戎裝、指手畫腳的壯漢。

    肖嘉意忽又轉過頭來:“小趙,我們已經來了,你們回去吧。”

    趙銀河“哦”了一聲,但卻沒有挪窩。

    肖嘉意拉下臉來:“據報,這裏有人牽涉了一個經濟案子,那個案子正是經偵隊辦的,你們插不手。”

    “知道了。”答過一聲,趙銀河邁步出了裏屋。

    肖嘉意擡起手來,揮了揮:“李鄉長,再見,辛苦了。”

    分明是想趕老子走,你們好分錢,還把話說的這麼好聽。儘管心裏鄙夷對方,但李曉禾還是轉身走了,否則好像自己想分呢,何況趙銀河已經出去了。

    剛出外屋,裏屋傳出肖嘉意的聲音:“你們這些賭徒,真是賭性不改,還非常狡猾,竟然鑽到了於家營村。還好鄉政府主要領導報了警,要不於家營非讓你們攪亂不可。”

    政府主要領導?李曉禾不由得豎起了耳朵,但肖嘉意的聲音卻適時停止了。

    帶着疑惑,李曉禾快走幾步,跟了也停在原地的趙銀河二人。

    剛出院子,正好鄉派出所警用“桑塔納”到來,三人了汽車。

    趙銀河直接甩出三個字:“回所裏。”

    警用“桑塔納”啓動,從那三輛閃着警燈的車輛間穿過,向村外駛去。

    ……

    “吱”,剎車聲響過,警用“桑塔納”停在派出所門前。

    李曉沒有立即下車,而是轉向趙銀河:“趙所長,忙了半夜,我請你們出去喫個夜宵。”

    “不餓,該休息了。”說着話,趙銀河拉開車門,鑽出汽車。

    “那去我辦公室坐坐。”李曉禾下了汽車,徑直走去。

    雖然走在前面,但李曉筆也注意着後面的動靜。不多時,便聽到一陣腳步聲跟來。

    打開鄉長辦公室,李曉禾、趙銀河相繼而入,趙銀河直接坐到沙發。

    李曉禾遞給對方一支菸,自己也點着,坐到了旁邊。

    趙銀河是一直吸菸,第一支吸完,馬點着第二支。

    把菸蒂擰滅在菸灰缸裏,李曉禾說了話:“趙所長,心裏不痛快?”

    “沒有,酒勁來了,有點瞌睡。”說着,趙銀河還打了兩個大大的哈欠。

    李曉禾看着對方:“今天鬧成這樣,我也沒想到。怎麼他們早不到晚不到,偏偏那時候到了?他們到底是從哪得到的消息?”

    “誰知道呢,我是沒有給他報信的機會和時間。”趙銀河話帶着情緒。

    “趙所長,你當然沒有那個時間了,也不會那麼做的。”李曉禾認真的說,“其實我也要和你聲明,我倒是有時間,不過我是第一個告訴的你,也唯一告訴了你。我現在也納悶,那個肖隊長所謂的‘鄉政府主要領導’,到底是什麼意思。”

    趙銀河轉過頭來:“那他是怎麼到的哪?”

    看來對方一直耿耿於懷,與肖嘉意的這個說法不無關係,剛纔趙銀河對自己生疑了。沉吟了一下,李曉禾才說:“確實蹊蹺呀,他們去的也太巧了,是踩着點去的。”說到這裏,李曉禾忽然站起身,向辦公桌走去。

    來在桌前,按下固話免提鍵,李曉禾翻出一個號碼,回撥了過去。

    靜了一小會兒,話機裏傳出一個標準女聲:“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空號?”嘀咕一聲,李曉禾再次重撥,等到的還是同樣答覆。

    一連撥了三遍,電話都是同一提示:空號。

    按掉免提,李曉禾又返回到沙發處,“嗤笑”一聲:“剛纔我回撥的那個號碼,是那個報警的女人。”

    “哦,空號?”疑問過後,趙銀河又嘆了口氣,“哎,辛苦了半夜,倒給別人做了嫁衣。”

    “官大一級壓死人,公安局表現的更顯著,有幾分和部隊相似。”李曉禾理解對方的無奈和不甘,“誰讓人家是局黨組成員呢。”

    “攪屎棍子。”趙銀河噓了口氣,站起身來:“鄉長,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明天太陽照常升起,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是呀,是呀。”李曉禾站起身來,他更是深有感觸。

    “哈哈哈”,趙銀河忽然笑了起來,“鄉長,你怎麼像是讓你撓了,還像是女人撓的。”

    “不能……哈哈哈。”李曉禾也笑了,笑的更燦爛,“我沒什麼,反正成天一個人。只是你晚回去,怕是交不了差了。”

    “是嗎?這可壞了,近兩天倒沒事,也不回去,週末可怎麼辦?”趙銀河摸着臉頰,走出了屋子。

    這時,李曉禾才感覺臉火辣辣的,便轉身進了裏屋衛生間。

    鏡子裏,那張還算英俊的臉,出現了好幾條紅線,只不過沒流出血來,確實很像是女人長指甲撓過的樣子。

    苦笑着搖搖頭,李曉禾擡起右手,去觸碰那些紅線。忽然,他把雙手都放到了眼前。

    相起臉,手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形容,手心手背都有,其好幾處都滲血了,還紮了好多小刺。

    來到外屋,李曉禾邊挑小刺,邊生悶氣。黑燈瞎火,手臉弄着這德性,當時也基本控制了局面,結果卻被別人霸佔去了。

    “什麼東西?”罵過之後,李曉禾拿過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回鈴音響了好幾聲,裏面才傳出一個含混的聲音:“有事?”

    李曉禾道:“老李,也沒多大事,是向你打聽一下。”

    “老李,打聽事,白天不行?爲啥非挑這時候?”抱怨過後,對方又道,“反正也把我弄醒了,說吧,什麼事?”

    “經偵隊也負責抓賭?”李曉禾疑問着。

    “什麼意思?”對方聲音清楚了好多。

    “今天晚……”李曉禾講說了剛剛發生的那些事情。

    手機裏傳來“哦”的一聲:“按說任何事都有管轄範圍,只有抓賭似乎不受限制,公安系統任何部門在任何地點都可以抓,但一般人還是會遵守轄區管理的規則。只是經偵隊抓賭倒是少見,平時他們主要負責大的經濟案件。不過肖嘉意這傢伙卻是個例外,也是個攪屎棍子,哪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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