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盈九剛纔簽字,就站在他的身邊,她身子一歪,坐到了顧爲恆的腿上,雙手攀着他的脖子。
“你這是上演了一出什麼?棋神戲美人嗎?”苗盈九的眼睛特別溼潤,聲音也很溫柔,“原來最大的局在你這。”
顧爲恆沒說什麼,也沒動彈,不理苗盈九,雙手從苗盈九的身子兩側插過去,繼續處理手頭的事情。
“你不是嫌和我離的遠嗎?現在我來了。”苗盈九繼續說。
顧爲恆的手頓了一下子,南瀝遠告訴她了?
可南哥並不是多嘴多舌的人,她知道了,肯定又是她和她哥要試探顧爲恆的,所以,今天特意來了,估計是對他的回答很滿意,這一計接着一計,滿意就來,如果不滿意,就放棄!
普通人誰受的了?
“我替我們家的人,向你說聲對不起,我好歹也是苗家人,成員的進入都有嚴格規定的,對不起!好不好?對不起。”苗盈九的脣輕輕地落在顧爲恆的臉上。
“這又是什麼?第五計?”顧爲恆冷冷地問到。
他現在都有些風聲鶴唳了。
上次以爲是用姓易的考察他,結果不是。
“不是,不是!我們家的人,都知道我愛瘋了你,沒有辦法了,所以試探的,我不同意,對不起!”苗盈九的脣繼續在顧爲恆的腮邊遊走,讓顧爲恆心裏癢。
雖然癢,但是顧爲恆面上並不爲所動,繼續看手邊的材料,“你這次來了,什麼時候走?明天?今天晚上?”
“纔不!我找了人替代我的工作,我說了,替夠五天,我纔回去。你喜歡嗎?”苗盈九輕咬着顧爲恆的耳朵。
她很想念上次顧爲恆在她的辦公室裏弄她那一次,又緊張又刺激。
她現在也變得賤賤的了,被顧爲恆的男色所迷,這一輩子,要死在他身上了。
“誰還能替得了你?”顧爲恆又問。
“你認識的。ethon,苗盈東!他是苗家第十七代嫡孫和長孫,這次的事情,他也覺得很對不起你,本來他對接管家裏的生意很不感興趣的,畢業以後就跟人創辦了自己的公司,這次,他勉爲其難了!”苗盈九在輕吻着顧爲恆的耳朵。
其實她覺得自己也沒做錯什麼,爲什麼每次沉不住氣的都是她?
她主動來了中國,主動向他認錯,不過因爲他說過的一句“想和她離的近一點”,現在她來了,人家對她還愛搭不理。
顧爲恆的耳朵癢癢的,他一直做事,沒有理苗盈九,縱然苗盈九在他的身上坐着,這讓苗盈九有些摸不着頭腦。
雖然顧爲恆沒有主動,可是苗盈九吻他,他並不反感,也沒有阻止苗盈九。
苗盈九就在他身上坐了一上午,他處理了一上午的公務。
苗盈九一直在旁邊色色地看着他。
她對他,鬼迷心竅。
中午,楊柳來問顧爲恆喫什麼,她好訂飯。
“你想喫什麼?”顧爲恆問了苗盈九一句。
“你喫什麼我就喫什麼。”
“按往常的來吧!”顧爲恆對楊柳說。
楊柳進來的時候,苗盈九還坐在顧爲恆的腿上,好像顧爲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就讓她坐着,苗盈九一副“迷妹”的眼光看着顧爲恆。
楊柳定了四五個菜,都是中餐,還特意給苗盈九點了一份甜品。
“去喫飯了。”顧爲恆說了一句,意思是,苗盈九該從他的腿上下來了。
“你抱我去。”苗盈九在撒嬌。
因爲知道自己在他心裏的地位了,所以,現在撒起嬌來,也更有底氣了。
顧爲恆一把把她抱起來,抱到了沙發上,兩個人開始喫飯。
喫飯的時候,顧爲恆話依舊很少,只是問了句“寶寶怎麼樣了?”
“寶寶在美國很好,我的二寶寶好像也很好。”苗盈九笑着說。
她不當總裁的時候,小女人當得也挺好的。
而且,她覺得她的認錯態度夠好了。
就是顧爲恆沒個笑臉。
下午下班的時候,顧爲恆帶苗盈九回了半山別墅,沒有去山水莊園,苗盈九來山水莊園住了兩回,顧明城和姜淑桐都不知道。
他是牽着苗盈九的手進的家門,看到姜淑桐就說了句,“我女朋友——苗盈九。”
所以,這是他第一次公開承認苗盈九是他的女朋友。
姜淑桐心裏已經在憋着笑了,只說,“好,晚上想喫什麼,我吩咐阿姨給你們做。”
苗盈九也一直在笑,特別特別高興,好像能夠得到“女朋友”這個稱謂,是比做企業更難的一件事情。
姜淑桐上樓就去和顧明城說了,小九來家的事情,老二公開承認苗盈九是他女朋友了。
好像這一切都在顧明城的意料之中,因爲,他的高興勁兒差點兒。
今天晚上,阿姨做了好多好多菜,苗盈九向來也不挑食,喫得很開心。
飯桌上,反倒是顧明城和苗盈九聊的比較多,多談了很多商業經營的問題,投資的問題,顧明城發現,苗盈九談起這些來,非常有條理,頭頭是道。
顧爲恆說話不多,也沒有表現得很高興,沒有因爲苗盈九遠道從美國來了而有更多的開心。
苗盈九心裏略忐忑。
晚上睡覺,她是跟顧爲恆分房睡的,這更讓她忐忑了,不都是女朋友了嗎,不都一起睡過了嗎,怎麼還——
顧爲恆是那種能夠剋制住自己的人嗎?
