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仕者生存 >第二百九十七章 塗中鋒攪局
    第二天剛班,調查組第二次全體會議召開,正、副組長和組員全部參加。 .

    會議由組長湯麗主持。

    掃了眼屋內衆人,湯麗開口說話:“同志們,四月二日,青峯省金嘉縣老隴山鄉三十七名百姓,來到思源縣,反映礦工家屬失蹤一事。縣委對此事非常重視,召開擴大會議,聽取情況,做出安排,專門成立了‘小金溝疑似人員失蹤聯合調查組’,在座諸位都是成員之一。隨後,調查組又召開專題會議,對整個調查工作進行部署,重新分成三小組。現在一週時間即將過去,各組把調查情況彙報一下,塗副縣長先來。”

    媽的,憑什麼?老子是縣委常委,那倆傢伙什麼都不是,爲什麼讓老子先彙報?還不是故意小看老子?當然這只是塗鋒心裏想法,並沒敢直接說出來。但語氣仍然乖張:“好,我做的工作最簡單,收穫也最少,那我先彙報。在調查組第一次會議後,我召集相關人員,連夜召開小組會議,具體部署相關檢查工作。

    第二天一早,我便帶領安監、礦業、環保、國土、社保等部門,親自奔赴礦區,對採礦企業進行安全、規範、環保生產大檢查。到昨天爲止,連續工作六天,檢查了孝敬溝、笑井溝、高家梁、老龍灘、黑山窪、秋松嶺六個礦區,接受檢查礦口二十五個。

    整個檢查工作堅持高標準、嚴要求、深糾錯、限期改的原則,一共查出五大類,十九小類,共一百零二個問題。檢查時已經現場下發整改通知單,要求按標準限期整改,對問題較嚴重項目,還進行了開罰單懲治。到目前爲止,整改正如期進行,應交罰款已經到位。如果有哪位領導要了解更詳細情況,我們這裏有詳盡細化的例表,可供覈查和指正。

    我們小組主要都是做例行常規檢查,按部班,規範性有餘,開創性不足,不像其它小組工作重要。我剛剛彙報的工作內容,權當是拋磚,希望能夠引出後面光彩奪目的玉來。我相信其它組別一定有重要信息分享,一定會有重大收穫,我和大家將拭目以待。”

    剛纔塗鋒話滿是情緒之言,人們都聽出來了,湯麗自也不例外。於是她冷冷的說:“塗副縣長,咱們都是一個整體,雖然有所分工,但總體目標都是一致的,那是千方百計找人。你們小組參與部門較廣,參加人員衆多,去的礦區也不少,除了安全檢查外,有沒有發現礦工線索,或是其它蛛絲馬跡?”

    “對不起,湯書記。我時刻不敢忘記根本職責,也不敢隨便越界攬權,只知道做好本職檢查工作。饒是如此,由於我們工作效率低,還有礦口沒走到,準備聆聽完會議精神,便馬投入檢查工作去,安全無小事嘛。”塗鋒的聲音陰陽怪氣的。

    暗罵了一句“完蛋玩意”,狠狠瞪了一眼那個傢伙,湯麗又看向李曉禾:“李主任,說一下你們小組的進展。”

    李曉禾立即接話:“湯書記,各位,在這幾天當,我們小組主要做了以下工作:一、妥善安置礦工家屬的喫住行*事宜,並把一多半家屬送返程,目前這些家屬安全到家。二……”

    聽李曉禾說完,塗鋒又搶先說了話:“剛纔李主任一口氣說了五點,聽着好像內容挺多,其實是那麼一兩件事。如果我們的工作算是例行性的話,那麼他做的更是例行的例行了,根本沒有什麼開創性嘛。李主任,別藏着掖着,都講出來,也沒人跟你搶功勞。”

    還他娘縣委常委呢?這素質?李曉禾心暗罵着,冷冷的回了一句:“塗副縣長,本來我們小組是按分工進行工作,是你非要弄出什麼開創性的說法,純屬是你個人行爲,是你故意曲解領導意圖。”

    塗鋒哼了一聲。“幹工作一般,告狀都是一流。我們在外面……”

    湯麗沒再客氣,直接打斷:“候局長,你來彙報。”

    “好的。”應答過後,候正坤講說起來:“在四月二日晚會議結束後,我立即派刑警隊長許建軍、巡警隊長杜正剛各帶一隊,分別奔赴帽兒山鎮孝敬溝、烏梁鄉笑井溝,查找礦工下落。並於……”

    待候正坤話音落下,塗鋒詢問又起:“候局長,不對呀,你們可是尋找所謂失蹤人員主力,是絕對的主力。怎麼我聽了半天,一點線索都沒發現,也沒有找到礦工,到底是沒線索,還是知情不報?”

