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地府冥兵 >48 少女心思
    不管怎麼樣,終南山是一定要去的。於是蘇澈堅定地詢問了具體時間和地點。

    萬雲來沒有立刻回答,掐指算了算,搖頭道:“倒是忘了黃葉真人已不屬人間,難以算出。不過該有俗事未了,會要耽擱一二……屆時何胖子會帶你去的。”

    事情雖了,蘇澈還想待一會兒,看能不能得到些指點。只是何胖子八面玲瓏,見老闆神色淡淡,就知蘇小子今天晚上就這些機緣,連忙道天色已晚,便送走了小蘇。

    蘇澈也不多說,朝萬雲來大拜一禮便走了。

    不知怎的,他總覺得萬雲來直接貫入識海的東西不盡不實。至少道人絕對沒那麼水,不然的話修真能夠破虛飛昇,修武卻只能在人間廝混?

    這些都是很遙遠的事情,就算蘇澈現在已成陰陽胎體,可最終能不能修到極致還說不定,暫且不提。

    其實蘇澈最好奇的,要屬百里海芳了。這女鬼神祕而來,神祕而去,從頭到尾,蘇澈都不知爲何這女鬼偏偏找上了自己。

    煉製了黑線翠玉墜,也算不得什麼,關鍵是自稱報仇的柔弱女鬼,最後竟在蘇澈識海中留下了吞鬼之法,且是絕無隱患的吞鬼之法!以鬼道人之能,也對食鬼萬分顧忌,最後舍卻自己凝鍊百年的玄陰鬼軀,這才平衡了蘇澈體內陰陽二氣。而百里海芳居然擁有無隱患的吞鬼之法,這意味着什麼,自然不言而明。

    想來真虛真人不願收徒,多半也是看出了蘇澈身後的女鬼。

    再聯想校園中老柳樹下綁縛的三條老鬼,蘇澈突發奇想:如果百里海芳真有仇家,難道是邪氣沖天的墨方子?

    再有武宗**插手,接走了蘇澈父母,再以世俗富貴收攏蘇家。武宗的作爲,就更難讓人理解了:明明就是衝着我來的,何必繞這麼大一個圈子?直接帶我回宗門不是更好麼?

    想到這裏,蘇澈心中一動:難道是小城中真人高手太多,武宗有所顧忌麼?我靠!修真武道莫非有過節不成?如果不是這樣,總不能是父親的用處還要超過我吧?

    蘇澈笑了笑,腦中忽然劃過一道閃電,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他想起了一直忽略的一個問題:小城既小且舊,若說名山大川,靈氣匯聚之所,周遭也只有產玉的獨山勉強沾上邊,但玉礦也早已採的差不多了,可萬雲來這樣的高人居然定居此地……

    不止如此!還有墨方子、真虛真人。神州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任哪個都要遠遠強過小城啊!更何況,萬雲來也說如今人間修真不過三百之數,爲何這小小城市,引來這麼多道門宗師?而且看上去,武宗的目光也已經投在這裏。

    還不止如此!百里海芳明顯身屬幽冥,鬼道人百年凝聚的鬼軀,用的也是玄陰之氣,而非人間所有的純陰之氣……如此說來,陰界對小城至少也有所關注。

    如果按照古時的世界體系,天界、人間、陰界三界,居然已經有兩界都聚在這小小城市之中。

    想到這裏,蘇澈被自己的大膽推論下了一跳:我操!這也太離譜了!

    隨即他將這念頭拋開,反正也不可能是真的,不然豈不是三界大戰了麼?

    蘇澈仔細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將萬雲來講解的修真武道之別理清楚了。武道煉氣也還罷了,有林白部分記憶在,即使不入武宗,照樣可以自己慢慢修煉。修真問道的體系,與看過道書演義小說中所描述的完全不一樣,需要好好琢磨一番。

    反正中考徹底結束了,修煉也到了瓶頸,這個暑期有大把的時間。

    這日炎陽高懸正中,火辣辣炙烤着大地,熱浪升騰下,空氣都扭曲了。樹上蟬鳴無精打采,似也受不了這炎熱。偶有路人走過大街,也是爲生活不得不在夏日午後裏近四十度的高溫下奔波。

    在城中一個小區裏,處處綠柳成蔭,不少沒有午休習慣的人都在這裏納涼。或是嘮叨家常,或是下棋打牌,或是搬了張躺椅聽曲。小區**劃定了三個籃球場,場上一羣十五六歲的男孩兒正汗灑如雨激戰正酣。在籃球場旁,有個小小花園,花園中夏花怒放,一個女孩兒坐在鞦韆上讀書入神。

    女孩穿了一件粉藍的t恤,淺紅色長裙,裙襬隨着鞦韆盪漾。她身材纖細,身穿的衣服也寬鬆,但微風不時吹來,仍能見已初初成長的曲線。雖然這線條已足夠誘惑,仍不及她美麗臉龐吸引人,溫柔中怎麼也遮不去那絲獨立堅強的棱角。只是女孩兒現下讀書入了神,這才讓女兒家特有的柔美全顯了出來。

    無論怎麼看,鞦韆上閱讀的女孩兒都是這小區夏日午後裏最美的風景。就如山澗一道清泉,一見之下,清涼直沁心底,暑氣全消。

    但她手中捧的書,卻不那麼合情應景了。書本印刷粗糙,紙張低劣,封面也不知從哪本漫畫中剪切的,作風大膽,一個男子左擁右抱了幾個**美女,一看就知道是盜版。

    看了一會兒,女孩兒“啪”的一聲合上了書,紅着臉罵道:“死蘇澈!你個色狼,還不認賬!這,這明明就是那種書嘛!哼!明天就去找你,看你怎麼說!”

    女孩兒低聲啐罵了一會兒,想了想,又忍不住打開書,認真看了起來。這時候電話忽然響起,女孩兒一看號碼,登時喜笑顏開,接通就道:“秦凝你這死妮子,這兩天跑哪去了?給我孤零零扔一邊,可悶死了!”

    那邊秦凝叫冤道:“冉銘姐,是你不出門,怎麼能怪我?**拉着我進山裏玩兒,這纔剛回來呢!”

    冉銘嚇了一跳:“這都兩個多星期了,你們一直在山裏?”

    “可不是嘛!把我累壞了。”秦凝聲音苦兮兮的:“**有練過武的,身體本來就好。我就寫字畫畫還行,跟她去爬山,天還這麼熱,不是欺負我麼?”

    “誰讓你不聽我話,一定要跟去呢?哈哈哈!”冉銘說着說着,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就幸災樂禍吧!”秦凝話頭一轉,問道:“你最近見蘇澈沒有?”頓了一頓,秦凝小聲道:“半個月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聽到這個名字,冉銘心跳的忽然快了些許,聲音依舊是平常一般:“沒見沒見!電話也沒通過一個。”

    秦凝道:“冉銘姐,那我們明天去找他吧?”

    冉銘心跳的更厲害了,強自鎮定道:“這傢伙整天神神祕祕的,在一塊兒的時候吧,還裝着副小媳婦的委屈模樣,誰愛去見他?不去不去!”

    “去嘛去嘛!”秦凝撒起嬌來:“說起來,也好久沒欺負他了,咱們讓他做飯怎麼樣?求你了,冉銘姐,我們就去吧!”

    冉銘本想拒絕到底的,可話到嘴邊就變了:“那明天上午?”

    電話那頭秦凝一聲歡呼:“午飯!嗯,還有晚飯!我們大喫一頓!”

    冉銘嘻嘻一笑:“大喫兩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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