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前夫,好久不見 >第五十八章 生不如死
    沈佳欣見到她似乎有些動搖,繼續煽風點火。

    “你不用擔心單北川會怨恨你。這件事情一曝光,他必然會遭受嚴厲的懲罰,軍人是當不成了,人生也可謂落入低谷。到那時候,你不離不棄跟着他,他就已經感恩戴德了,又怎敢恨你”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靳綰綰拍了拍手,似乎被這句話醍醐灌頂。

    只見她目光一沉,咬牙下定了決心,“好,我聽你的,今晚就去找單北川攤牌”

    見到靳綰綰如此輕易就上了當,一旁的沈佳欣暗自在心裏冷笑。

    她就是要讓靳綰綰去找單北川攤牌。按照那個男人矜貴清高的性子,即便是跌入低谷落魄了,也絕不會睜眼瞧她一眼

    感恩戴德,唯唯諾諾別逗了,他可是單北川

    一怒之下,他絕對會把靳綰綰一腳踢開,到那時,她不就有機會了

    靳綰綰還在爲即將到來的柳暗花明沾沾自喜,卻沒見到一旁的沈佳欣嘴角笑的陰沉。

    入夜,野外軍營大帳。

    一輛文工團的車緩緩駛入了營地,士兵打開了車門,將靳綰綰迎了出來。

    她的頭髮挽起,身着一身軍裝,看着倒也英姿颯爽,只是那雙美眸之中,卻透着一股子長久以來積壓的怒怨之氣。

    孫警衛見到靳綰綰到來,雖極不情願,可處於禮節,只好硬着頭皮迎了上去。

    “夫人。”

    “小孫,你好大的膽子”靳綰綰一見到這個新兵蛋子,氣就不打一處來,當即開始秋後算賬。

    “當日在醫院我讓你幫我聽着信,可你居然對我知情不報,你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孫警衛輕咳了一聲,語氣肅然迴應了一句,“回夫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我是首長的兵。”

    他知道靳綰綰這個首長夫人是多麼的難纏,不敢直接頂撞,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他是單北川的兵,只聽他單北川的,除此之外,天王老子也休想命令他

    “你”靳綰綰氣的不行,擡手指向了他,氣息微微粗重。

    半晌,她卻又無奈的放下了手,冷聲問,“單北川呢”

    “首長在營帳裏,這會兒正在處理軍務。”

    “閃開”靳綰綰一把將孫警衛推開,氣勢洶洶地朝着單北川的營帳快步走了過去。

    望着那女人囂張跋扈的身影,孫警衛朝着地上輕啐了一口。

    “呸,母老虎”

    靳綰綰一把掀開了帳門,一眼便見到單北川盤腿坐在書案前看着地圖,時而拿筆在圖上圈圈畫畫,結實健碩的上身沒穿衣服,卻纏滿了繃帶。

    靳綰綰臉上的煞氣頃刻間煙消雲散,瞬息間換上一副焦急的模樣,快步上前,語氣滿是擔憂。

    “天啊,北川,你傷的好重,怎麼會這樣呢”

    她快步上前挨着單北川坐下,伸手想要查看單北川的傷勢,卻被男人擡手阻擋了下來。

    單北川緩緩側過利目,冷峻的臉龐之上面無表情,淡淡的語氣說了三個字。

    “不礙事。”

    靳綰綰悻悻的收回了手,抽出手絹抹起了眼淚來,說話也是哽哽咽咽。

    “幾日後本有場退伍老兵的歡送會,我日夜排練,可聽說你被陳三皮抓了去,沒有了排練的心思,向領導請了假匆匆趕過來看你。”

    “哦。”單北川收回了目光,筆尖在地圖上又標註了起來。

    他這番淡漠如冰的態度,讓靳綰綰感到屈辱又不甘,捏着手絹的手也是愈發收緊。

    她深吸了一口氣,小聲試探問,“沈佳人找到了嗎”

    單北川手中的筆便是一滯,淡淡問,“你怎麼知道我在找她”

    靳綰綰苦澀的笑笑,“都在傳,我不想知道,也無法。”

    單北川將地圖嫺熟的捲了起來,放在了書案的一旁,起身活動活動手腕。

    “我要休息了,你還是回去比較好,這裏不安全。”

    靳綰綰不甘的說,“回去這一趟得花兩個多小時,我想明日再回,況且你受了傷,今晚我就留下來照”

