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放寬心,手有兵權,還有外祖父他們官員鼎力相助,況且,兒臣既是嫡又是長,父皇這位子不給兒臣給誰啊?”
“話雖如此,可母后這些時日心慌的很,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君徵扶主皇后娘娘的肩膀,寬慰的說道:
“母后沒事得,你還有兒臣呢。”
皇后娘娘總覺得有一口氣喘在胸口的地方,不上不下,眼皮也是直跳。撫撫胸口,轉頭看向她一手培養大的兒子,高大威猛,頓時心生安慰。
“是,母后爲你,也要穩住,絕對不能讓那些人有可乘之機。”
“待回去後,同外祖父商議商議。”
“嗯…這太醫進去有兩個多時辰了,怎麼還沒有出來?”
望着關閉死死的房門,又是一陣急躁。她一國之母怎麼就不能進去,這不進去,怎麼知道具體情況,爲她兒子打算?!
“母后,彆着急,興許一會就出來了。”
“嗯。”
兩刻鐘之後,房門緩緩打開,只不過露出一條縫隙,太醫們以及德貴大太監出來,後面還跟着兵部侍郎崔大人,待這幾人出來,房門又快速關上,只是幾個眨眼得瞬間,看不清究竟。
“參見皇后娘娘,各位娘娘,諸位王爺。”
“免禮。”
皇后娘娘擺出皇后的威儀,不急不慢的迴應,待這兩個字一落下,眉頭再次緊皺,緊忙忙詢問道:
“季太醫,皇上怎麼樣啊?有沒有大礙?”
季太醫爲太醫院之首,也是替皇上診治的主要負責人,上前一步,恭敬的回答道:
“回皇后娘娘,皇上並無大礙,只是氣血攻心,昏厥罷了,待休養一些時日,定能康復。”
皇后娘娘的臉色變幻莫端,不知該高興還是不高興,瞧着在場的衆人,也不得不鬆一口氣,扯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如此便好,皇上有真龍護體,定不會有什麼大礙。這後宮的姐妹們也能放寬心。”
“德公公,季太醫,不知本王和母后可以前去探望父皇?實在是擔心,還是親眼看見才能安心。”
大王爺君徵插話說道,也算是替在場的諸位說出了心聲。
“這…”
季太醫有些爲難,不知如何回答,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德貴公公。
德貴沉吟了一下,不卑不亢的回覆大王爺。
“皇上已經就寢,不便見任何人,所以還是勞煩皇后娘娘,各位嬪妃,以及諸位王爺回去,等皇上醒了,想見誰了,老奴再一一通報。”
“德公公,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皇上病了,實在是安心不下,在這等了這麼多個時辰也是爲了能進去看看皇上,還是煩請公公再次通報一聲。德妃求見。”
德貴望向站在皇后娘娘身後的德妃,如今這後宮除了皇后娘娘,也就位於四妃之首的德妃娘娘最大。早年滑過胎,腦子懷孕,如今歲數也漸大,遂皇后同意她養育母妃去世的六王爺。
思慮片刻,無奈的說:
“德妃娘娘,皇上剛剛就寢,特意吩咐不準任何人前去打擾,若是貿然前去,龍顏大怒,誰也擔當不起,還請諸位娘娘王爺回去吧。皇后娘娘您看呢?”
皇后看了看爲難的德貴公公,再瞄了一眼緊的房門,有些疑惑,但也無法說,思慮再三,轉身看向諸位嬪妃。
“既然皇上不適,不能面見任何一個人,還是先回去,不要打擾皇上休息,等皇上醒來,再做決定。”
“是。”
後頭站着的嬪妃紛紛行禮退下,德妃有些着急,但也沒有辦法,帶着六王爺退下。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榮妃娘娘,陰晦都看了一眼,便遂大部隊離開。
太傅中風之時遭受冷落,這太傅重歸舊位,榮妃一下子又越上了枝頭,榮寵無二。只不過心境同從前大不相同,大抵只不過是爲了活的更好一些。
最後離開的三王爺,最後只餘下皇后娘娘,大王爺,德貴公公,季太醫以及皇上的心腹崔大人。
“季太醫,皇上就有勞你多多照顧。”
“皇后娘娘客氣,這是卑職的分內之事。”
“徵兒,我們回去吧。”
“嗯。”
君徵攙扶着皇后娘娘準備離開。
“皇后娘娘留步。”
剛未走幾步,卻被德貴公公喊住,皇后娘娘疑惑的轉頭,這都走了,有什麼事嗎?
“德貴公公,皇上還有什麼吩咐?”
“不是皇上吩咐,是有不得以得事情相同皇后娘娘說。”
皇后娘娘眉頭微微一皺又是一舒,瞳孔中閃過不明的神色。試探的詢問道:
“可是皇上的病情?”
“這…”
德貴公公欲言又止,往大王爺的地方看了一眼,在轉而看向皇后娘娘,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皇后娘娘眉聚怒氣,念及某些事情,也不好發作,有什麼不是一個嫡長子不能聽的?
君徵搶先一步開口道:
“母后,兒臣瞧着那邊的景色不錯,兒臣且先去那邊等你。”
仔細一看,大王爺所指的方向,樹木凋零,已是初冬,樹枝上也就僅有一兩片黃透的樹葉,再有便是幾株松樹,還是常綠。
“也好。”
皇后娘娘點了點頭,君徵拍拍其肩膀,意示她無妨,便匆匆離開。
看見大王爺離開,德貴嘆了一口氣,請求皇后娘娘見諒。
“皇后娘娘此事危急,遂知道的人不宜太多,還請皇后娘娘見諒。”
“無妨,德貴公公也是爲了皇上效力,本宮自然不會怪罪你的。”
“老奴多謝皇后娘娘。”
“不知究竟是什麼事?這般緊急?連本宮都見不了皇上。”
寒暄幾句,皇后娘娘迫不及待的詢問起究竟是何事,直感覺,不是一件小事。
“皇上病危了。”
無能爲力的吐出這幾個字,頓時一種悲壯的滄桑之感。將皇后娘娘都嚇了一下。
“什麼?”
“具體的還是由季太醫向皇后娘娘說明。”
“季太醫,你可是太醫的首席,皇上最爲信任你,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