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想好說什麼自辯,宋相思的指控又開始了,
“我當初那麼喜歡紀梁,就因爲我都不說,可你看你”
“哎這可不是一回事,我又沒怎麼着唐尋期,先不說他那話是什麼意思,可都不是從我嘴裏說出來的,另外要是當初你喜歡紀梁的時候,他對你說一句喜歡你,你會不會跟我搶”
“我”
“不許撒謊”
“最多有兩成機會。”
我對她撇了撇嘴,看吧,說什麼不搶,還不是因爲沒機會,搶不過來纔不搶的。
“這纔不是一回事兒事實就是唐尋期說你比我好”
“那你自己說呢”
“莫離你太過分了”
“好好好,不氣你了。”
我擡頭看着宋相思氣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讓她坐了下來。
“就算你說的對,那人家聞笛怎麼沒跟你似的,把氣都撒我身上”
“那是她遇人不淑,習慣了。”
“呸人家那叫拎的清,甚至還對即將失足的女子懷有一絲同情。”
“嘁,你就差當慈禧了,還值得同情”
別的不說,宋相思這張嘴是真欠撕,好在她沒有惡意,自己說了過分的話也知道後悔,否則這話換了別人說,我怎麼也得發發飈。
“聞笛不是習慣,她只是攢夠失望放手了,對錯她早就看清楚了,對這份感情的滅亡她已然無動於衷,不像你,還氣的暴走。”
宋相思瞥我,
“換了紀梁說,看你生不生氣”
我故意打趣她,
“紀梁可是我孩子的爸,怎麼,在你心裏唐尋期分量都有那麼重啊”
宋相思又氣又惱,吹鬍子瞪眼的,我趕緊話鋒一轉,
宋相思看着我愣了幾秒忽然笑出來了,
“處處留情,爛桃花朵朵開,你可不是狐狸精嗎自我定位太準確了吧”
果然,現在能讓她開心的就只有擠兌我。
等她笑夠了,靠過來跟我說話,
“你說,我們真的合適嗎我不說對錯,可我總覺得他那些做法不太好,就算他沒有錯,那我們三觀起碼是不一樣的。”
合不合適我不敢說,不過這個在我看來倒不足以是個分開的理由,當初我也是無法理解紀梁那種人的,那時的他在我眼裏有隻手遮天的本事,跟這個勾心鬥角,同那個爾虞我詐,自然也不是什麼正經人,那時候我強迫自己理解他,因爲我也要用不是那麼光明正大的手段去討回我自己的公道,就像我利用段安寧。
可後來仇也報完了,跟紀梁也一拍兩散了,我才發現,在生意場上,打破原有三觀的事情太多了,無奸不商是恆定不變的真理,可商卻不一定都是奸商。
紀梁他扳倒了李氏,搞廢了楚風,弄的段丹衣各個產業也都捉襟見肘,這些他如果都騎着高頭大馬,什麼都光明正大的進行,那早就折在人家的絆馬索上了。
可他的確不是個壞人,甚至他沒有愧對任何人。
如果不是自己經歷過,我不會理解他,所以
“可能你們分開也是好的,過不了幾年,等你服設公司的都需要自己扛了,你就理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