    “你想留,那便留。”

    單北川擡手打了個響指,守在營帳外的孫警衛鑽了進來,“首長。”

    “去,給夫人安

    排一個營帳,她今晚要在這裏安歇。”

    “是。”

    沒說完的話,就那樣被卡在了喉嚨裏。靳綰綰屈辱地將下面的話嚥了下去,心裏很不是滋味。

    “北川,你就這麼想找她沈佳人,甚至讓這麼多人跟着你在戰場上送了性命也無所顧忌嗎”

    “放肆”單北川猛然轉身,一雙利目寒芒乍現,“靳綰綰,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見到他那嚴厲到不含半點兒情感的眸光,靳綰綰感到深深的無力感侵襲全身。

    她不惜背叛自己的信仰和祁寒那種人聯手勾結,還不就是爲了除掉沈佳人這麼一個威脅可現在呢沈佳人倒是不見了,可他單北川卻爲那個賤人發了瘋

    她不是沒有努力過,可直到此刻她才發現,自己的努力是多麼的愚蠢和可笑

    靳綰綰抹了抹眼淚,緩緩起身,複雜的目光和那個男人的利目對視,在這一瞬間,二人之間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別找了,她是被祁寒抓走的,興許早就死了,你爲何還是執迷不悟”她苦苦勸說。

    “她活着,是最好。她若死了,我也要找出她的屍體”

    單北川這句冷硬又堅定的話,就像一柄鋒利的長槍,生生刺入了她早已受盡委屈的心臟。

    這一刻,疼的她深入骨髓,疼的她心如死灰。

    心死之後,便只剩下了壓抑着的怒火。

    “單北川,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你執意找那個賤人,我就要實名舉報,舉報你單北川身居要職,卻包養情婦,產下私生子,我要和你魚死網破”

    “哦”冰冷的眸光射向她,單北川面無表情,“你要做,那隨你的便。”

    “單北川你”靳綰綰面色如土,想說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

    她真的受夠了。

    單北川揉了揉痠痛的眉心,在牀上躺了下來,“我要休息了,你請便。”

    男人的冰冷和絕情,讓靳綰綰那隱藏在衣袖中的手捏了又捏,冷着一張臉,憤然離去。

    剛出營帳,孫警衛小跑了過來。

    “夫人,營帳我爲你準備好了,請”

    “滾”靳綰綰怒意沖天,大踏步的回到車裏坐下,冷聲命令道:“回去”

    車子緩緩駛離。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愈來愈遠的營地,剛好單北川帳篷的燈熄滅。憤恨地咬了咬牙,指節都捏到泛白。

    單北川,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

    密林深處的廢棄廠房二樓,祁寒的房間。

    沈佳人蜷縮在沙發上,額頭上大汗淋漓,呼吸急促間,似乎在拼命的忍耐着什麼。

    她的視線,一直緊緊的盯着牀上的祁寒和兩個光溜溜的女人。

    儘管沈佳人極力的忍耐着,可眼前的畫面,終究讓她有些受不了,趁其不備,羞辱的移開了目光。

    然而下一秒,耳畔便傳來祁寒冷聲的責罵。

    “誰讓你移開目光的看過來”

    沈佳人肩膀微微一顫,咬了咬牙,拼命地忍受着厭惡感,再次將目光向牀上望去。

    “很好,這就對了。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給你想要的”

    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眼淚也順着蒼白的臉滾落而下。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終於結束以後,祁寒扯過衣服穿了,緩步來到她的面前,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見到她那梨花帶雨又一臉屈辱的模樣,不禁感到莫名的快意。

    “真是個稱職的觀衆,我對你的表現很滿意。”

    他收回了手,冷聲道:“來人,把她帶回地下室,安排注射”

    她木然的腦袋已是毫無知覺,滿腦子都是痛苦與絕望,更多的是對自己此刻的墮落而感到憎惡,任由那些人把她拖走。

    這生不如死的日子,究竟什麼時候纔會終結

    單北川,你真的會來嗎

    這一次,靳綰綰是來真的了。

    她回去之後,當即就把那些曾經命人偷拍的單北川和沈佳人的親密照片連同舉報信實名交給了上峯。

    一時間,單北川金屋藏嬌,與情人誕下私生女的消息,幾乎令整個江城戰區爲之震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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