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爹您快說吧,再不說阿姐就要急死了。”
“阿鈺”
沈君茹面上一紅,瞪了沈鈺一眼,卻毫無威懾力,只得沈鈺咧嘴討好一笑。
她臉紅並非是因爲她對趙潤之有什麼男女之情,只是單純的因爲被沈鈺調笑而臉紅。
說來,她臉皮子着實是薄。
沈尚書哈哈一笑,這纔將瓷碗放下,笑道。
“陛下同意讓幾個學子參加殿試,結果如何,到時候便能知道了,也就是說,接下來,就要看他們自己的了,爲父也無法插手。”
“原來如此。”
沈君茹微微點頭,提着的心卻是放回了肚子裏。
趙潤之的學識到底如何她不知道,但是前世,他確實是在殿試中一舉奪冠,成爲這屆的狀元郎。不管這次結果如何,他至少是安全了。
沈鈺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抓了一個包子塞入口中。
“瞧你今兒一早就沒精神,昨晚上做賊去了”
沈君茹狀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卻見沈鈺微微一愣,在沈君茹面前,他向來是藏不住心思的,有些心虛的打了個馬虎眼。
“沒、沒啊,我在書房裏溫習功課來着。”
“那好,等會給我背一揹你昨天溫習的功課。”
“啊阿姐,你不是來真的吧”
“你說呢”
沈君茹微微一笑,眉眼彎彎,巧笑倩影的樣子,卻叫沈鈺暗自叫苦。
沈鈺很林良笙夜探封陽候府的事到底沒能瞞得過沈君茹。
她何等聰明,沈鈺那挖不出話來,便去問沈詩思。
這孩子,寧願不說也不會去騙沈君茹。
再沈君茹連騙帶炸下,很快便將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那麼,封陽小侯爺的事,十有八.九就是沈鈺做的了。
但封陽小侯爺體積較大,若是提前放倒,又要避開守衛吊上那麼高的城門,僅憑一人之力,可能性並不大,所以他必然還有幫手,而這個幫手也不難猜
這件事,原本只有沈詩思,采薇和林良笙三人知道,那麼沈詩思和采薇都沒有告訴沈鈺,甚至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息事寧人了,那沈鈺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
不用多想,必是那林良笙的主意
這傢伙,前世在林府的時候鬼點子就特別多,林府後來能夠壯大,很大一部分也跟林良笙有關。
對於這個人,她既不想對付,也不想多結交。
畢竟,林府是她的仇人,是害死沈府的仇人但林良笙,又曾給過她那樣的溫暖和希望,即使,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笛聲給自己帶來了什麼樣的溫暖,她甚至想,若沒有那笛聲陪伴,也許自己早就絕望的死在那寂靜的後院之中了。
轉回眼下之事,結合早上聽到的傳聞,沈君茹一陣哭笑不得。
“封陽候府,可不是好對付的,但願他們沒被發現,否則,我們就從佔理的一方變成了理虧的一方了。”
沈詩思一臉悽悽,眼圈微紅,擰着手帕吸了吸鼻頭,說道。
“都怪我,要不是爲了我,阿鈺也不會去做那樣的事,這要是被抓住了,便就說是我做的,是我心裏氣不過,找人去教訓他的,切不能連累了沈府,連累了阿姐和阿鈺。”
即使性子活潑了些,但還有很多是一時半會改變不了的。
沈君茹說道。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別忘了,你也是沈府的小姐,是爹爹的女兒,記住,我們不去惹事,但我們也不怕事,若有人欺負你,你只有想辦法教訓回去,痛了、怕了,對方纔不會再來惹事。”
瞧那沈香凝,捱了板子,又被太子殿下冷落了一陣,這好一陣不敢來惹事了吧
但沈君茹知道,這也只是暫時的,等她在太子府站穩了腳跟,她必然還會回來
那個女人是個心胸狹小的,府裏還有一個雲姨娘。
是時候叫人將雲姨娘“病死”的消息傳給她了
沈詩思擡着一雙淚眸,微微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阿姐,我我以後再不說這樣的話了。”
“放心吧,那封陽小侯爺不敢來鬧,若他真來鬧了,我也有辦法收拾他。”
這次的沈鈺已經出手教訓了他,那事便暫且就算了。
而後若井水不犯河水,依舊可以相安無事,可若封陽小侯爺繼續糾纏不放,她沈府也不是好欺負的
沈鈺是個護短的,可別忘了,他可是沈君茹教出來的
沈鈺護短,沈君茹更護短
莫說是沈府的人了,便是沈府的一條狗,都不容旁人輕易欺負了去
有句話叫“說曹操,曹操到”,這方纔還在說着封陽小侯爺和,沒片刻功夫,便有丫頭來通報,說是小侯爺帶着人找上門來了
沈詩思一驚,下意識的看向沈君茹。
“阿、阿姐難道是阿鈺被發現了”
“莫慌,可問了他來作甚”
來通報的採荷點了點頭,猶豫的看了沈詩思一眼,說道。
“小侯爺帶了媒人,還有好多彩禮,說、說是要來提親。”
“提親給誰提親”
沈詩思下意識的問道,心裏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還能給誰提親
這沈府上下,除了沈君茹,便只有她一個小姐了而且他們方纔結了樑子,若說不是衝着她來的,她都不信
沈詩思瞬間面色蒼白,一雙水眸看着沈君茹,像是一下子就失去了主心骨,只能依着沈君茹了。
只聽沈君茹冷哼一聲,面色陰沉,是發怒的前兆。
“他倒是還敢來看來阿鈺給他的教訓還不夠”
“阿姐這這可怎麼辦啊”
“放心,只要你不願,誰都逼迫不了你”
“小姐,二夫人恰好來給老爺請安,這正好就在那遇着了,您快過去看看吧,保不齊二夫人又要挑出什麼事兒來。”
“請安”那沈二夫人根本就是個沒事不等三寶殿的,說是來告狀的還差不多
“你與我一同去。”
“阿姐,我”
“我可以護着你,但你也要自己學會獨當一面,若我不在,你該怎麼辦”
“阿姐怎麼會不在,有阿姐不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