    “塗副縣,我剛纔說過,現在已經找回四名礦工,他們正在配合我們找人。”候正坤語氣還算客氣。

    塗鋒“嘿嘿”笑了:“四名礦工是你們找回來的?不是自己回去的嗎?你先前也是這麼說的。怎麼又改口了?再說了,我們也去笑井溝礦區了,人們都說那四個礦工一進屋,被你們帶走了。你們這好釣魚,明知道有魚要往出蹦,直接把魚簍放那,等魚自個蹦進去,算你們的,這也太玩笑了。”

    “塗副縣,你硬要這麼喻,我也沒有辦法,事實是那樣。”候正坤依舊語氣平和。

    塗鋒卻不依不饒:“人現在不是在你們手裏嗎?他們到底去哪了?其他那些人在哪,他們總該知道吧?”

    候正坤不疾不許的說:“他們去市裏休假了呀,剛纔我已經說過。目前他們沒有講那幾人的消息,這些。”

    “哼哼哼。”塗鋒一陣冷笑,“這是你們六天的成果?那不是騙人嗎?你們警察手段多的是,是沒使用,還是不屑說?這麼多天過去,除了那四個送門的,竟然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找到?而且通過‘小金溝’判斷出笑井溝,也是人家礦業局提供的信息,合起來你們什麼都沒做嗎。這是什麼玉?連爛磚頭都不如。”

    湯麗沉聲冷斥:“塗鋒,幹什麼?你看看你,往這一坐,是怪話連篇,別人一說話,你挑毛病。我們坐到一起,是爲了彙總工作進展,也爲了下一步工作安排,不是爲了指責他人、吹毛求疵。”

    “湯書記,剛纔不是說暢所欲言、仁者見仁嗎?我也是爲了越辯越明,纔開動腦筋提出問題,怎麼我現在成吹毛求疵了?”塗鋒仍舊振振有詞。

    “候局長已經講了整個調查過程,到目前確實沒有更進一步線索,難道你非讓他編出一個線索嗎?你究竟居心何在?”湯麗質問着。

    “我居心何在?這大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說到這裏,塗鋒又看向候正坤,“到目前爲止,真的沒有一點線索,蛛絲馬跡都沒有?”

    候正坤點點頭:“對,沒有線索,沒有蛛絲馬跡。”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說明什麼?”塗鋒再次甩出問題。

    “你說呢?”候正坤反問着。

    塗鋒豎起了食、二指:“兩種可能,一種是我們查找的人無能透頂,一週都沒進展,再查下去也沒用,照樣勞民傷財;另一種是根本子虛烏有,純屬那些外地人跌皮訛詐,而我們卻信以爲真。”

    這話一出,現場人們都爲之一驚。說的也太重了,無論哪種說法,都不宜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都不應該大廳廣衆之下挑明。這哪是暢所欲言?這是赤果果的打臉,打候正坤的臉,打湯麗的臉,打好多人的臉。

    湯麗氣的臉色煞白,手指抖動:“塗鋒,大夥都在討論推進下一步工作,你卻說出這樣的話,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本來沒什麼意思嘛!現在這麼一種情況,除了這兩種可能,還有什麼?無非是跌皮訛詐,否則是無能透頂嘛!還討論什麼,還有什麼下一步?”塗鋒說着,一攤雙手,“那你們說,還有什麼可能?”

    湯麗怒極反笑:“好好好,塗鋒,那要依你說,下步該怎麼辦?”

    塗鋒嘴角佈滿冷笑:“怎麼辦?這樣的進展,還有必要提下一步嗎?我看乾脆解散算了。”

    這話一出,人們再度譁然:塗鋒這是怎麼了,這不純粹攪局嗎?

    “塗鋒,你說什麼,解散調查組?那你怎麼不向常委會提?那麼多家屬等着,怎麼回覆他們?”湯麗連連質問。

    “那是組長的事嘍,我一個副組長,可沒那個權力。”塗鋒“撲哧”一笑,“湯組長,還有新內容嗎?要是沒有的話,我老塗可去工作了。我這人只會笨鳥先飛,我可沒能耐編造功勞。”

    湯麗狠狠的盯在塗鋒臉,雙眼像要噴出火似的,瞪了足有三分鐘,才緩緩收回目光。然後看着衆人:“同志們,調查組的工作按計劃進行,各組都要各司其職,各負其責,齊心協辦打贏這場找人攻堅戰。散會。”

    說完最後兩字,湯麗“騰”的起身,轉身快步奔出門外。

    李曉禾、候正坤隨即離開座位,跟了出去。

    看着幾個離去的身影,塗鋒嘴角掛一抹冷笑:媽的,狗腿子,又去開黑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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