此時的苗盈東,坐在美國的辦公室裏,背靠着辦公桌,在看aak的資料,都是做風投的,不過是過一下而已。
他背靠辦公桌的樣子挺帥氣的。
誰知道他要替小九接下這一攤子?
難道因爲那個男人的眼淚嗎?
真是搞不懂,顧爲恆究竟有什麼魅力,讓他放棄了自己和aak劃清界限的誓言,重新來到這裏。
女人的眼淚要命,男人的眼淚更要命。
他又天生心軟。
第二天早晨喫飯的時候,顧爲恆說他要出差。
“小九剛來了,你就要出差?出差帶着小九嗎?”姜淑桐問到。
“不帶!去考察。”顧爲恆回答得斬釘截鐵。
苗盈九喫飯的筷子頓了頓,她怎麼感覺顧爲恆好像在晾着她,好像在懲罰她。
“沒事的,我反正工作了這麼久,也累了,在家裏休息休息也好。”苗盈九自嘲着,她歪頭看了顧爲恆一眼。
她就不明白,顧爲恆出差,帶着她怎麼了?
難道她這句女朋友只是對着他爸說的?是向他爸交差的?
真是顧爲恆的心,海底的針的。
顧爲恆吃了飯,司機就來接他去機場了,苗盈九心裏萬分失落。
姜淑桐去了自己的臥室,給顧爲恆打了個電話,“老二,我知道你是爲了苗家考驗你的事情生氣,現在你們倆說開了,你還在計較什麼呢?你放小九一個人在家裏,是不是一個男人所爲?”
“我有分寸!”顧爲恆說道。
姜淑桐這幾天陪着小九去逛街。
苗盈九想起顧爲恆從紐約走的時候,讓她給他買幾件衣服,以便他去的時候穿,可是她實在太忙了,根本都沒有時間逛街,現在,她有時間了,給顧爲恆買了好幾身衣服。
姜淑桐看到了,很欣慰。
可能姜淑桐和杜箬的接觸比較少吧,沒見過她給老大買衣服的時候是什麼樣,不過看小九給老二買衣服時候,眉目裏流露出來的關切,和受了委屈一言不發的樣子,她就想到了當年的自己。
老二是太不像話了。
苗盈九給顧爲恆買的衣服,有黑色t恤的家居服,有外面穿的襯衣,褲子。
顧爲恆的尺寸,她一看就知道,精準到腰的尺寸,她目光如炬,量的非常精準。
顧爲恆出差以後,一直也沒有給她發微信,反倒是她一直問他,到哪了,什麼時候回來?
這些年來,苗盈九第一次體會了一個小女人的心情,第一次離開公司這麼久。
苗盈東給她發微信,說讓她趕緊回來,他自己的公司也有事情。
苗盈九現在跟姜淑桐要了顧爲恆家裏的鑰匙,把給他買的衣服放在他的家裏,洗了,晾曬,一個人住在顧爲恆的家裏。
現在她整日都比較休閒,看顧爲恆曾經的照片,看看他在哈佛的照片,瞭解了過去的他和現在的他。
他好像早晨起得也比較晚,苗盈九把他的冰箱買滿了喫的,免得他早晨起來不喫早飯。
把他的家裏打掃了衛生,他如果再不回來,她就要回美國了!
一個人住在他的家裏,感受他的心情,晚上,她偶爾會站到顧爲恆曾經站過的陽臺上,看着海城的燈火通明。
一個人真的孤獨到死。
她定了第二天的機票!
今天晚上,她睡了,顧爲恆回來了。
他知道她在自己家裏住的,姜淑桐和他說了。
他看到家裏纖塵不染,收拾得整整齊齊,他看到了衣櫥裏,她給自己買了新衣服,不用問,肯定很合身,冰箱裏塞滿了喫的。
她睡在自己的牀上,一張大牀,睡了一個小女人。
顧爲恆俯下身去,狠狠地吻上了她。
苗盈九醒了,看到顧爲恆回來了,迷迷糊糊地說了句,“你回來了?”
“體會到了嗎?”他問。
“什麼?”苗盈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